閻洪和巫馬寧柔就不說了,他們可是這近一個月都與嶽文朝夕相處的,故而比起嶽震和嶽平,還是更要了解他。 牛程,卻是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他一直和嶽文廝混,飲酒作樂,遊手好閒,雖然沒有做什麼窮兇惡極之事,但同樣都被戴上了一個紈絝大少的帽子。 想起這個,牛程便是有些唏噓,要說論紈絝,誰還比得上嶽三少? 具體是爲什麼,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但最近嶽文身上發(fā)生的突變,他是最爲敏感的一個。 只要是嶽文稍稍有點不對勁了,他便是能夠察覺出來。 自從在他爺爺那裡聽說了嶽文的變化,還有打敗楊家二少的事蹟,他便開始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嶽三少。 但卻是一直沒有機會出門,天天都逼著在家各種修煉。 終於,他逮到一次機會,和爺爺一起來到了嶽府。 而他則是直奔嶽文的居所,在再一次見到他之後,首先便是確定了兩件事。 一,這個人,確實是嶽文無疑。 二,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的嶽三少,言中非虛,確有其事。 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年頭,莫不是世外高人佔據(jù)了昔日好友的身體,想要弄假成真? 但他沒有及時試探,而是慢慢相處,仔細觀察。 後來發(fā)現(xiàn),嶽文對於以往的記憶,也是記得非常清楚,雖然有些出入,但能夠記得大部分,還是不錯的。 可還有一種可能,這中世外高人,不僅能夠佔據(jù)身體,同時還能攝取記憶,所以纔會有這般貌似大概記得的現(xiàn)象。 對他有沒有敵意? 這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然而他發(fā)現(xiàn),似乎並沒有。 所以,是不是嶽文本身,又如何? 並且又看到嶽文對岳家的忠心耿耿,一心維護,活脫脫的就是一岳家子弟,那就不必再去較真了。 但至少可以理解爲,這傢伙是上輩子踏青踩了狗屎,如今纔有了這般蛻變,從而變得這般厲害。 他更多的還是相信,這個嶽文,並非以前的嶽文。 不管是奪舍還是醒悟,他都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他。 如今的嶽文,總能作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要跟他混,絕對會獲得不少的好處。 地靈草? 他怎會不知道是什麼。 這可是經(jīng)商者的常識。 但他爲什麼會欣然接受? 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中了嶽文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但後面,絕對能夠感受的到其中的奧妙。 即使在此期間,受到很多人的白眼、阻礙,或者是不信任,但只要他成功了,便能狠狠地給他們衆(zhòng)人一記耳光,揚眉吐氣。 當然,倘若是失敗了,那也沒什麼。 最多也只是被別人當做:啊,牛家的敗家子大少爺,又開始敗家了,這次玩的花樣,怎麼就這麼新鮮呀。 來自四面八方的嘲諷,譏笑。 不絕於耳的挖苦,埋汰。 他早已習慣了,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能對他產(chǎn)生實質(zhì)性的影響。 可若要阻
礙他做事……那可就麻煩大了。 用牛程的一句原話來講就是:“老子做自己的,管你們鳥事?若真是閒的蛋疼的話,回家自己玩自己的鳥吧。” 牛程的心地很善良,對人公平。 所以他後來想了想,覺得這樣說他們有些不妥,貌似並沒有對那些長舌婦起到任何作用啊! 因此,他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沒鳥的,就拔毛吧!” 但是,問題貌似依舊沒有考慮全面,萬一遇到一個又沒有鳥,又沒毛的,那豈不是可以隨便阻撓他了? 不行,這個堅決不行! 所以,他還特地批註了:“太監(jiān)與狗不在其列!” 意思很明顯了。 同時也將所有的絆腳石都說了個遍……唔,準確的說,是將所有人都給說了個遍。 衆(zhòng)人紛紛面色如土。 這傢伙的地圖炮,直接轟向了全人類!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已經(jīng)決定和嶽文一起,跟命運死磕了。 大不了最後又回到牛家,繼承家業(yè)。 畢竟他還是牛家的獨子,就算是他不要,這牛家遲早還是他的。 “我想……三少不一定會錯過大賽,甚至我有感覺,他還會在這次大賽中,大放異彩,給別人展現(xiàn)一個絕不一樣的嶽文。” 牛程語氣激昂的說道。 閻洪和巫馬寧柔皆是連連點頭。 鄔志興把弄著手中的玄階上品長鞭,眼神犀利,卻也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笑。 雖然看似陰冷,但瞭解他的人,都能知道,這絕對是一種認同的笑容。 他突然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曉骸伸出如嬰孩般小嫩的手,撫摸著盤旋在他脖子上的美杜莎的頸部,露出一絲與他身體年齡看起來完全不符的成熟微笑,“理應如此。” 魏鎖和王管家坐在角落裡,以眼神交流著,當他們聽到曉骸的話後,相視一笑,魏鎖道:“非也非也,是應當如此纔對。” 曉骸忽然一怔,大笑道:“不錯,應當如此纔對。” 於是兩人相視大笑。 但嶽震和嶽平,卻是苦笑不已。 “話雖如此,但現(xiàn)實卻不像理想這般美好啊……”嶽震微嘆一口氣,“雖然我作爲文兒的爺爺,卻沒有你們對他的這般信任,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是……” “難道我們真的只能在這裡坐等著不成?” “在禁地的進與出只見,我選擇了最好的考慮,但就算文兒在大賽之前出來了,又真的能大放異彩?” “武者三品,在武師高手面前,卻也是不堪一擊的……” 說完這些後,牛程卻是突然大笑起來。 雖然作爲一個晚輩在這裡大笑,卻是無禮之極,但他確實是忍不住了。 不過他也懂得適可而止,所以很快便是停了下來,輕咳一聲後,認真道:“嶽爺爺可真是關(guān)心則亂啊……這種事兒還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呀。” 衆(zhòng)人含笑點頭。 嶽震神情一頓,根本沒有計較牛大少的無禮,反而是急問道:“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哪裡分析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