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地級樓，楊凌等人入座之後，便是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鬨鬧聲。 “怎麼這麼吵？” 要知道，一般來說沒有人敢在天香閣內作亂，而今發生這樣的動靜，著實在人意料之外。楊凌、傅釋和牛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傅釋道：“出去看一看？” “似乎沒有必要。” 楊凌表示不贊同，即便外面再吵，眼下首先要做的還是打聽嶽文的消息，而不是去湊熱鬧。 傅釋聞言，便坐了下來。但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就像有一大堆蒼蠅在他耳邊嗡嗡亂叫，吵得他心煩意亂，根本不能保持冷靜。 “你們談吧，我還是出去看一看，就當做是望風，免得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傅釋終於還是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楊凌並未阻攔，至少在“隔牆有耳”這方面，他還是比較贊同的。待到傅釋走出門，楊凌便直入主題，問道：“唐大少爺……” “楊兄還是叫我名字吧，如此倒顯得生分。”唐棠連忙擺手道。 “那好，便叫你唐棠。”楊凌點了點頭，現在沒有閒功夫去計較這點小事，楊凌道：“唐棠，將軍真的收了你做小弟？” 在憐媚那裡，唐棠已經大致瞭解岳家軍的性質，點了點頭道：“是。” 楊凌道：“那你可知將軍人在何處？” 唐棠垂眸思忖，憐媚之前告訴過他，只有見到李霄才能說出大哥的行蹤，但現在坐在他對面的兩人，並沒有一個叫做李霄的存在，便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楊凌見唐棠不語，蹙眉道：“是有難言之隱？” 唐棠心頭一凜，如果在真正融入岳家軍之前，就把自己和其中的成員關係搞得不好，或許對他並沒有好處。況且，錦衣衛算不上什麼秘密，說出來，想必也沒有關係吧？ 想到這裡，唐棠輕咳一聲，說道：“倒也不是難言之隱，只是大哥交待過我，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但我想了想，大家都不是外人，說出來應該也
沒關係。” 聞言，牛程卻是眉頭一皺，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可以確信唐棠並不知道將軍人在何處，怎麼一轉眼功夫……就知道了？ 牛程的疑問，楊凌自然也想得到，但計較這些並無益處，哪怕是虛假消息，也總比什麼也不知情的好，於是，楊凌笑道：“如果是將軍的交待，那就不必說了。不過，或許是因爲將軍不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間來到蝶城，才特意這樣跟你交待的吧。” 楊凌的意思很明確，雖說是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但那任何人裡面並不包括他們，若你識相的話，最好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唐棠不是笨人，當然察覺得到雙方的關係已經開始有些僵化，不過，只要自己說的是實情，最終證實他並沒有說謊，那麼，定能冰釋前嫌。 唐棠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沒錯，實際上，大哥他這時候是在錦……” “你們快出來，快！”就在唐棠剛要說出“錦衣衛”三個字的時候，傅釋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似乎很急的樣子。 “怎麼了？”楊凌蹙眉問道。 “別管那麼多，總之你們都出來，事情有變，我們應該是被跟蹤了！”傅釋見沒人出來，便打開門，衝進來對他們匆匆招手說道。 “跟蹤？” 這兩個字直接觸碰了他們的神經，瞬間都站了起來，楊凌道：“怎麼回事，被誰跟蹤？” 牛程想了想，道：“我們在蝶城行動的時候一直很小心，絕無可能被蝶城中人盯上，那麼，除了李霄安排人跟蹤，還能有誰？” 傅釋簡直不能跟他們交流，抓狂道：“如果不是我們自己人呢？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推理？” 楊凌拍案定音：“走，出去看看。” 閻洪好不容易把一羣人打發走，卻在擡頭的一瞬間，和傅釋對上了視線，二人都是一怔。 傅釋趕緊後撤幾步，想辦法避開，閻洪卻是淡淡一笑，雖說被麻煩纏身耽誤了跟蹤，但卻因爲動靜過
大，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讓他很順利的鎖定方位，省得一間一間的找。 不同的是，跟蹤失敗，變成了直接上門找人。 登上地級樓，楊凌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候，閻洪笑道：“軍師猜的沒錯，你們果然來找唐棠打聽消息了。” 楊凌也笑道：“我也很想說，果然，李霄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閻洪道：“有些事情，不講得太清楚，也是爲了少爺。你確定現在問出少爺的行蹤，是好事？” 楊凌道：“那爲什麼你們就可以知道？我們到底有哪裡不同，需要刻意隱瞞？李霄就斷言我們只會給將軍找麻煩，而他不會？” “既然少爺讓李霄當軍師，肯定是少爺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少爺不在的時候，李霄的話便是軍令，李霄的意思，也代表著少爺的想法。” “真不知道李霄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你們如此推崇。洪哥，你在我們之中年紀最大，若說聽你的，我楊凌絕無怨言，但李霄，他憑什麼？” “這是少爺的安排的。” “洪哥，你知道將軍在哪，對吧？” “不錯。” “那你能否解釋一下，爲什麼不能告訴我們？” “因爲少爺需要你們來蝶城發展勢力。” “那你們呢？” “以後你便知道。” “多久之後？” “最多三天。” “既然如此，提前三天又如何？” “晚三天又如何？” “好，洪哥，我不想跟你爭執，既然你已開口，我可以等上三天，但若是三天之後還不能見到將軍，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找。” 說到這裡，談話也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楊凌淡淡的說道：“傅釋、牛程，我們走。”旋即，三人陸續離開了天香閣。 唐棠一直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如果跟楊凌他們走，便有可能“得罪”閻洪。唯一的辦法，只能保持中立，不站在任何人一邊。 “你……便是唐家的那位大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