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倆累了一天了,又難得回來,趕緊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祖母說說白先生的事去?!焙鲇仆觌p胞胎兄弟,心情愉悅的司徒君璞跟司徒俊傑兄弟二人道了別,打算再接再厲,繼續(xù)忽悠老太太去!
司徒君璞到達司徒老夫人的院落是,老太太正神色懨懨地躺在長椅上,明玉正爲她揉著肩。見到司徒君璞進來,明玉正要請安,卻被司徒君璞一個噓的動作噤了聲。
司徒君璞躡手躡腳地走到司徒老夫人身後,示意明玉出去,自己則取代了明玉伸手爲老太太捏肩。
明玉前腳剛一離開,司徒老夫人就開了口?!澳阋舱垓v了一天了,怎麼不早些回去歇息?”
司徒君璞挑了挑眉,老太太本事挺好啊,閉著眼都能猜到是她來了?!白婺高@麼累都沒還歇,不就是在等君兒來嘛!”
司徒老夫人睜開眼睛擡眸望了司徒君璞一眼?!澳阍觞N知道我在等你,說不定我在等你孃親來解釋她們母女今日的行蹤呢!”
今日司徒老夫人等人前腳才離開司徒將軍府,蘇雲(yún)漓母女後腳也出了門。聽馬房的人說,也是朝皇宮去了。不過今天他們卻並未在皇宮見到蘇雲(yún)漓母女,這母女二人玩失蹤玩了一天,倒是的確應(yīng)該給司徒老夫人一個合理的交代。
她孃親?司徒君璞勾了勾嘴角。“祖母今日是等不到了的,她這會兒正忙著哄倆寶貝兒子呢!”蘇雲(yún)漓和司徒昕玥母女今日到底去了哪裡,司徒君璞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完全沒有必要去蘇雲(yún)漓那裡聽一個完美的謊言。
司徒老夫人沉吟片刻,坐直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司徒君璞坐下?!皝?,那你就跟祖母說說,你的目的吧!”
司徒老夫人當然知道司徒俊傑這對兄弟回來,蘇雲(yún)漓肯定再也顧不上別的事了。她真正在等的也不是蘇雲(yún)漓,而是司徒君璞。
“祖母,君兒來呢,是受人之託。”司徒君璞親暱地挨著司徒老夫人坐下,笑得一臉燦爛?!白婺?,傑兒和彥兒託君兒來問問,能不能請了白先生回來當他們的教習呢?”
司徒老夫人平靜地望著司徒君璞?!熬齼?,你這麼大費周章把傑兒和彥兒叫回來,就是爲了白歡嗎?”
司徒君璞笑?!白婺高@話說得不對,請了白先生回來,可是爲了彥兒傑兒和我們司徒家。”
司徒老夫人用力呼了口氣,微微沉了眼眸?!熬齼海婺敢恢敝滥闶且粋€識大體,懂分寸的聰明姑娘,從來也不需要別人爲你過多操心??墒?,祖母直到今天才知道,你竟是這樣的能言善辯,讓我自愧不如。”
“祖母,您這是在生君兒的氣嗎?”見司徒老夫人有些動怒,司徒君璞多少有些意外。
司徒老夫人用力閉上眼睛,重重地嘆了一聲?!安?,祖母是在生自己的氣?!?
司徒老夫人永遠都不會生司徒君璞的氣,不管她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司徒老夫人都不會氣她,不會怪她。因爲司徒老夫人心存內(nèi)疚,蘇雲(yún)裳的事情,是司徒老夫人心中無法釋懷的痛,也是她最最對不起司徒君璞的地方。
不可否認,司徒老夫人心中確實憋著一股氣,這股氣是從宮宴上看到那個與她疼愛著的孫女截然不同的司徒君璞後而萌生的??伤就嚼戏蛉藲獾膮s不是司徒君璞,而是她自己。司徒老夫人傷心司徒君璞對自己的隱瞞,也氣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能讓孫女兒全心信賴的祖母。
敢情這老太太是鬧情緒呢!司徒君璞抱住司徒老夫人的胳膊,輕聲撒嬌?!白婺?,君兒知道您疼愛君兒,一心想要保護君兒。可是祖母,君兒已經(jīng)長大了,君兒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君兒也可以保護祖母,君兒還可以保護我們司徒府。祖母,您放心,君兒自有分寸,做任何事情,君兒都會小心謹慎的,您不用擔心?!?
聽到司徒君璞這句貼心的話,司徒老夫人心中卻沒有感動,只有痛心?!熬齼菏怯X得祖母老了,沒有保護你的能力了是嗎?”
司徒君璞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二人有點雞同鴨講的趨勢。司徒君璞坐直身子直勾勾地望著司徒老夫人。“祖母,您心中有什麼不痛快,您直接跟君兒說吧,君兒聽著,別憋壞了自己?!?
司徒老夫人定定地望著司徒君璞,“祖母的任何問題,你都會老實回答嗎?”
這麼認真,看來接下來談話的內(nèi)容有點嚴肅了。司徒君璞滴溜溜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若是祖母不介意,不如我們祖孫二人今夜就促膝長談,開誠佈公地交換下秘密吧,祖母您說好嗎?”
司徒君璞向來不喜歡做賠本的買賣,司徒老夫人想從她這裡挖些秘密,她自然也得撈回一些本才行。
秘密二字,莫名讓司徒老夫人有些心虛。望著司徒君璞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再想起明玉先前對她說過在司徒君璞裙子上發(fā)現(xiàn)血龍木樹枝的事情,司徒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昂?,祖母今夜就與你促膝長談一番?!?
老太太還真好說話!司徒君璞暗暗吐了吐舌頭,扶著司徒老夫人站了起來。“走吧,祖母,咱們到您屋裡說吧,今夜君兒就在祖母您這裡蹭一晚上了,咱們說累了,倒頭就能睡,您說好不好?”
司徒君璞要跟她一起睡?這個提議讓司徒老夫人又驚又喜,她們祖孫雖然親近,可是同牀共枕卻是沒有過的體驗,這樣的親暱讓司徒老夫人緩和了臉色,露出了笑容。“好,可說好了,你可不能半夜偷偷溜走呢!”
“恩,明早祖母要是睜開眼睛的時候,沒見到君兒的話,就罰君兒跪祠堂去!”司徒君璞笑意深深。本來今夜只是打算來忽悠一下老太太,不過老太太既然如此心事重重,那她就揭個老底兒,徹底寬了老太太的心吧!
祖孫二人在丫頭們的伺候下簡單梳洗了一番,便雙雙來到了司徒老夫人的臥房。明玉早已爲司徒君璞準備好了新的被褥枕頭。
看到妥帖鋪放在內(nèi)側(cè)的被褥,司徒君璞微微一笑,彎腰將自己的被褥和司徒老夫人的被褥對換了一個位置。司徒君璞的動作讓司徒老夫人有些驚訝?!熬齼耗氵@是做什麼?”
щшш¤ Tтkā n¤ C○
司徒君璞將司徒老夫人按到牀上坐下,笑米米地回答?!白婺?,君兒說過了,從今以後換君兒來守護祖母?!?
同牀而眠,睡在外側(cè)的人往往是起保護作用的那個人。司徒君璞說要保護司徒老夫人,不是說說而已,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這個老太太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她會身體力行,用事實說話。
雖然司徒老夫人覺得司徒君璞這話有點吹牛的成分,心中卻十分感動,便沒有做過多的堅持,誰先躺了下來。
祖孫二人躺好之後,司徒君璞率先打開了話匣子?!白婺福埾仍试S君兒解釋一下白歡的事情吧!”
聽到白歡的名字,司徒老夫人多少有些緊張。“好,你說。”
“今天君兒將傑兒和彥兒叫回來,主要目的,確實是要請爹爹將白歡請回來。”司徒君璞老實說出心中的想法。
司徒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盃懯颤N?”難道司徒君璞當真這麼牽掛白歡嗎?想起先前司徒君璞提到白歡時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司徒老夫人的心情就變得沉重起來。
“傑兒和彥兒需要一個好的教習,這就是理由??!”司徒君璞輕快地回答。“祖母您也看到了,傑兒和彥兒對現(xiàn)在的教習有諸多不滿,對白先生卻是十分崇敬。跟著自己的偶像學武,我相信他們兄弟定能有所作爲的。祖母難道不這麼認爲嗎?”
司徒老夫人被司徒君璞問住。坦白說,因爲蘇雲(yún)漓的關(guān)係,司徒老夫人對司徒俊傑和司徒俊彥基本已經(jīng)放棄了?!熬齼菏钦嫘脑跔懰麄冎雴??”
“恩,當然。難道祖母覺得君兒不應(yīng)該爲弟弟們著想嗎?”司徒君璞眸光清澈地望著司徒老夫人,輕聲反問。這的確是她想將白歡找回來的原因,不過只是原因之一而已。
司徒老夫人心念一動,垂下眼瞼避開了司徒君璞的視線。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呢?司徒俊傑和司徒俊彥到底不是司徒君璞的嫡親弟弟,要是司徒君璞知道了蘇雲(yún)漓和蘇雲(yún)裳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只是爲了傑兒和彥兒嗎?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司徒老夫人避開了這個問題,反問到。
“有,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彼就骄贝蠓降爻姓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