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一菲在外面玩耍回來後,見陳二輝回來了,爬在門縫裡不知在幹什麼,便道:“二輝,你在幹嘛?”
陳二輝正看得過癮,忽然被身後樑一菲的聲音嚇了一跳。
“哦,沒幹啥。”他強裝鎮(zhèn)定道。
“不可能,那你剛纔怎麼看的津津有味,肯定有好玩的東西,起開,讓我也看看。”樑一菲作勢也要往門縫去瞅,被陳二輝阻攔,鄭重道,“真的沒什麼,我不騙你!”
“不行,你越不讓我看,越說明有問題,快讓開。”樑一菲固執(zhí)的推搡起他來。
陳二輝無奈,只好道:“一菲,裡面有個女的在洗澡。”
“洗澡?!”樑一菲一聽,雙目放光,如夜裡的貪狼,興奮道:“璐璐姐在洗澡?快,快讓開,讓我看看!”邊說邊使勁兒把陳二輝推開,爬在門縫裡向裡瞅。
陳二輝迷茫了,這丫頭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璐璐姐?”陳二輝疑惑道,“她是什麼人?”
樑一菲沒空理她,瞅了一會發(fā)現(xiàn)璐璐姐早就被之前陳二輝嚇的跑到屋子裡後,鬱悶的拍打了陳二輝一下,埋怨道:“都怪你拖拖拉拉,璐璐洗完姐回屋裡了。
“她怎麼會在咱家?”陳二輝繼續(xù)疑惑的問。
“你得問我姑父。”樑一菲一副失落的樣子,邊敲門。
說曹操,曹操就到。
張貴年聽有人說見到陳二輝騎著三輪車摩托車回村裡了,就忙不迭失的趕過來。
這時,大門也被那個陌生的女孩兒打開。
陳二輝見到後,不由的驚訝道:“是你?!”
那女孩兒扶了扶黑邊鏡框,很快也認出陳二輝來,頓時眉頭緊縮一團,同樣發(fā)出詫異:“是你?!”
剛剛趕過來的張貴年,看了看二人,疑惑道:“你們認識?”
陳二輝剛打算說見過面,王曉璐就搶先道:“不認識!”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張貴年說道。
“這位是咱們青山村新來的村長,王曉璐。”張貴年給陳二輝介紹道,“人家可是名牌大學生畢業(yè)的!”
她就是新上任的村長?這一點倒讓陳二輝有些出乎意料。
張貴年再給王曉璐介紹道:“這位是陳二輝。”
“你就是陳二輝?!”王曉璐衝他嚷道。
陳二輝,這是自從她昨天來到青山村後,聽的最多的名字。
到處都有村民說他通過收購草藥,給村裡帶來了不少財富。
一開始她還幻想著,這個男人雖不至於玉樹臨風,但至少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再加上聽聞他是樑一菲這個絕色美女的男朋友,肯定差不到哪去。
誰知,他竟然是之前在縣城見過的那個臭流氓,住旅館還叫了小姐!
陳二輝這個光輝閃耀的名字,在她心裡變得暗淡無光,而且極其噁心。
“貴年叔,我想換地方住!”王曉璐氣嘟嘟的對張貴年說道。
“爲啥?”張貴年不理解爲什麼他倆這纔剛剛見面,這位漂亮的女村長看陳二輝就像八路見
到鬼子似的,滿臉煞氣。
好不容易把她安排住在陳二輝家,可不能就這麼放她走。
一方面,他認爲陳二輝想在村裡大里發(fā)展,離不開新村長的支持,住在這裡可以搞好二人關係。
另一方面呢,他是在實在放心不下樑一菲。
樑一菲跟陳二輝在別人看來對象關係,但他知道他倆這麼做只是權宜之計,並不是真正的男女關係。
可時間一長,倆人有同屋一間屋檐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偷吃果子。
樑一菲是什麼身份,他自然清楚不過,要是出了岔子,就是縣城來了也保不住陳二輝。
所以,把這位新上任的村長安排到陳二輝家住,起到電燈泡的作用,可以有效阻礙他二人的進一步發(fā)展。
“村長啊,村裡條件差,目前也就二輝家有地方了,回頭我再找找其它地方。”張貴年好生勸道,“其實二輝這小子還不是不錯的,接觸多了就熟悉了。”
“那不可能的!”這時樑一菲突然接口。
“爲啥子?”張貴年問。
樑一菲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指了指陳二輝道:“剛剛他偷看璐璐姐洗澡。”
“……”此話一出,張貴年,陳二輝,王曉璐,三人集體無語。
這個死丫頭,怎麼什麼話都敢亂說!
……
晚上,星光燦爛,清風徐來。
陳二輝,張貴年,樑一菲,王曉璐圍成一桌在院子裡吃飯。
雖然王曉璐有一千萬個不都願意,但村子條件確實很差,她一個省城來的姑娘,在別家也住不慣,這裡有同樣城裡來的樑一菲,好歹能聊到一起。
“璐璐兒,我覺得承包田地這事吧,確實是爲村子著想。”張貴年留下來吃飯,目的就是爲了說服她同意陳二輝承包土地。
“不行,田地是大家的基本收入報賬,都給這個流氓承包了,那大家以後絕對會損失慘重。”王曉璐嫌棄的瞪了眼陳二輝說道。
“可是,我出的價格不低,比村民種地的收入要多的多。”陳二輝說道。
“切,開始給大家吹的天花亂墜,說什麼什麼一切是爲大家好,但是呢,你這沒準兒就是個大坑,就等著大家往裡跳,等把田地都承包了,回頭搞些小動作,最後錢都都進了你口袋,跟那些地產(chǎn)開發(fā)商沒什麼兩樣,這種事在外面遍地都是。”王曉璐說道。
聞言,陳二輝驚訝的看向她,心道這姑娘真不愧名牌大學出來的,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張貴年開口打算跟她說陳二輝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如何如何爲村子著想時。
陳二輝打斷他道:“叔,你給她算一下對比收入。”
“哦,這個我之前大概算過了。”張貴年清了清嗓子,道,“要是種地的話,以前最近兩年收成情況來說,一畝地一年下來種一季玉米加一季小麥,去除種子,農(nóng)藥,化肥尿素等成本,總共收入大概只有不到兩千塊錢。”
“承包出去的話,二輝出價三年塊錢一年,要比村民們的收入高出不少,而且還省了幹農(nóng)活,這帳很明顯嘛。”
張貴年說道。
王曉璐聞言,也對此稍稍動心,可依舊擔心這是個坑,便道:“現(xiàn)在種地收成不好,是因爲乾旱,前些日子下了場大雨,大家的以後收成一定不止這麼少。”
“這不是乾旱的問題,是土質(zhì)。”陳二輝接口解釋道,“如果幹旱的話,周邊村子的怎麼收成一直不錯?現(xiàn)在這土質(zhì)不適合大面子種植玉米跟小麥了。”
“你又不是土地監(jiān)測專家,你怎麼知道!”王曉璐顯然不信他的話。
張貴年接過話道:“不管怎樣,總的來說,承包費確實比大家自己種地要劃算很多。”
“不行。”王曉璐堅持道,“我不放心,到時把地給他了,萬一過兩年改行不種草藥,改做房地產(chǎn)了,怎麼辦?到時他一賠錢,就算按照合同把田地退還給大家,也早被搞的不成樣子了,想要再種玉米什麼的,可就得花大工夫了。”
陳二輝無語,這個女村長固執(zhí)的真是可愛,在這麼個偏僻的山溝溝裡,搞房地產(chǎn)?虧她想的出來。
思索了一會兒,他擡頭道:“你看這樣成不成。除了一畝地承包費一年三千塊錢外,再多加一條,租給我田地的家戶,我提供給他們種植草藥的技術,按照我的要求他們負責種植,這樣一來,也起到監(jiān)督我只種草藥的作用,而且,每年我再出兩千塊錢的草藥養(yǎng)護費!”
“也就是說,一畝地,一年下來,他們能賺五千塊錢!”陳二輝擲地有聲的說道。
話音一落,張貴年激動的一拍大腿,連連叫好!
一畝地一年就能賺五千塊錢啊,按照這幾年的收成情況,五千塊錢頂大家全部田地一整年的收入,而且大多數(shù)家戶根本賺不了這麼多!
“二輝啊,二輝!叔果然沒看錯你,真是青山村的救星吶!”張貴年激動的不能言語。
“不行!”王曉璐再次反駁,怒視眈眈的盯著陳二輝,“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一年兩千塊錢,就想讓大家白白替你幹活?去外面工作,一個月的工資都不止兩千塊錢!”王曉璐說道。
陳二輝汗顏,這個女村長不好對付啊,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了。
“你得這麼想,村民們種一畝地,一年下來的收入還不到兩千塊,他們幫我種植草藥,不僅可以拿到兩千塊,還有三千塊錢的承包費,相當與我白白給他們一年三千塊錢。”陳二輝換個方式說道。
張貴年一琢磨,也急忙勸王曉璐道:“對啊,我的村長打人吶,你就別猶豫了,這對村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不行!”王曉璐依舊不同意,道,“雖然聽起來不錯,可我信不過他!”
“爲啥子?”張貴年急道。
“因爲他是流氓!”王曉璐至今忘不了前天晚上在縣城他跟一個光頭流氓想要花錢跟自己那啥,也忘不了第二天早上出旅館門時,見到一個失足女從他房間出來,更忘不了今天下午樑一菲說他偷看自己洗澡!
一個流氓的話,能信麼?!
【作者題外話】:上架了,今天爆發(fā)十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