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微微一嘆,別說方琴,她自己何嘗不是。一想到死去的柯可柯樂,錢秀沉聲道:“你不要忘了柯可柯樂的話,你要是把身體弄垮了,誰來完成她們的遺願。”
方琴沉默半天,突然抽泣起來。開口道:“秀姐,我是不是很自私,當(dāng)初她們在的時候,我還不讓他們喜歡常勝。我。。。。。。”
錢秀嘆道:“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沒有錯,她們姐妹也不會怪你的。行了,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你還不放心嗎?”
看著方琴拖著疲倦的步子離開,錢秀緩緩的坐在了常勝的跟前。看著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常勝,低聲道:“你現(xiàn)在倒是睡得挺香,你知不知道我們心裡有多難受?哎。。。。。。”
長嘆一聲,錢秀低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當(dāng)姐姐,以前我還想著這輩子跟著你,幫幫你。可是。。。。。。”
錢秀好像變得有些羞澀,半天才開口道:“我知道你聽不見,要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冷風(fēng)爲(wèi)了我們付出了那麼多,想要恢復(f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到方琴休息好了,我就過去照顧他了。
其實我對他倒是有些感覺,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都讓我感覺像是戀愛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連睡覺都讓人哄你。”
緩緩的站起身,錢秀走了兩步,頭也不回道:“除了方琴,我看李蓉也不錯。不過她現(xiàn)在還沒有陷得太深,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她們,最好早點和她說清楚。”
錢秀走了,房間靜了下來。躺在牀上的常勝突然睜開了眼睛。低聲道:“看來秀姐已經(jīng)知道我醒了,或許她讓方琴離開,就是爲(wèi)了不讓我尷尬。”
常勝想了想,起身從抽屜裡找出紙筆,匆匆的寫了幾個字,打開窗戶,身體一翻,快速的消失在房間裡。
常勝剛離開,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片刻之後,李蓉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看著牀上早已人去樓空,不由得驚聲道:“秀姐,他走了。”
這一下,不光是錢秀來了,就連剛剛準(zhǔn)備休息的方琴也跟著跑了過來。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看著凌亂的牀鋪,方琴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泣聲道:“他走了,他還是走了。他就是不想見到我了。”
錢秀輕輕的拍著方琴的肩頭,柔聲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李蓉魂不守舍的走到牀前,伸手摸了摸牀單,跟著搖了搖頭。起身剛想離開,突然看到了桌上的紙張。不由得開口道:“秀姐,這裡有紙條。”
三女湊近一看,只見上面匆匆的寫著幾個字。一共兩行,第一行就四個字:“離職,永遠(yuǎn)!”
第二行同樣四個字:“不死,娶你!”
紙張上除了這八個字,什麼都沒有留下。更沒有署名和書寫日期。
錢秀伸手在字體上一抹,字跡頓時模糊起來。嘆道:“是他留下的,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說著轉(zhuǎn)頭看著方
琴。
方琴喜極而泣,泣聲道:“可是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錢秀緩緩的轉(zhuǎn)頭看著愕然的李蓉,開口道:“這是對你說的,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李蓉茫然的點了點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錢秀和方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腳步有些慌亂,更有些踉蹌。
錢秀嘆道:“還真是的,他也不知道說得緩和一點,這樣一下子,誰能夠受得了。不過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只要能夠放下就是好事。”
方琴點了點頭,深愛著常勝的她當(dāng)然明白李蓉的痛苦。沉聲道:“如果真的能夠忘記當(dāng)然是好事,可是如果忘記不了,那就是一輩子的痛苦了。”
錢秀看著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的方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輕輕的拍了拍方琴的手臂,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方琴有些愕然的看著錢秀,好像一下子錢秀的轉(zhuǎn)變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了。
方琴低聲道:“不管你是不是活著,我都會等你,海枯石爛,天荒地老,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方琴像是想通了什麼,走出房間,追上錢秀道:“秀姐,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錢秀微微一愣,這還是方琴第一次和她這麼說話。不由得愕然道:“什麼事情?”
方琴沉聲道:“我覺得李蓉不錯,至少她很踏實,很能幹,我想請你幫把她叫回來。讓她在集團(tuán)幹兩年後,再把集團(tuán)交給她管理。只不過要辛苦秀姐了,這兩年還要秀姐幫忙照看著。”
錢秀驚駭?shù)目粗角伲谅暤溃骸澳阋獛质颤N?”
方琴沉聲道:“當(dāng)然了,我也會讓我爸爸去集團(tuán)幫忙的,不過我不會讓爸爸管理集團(tuán)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就應(yīng)該爲(wèi)他分擔(dān)點事情,就算是幫不上忙,也不能再成爲(wèi)他的累贅。”
錢秀急道:“你還沒有說你想要做什麼呢?你這讓我怎麼放心下來?”
方琴笑道:“秀姐,你認(rèn)爲(wèi)這個時候我還會做傻事嗎?不會的,我就是想學(xué)學(xué)常勝學(xué)的東西。以後要是再遇到那些混蛋,我也不至於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最起碼,我也要有逃跑的能力。”
錢秀駭然道:“你想練武?你知道那有多辛苦?再說了,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
方琴打斷錢秀的話,沉聲道:“我不怕,年紀(jì)大就多吃點苦,爲(wèi)了他,我願意!”
這個世上,或許沒有什麼比我願意更好的理由。錢秀沒有說話,也沒有勸阻,就眼睜睜的看著方琴從身前離開。
離開別墅,方琴直接朝著警局而去。車子一停下,方琴就看到了正要出門的樑子爽。
常勝的事情樑子爽都知道了。這個時候看到方琴,態(tài)度早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笑道:“琴妹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常勝好了?”
方琴點了點頭,跟著又搖了搖頭,開口道:“他好了,不過他也走了。我來是想請你幫我找龍局長的。”
樑
子爽愕然的看著方琴,沉聲道:“找龍局長?你找他做什麼?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姐姐,我?guī)湍闶帐八ァ!?
方琴笑道:“沒有,我就是想求龍局長一點事情。”
樑子爽“哦”了一聲,跟著將龍?zhí)熳〉木频旰头块g告訴了方琴。
方琴和樑子爽打了個招呼,開車快速的趕了過去。現(xiàn)在時間對於方琴來說,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她不想看到常勝爲(wèi)了她,再次受到傷害。
車子很快就在酒店停下,好在方琴來這個酒店的次數(shù)也不少,工作人員也沒有多問就讓她進(jìn)去了。
敲開房間的門,方琴一看到龍?zhí)炀烷_口道:“龍局長,我想求你一件事。”
龍?zhí)煲豢吹椒角伲樕妥兊贸林仄饋怼3谅暤溃骸霸觞N了?是不是常勝的情況惡化了?這不可能啊,我之前看的時候還。。。。。。”
方琴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很好,他已經(jīng)走了。我就是想請龍局長教我像常勝那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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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龍?zhí)炀芙^的機(jī)會,方琴緊接著道:“龍局長,我想你也不可能一直派人保護(hù)我,而我更不想他因爲(wèi)我再受傷,所以我請求你教我。我知道,我這個年紀(jì)才學(xué)這個是有點遲了,可是我會努力的,就算是不能成爲(wèi)高手,至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龍局長,我不知道常勝對於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他對於我來說,就是我的全部,我這一輩子的所有。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請求你。”
也不管龍?zhí)鞎粫饝?yīng),方琴直接對著龍?zhí)煲欢Y。開口道:“如果龍局長不同意的話,我就不起身了。”
看著方琴彎腰保持著九十度的行禮姿態(tài),龍?zhí)爝B忙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可以找人教你,不過你最好有心裡準(zhǔn)備。想要學(xué)好,就不能叫苦,也不能有任何的條件。要不然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想法。”
方琴連忙道:“我知道,我不會退縮的。”
看著方琴堅定的眼神,龍?zhí)炀従彽狞c了點頭。沉聲道:“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帶你去。”
。。。。。。
從別墅裡出來,常勝就像是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看到。快速的離開這裡,離開了京南市,離開了這個很多人都認(rèn)識他的地方。
雖然明知道現(xiàn)在的實力鬥不過夜魅,可是常勝還是想去試試。只要沒有人插手,他獨自一人就會方便得多。就算是鬥不過,也可以想辦法離開。
拿定注意,常勝這次誰都沒有見,飛機(jī)一落下,就找了一個偏僻的,便宜的酒店住下。
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常勝閉著眼睛,在腦海裡將整個夜魅的情況想了想。最後沉聲道:“還是先找西莉亞,或許她知道的情況會多一些。”
資料不光是對於戰(zhàn)場和商場有效,對於任何事情都有很重要的作用。常勝很清楚,面對如此龐大的夜魅,他沒有資料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只有掌握了資料,他才能制定出相應(yīng)的對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