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微微一笑,繼續(xù)道:“畢竟一年多前的那麼多日子,我一直是在從醫(yī)。”
“哈哈,我是老糊塗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聽恩元說過,你打小就跟著母親習(xí)醫(yī),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醫(yī)術(shù)。好像還獲得了一個雅號,叫什麼小聖手?”陳山河自嘲地朗聲大笑,然後欣賞地看著他:“棄醫(yī)習(xí)武,居然也是成績斐然,小易了不起!我陳家有大望啊!”
陳山河心情大好,全然不顧體內(nèi)黑氣的侵?jǐn)_,目光再轉(zhuǎn)向陳恩元:“恩元,你這三房夫人的背景都不一般,於我陳家的貢獻也不小。而我最欣慰的是,你和至心生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
陳老爺子一番話,直說的陳易父子倆都紅了紅臉。一個在想,敢情我的功勞不是夫人帶來的,就是兒子造就的?在父親眼中,這些合著跟我一毛錢的關(guān)係也沒有?
另一個則在想,看來爺爺對我是瞭如指掌,更是寄予厚望。但迄今爲(wèi)止,我並沒給陳家做什麼事情啊?
好像一下看出陳易的心思,陳山河接著道:“你的小聖手稱號和從醫(yī)經(jīng)歷主要是在木家,這一年又是歷練在外,於是你就認爲(wèi)並沒爲(wèi)陳家做什麼,又何談大望?小易,其實這些也都是相關(guān)聯(lián)的。陳家跟木家、肖家、黃家等等,可以說已綁在一起。你給姥爺家?guī)淼拿暎瑢嶋H上也是我陳家的名聲。”
“至於歷練,你表現(xiàn)的越出色,陳家就越有榮耀,因爲(wèi)你代表的正是陳家!更何況,你回來不過幾天,就爲(wèi)家族主講了修行指導(dǎo)會。我人雖在這裡,但你們在修煉場上的事情,我是清清楚楚。”
“你說的那些,新穎、神奇、及時、到位。我相信自今往後,家族武者的步伐一定會越走越快,突破晉級只會越來越多!”
“你還不到十四歲,就已經(jīng)做了這麼多事情。在這裡,我甚至可以說已超過一些長老或元老的功績也不爲(wèi)過。”陳山河臉色變得莊重起來:“可能你們會說我言過其實,那你們就慢慢看著好了,今日所言非虛。修行的指導(dǎo)與交流,那意義已不僅僅會在我陳家顯現(xiàn),假以時日,甚至對整個修煉界都會有深遠的影響。”
陳易聽到這裡,心中開始沸騰起來,最後爺爺這幾句話,不正是自己在交流會所想的麼?我要做的,就是傳播那些有價值的要點和細節(jié),提升所有武者的修煉水平!
“嗯,爺爺剛纔說的,正是白天我想過的事情。我覺得先在陳家試點,提醒大家留意修煉中的注意事項與細節(jié)要點,繼而形成習(xí)慣,慢慢地勢必會傳播開來。所以我才毫無保留告訴大家,就是希望看到這些種子能發(fā)芽、開花、成長,直到碩果累累。”
“對對,所以剛纔我說你的功績,要超過一些長老甚至元老!”
陳恩元很有些羨慕地看著愛兒,自己這麼多年,還從沒得到過父親如此高的評價。臭小子不過十三歲多點,就能獲得如此殊榮,哼哼!
“爺爺,我們還是說說您手腕上的黑氣吧。如此下去,您受的折磨實在讓易兒不忍。都過了十三年,那黑氣的力量是否有所減弱?”陳易憂心忡忡地看著爺爺?shù)淖笫滞蟆?
“沒事,我真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山河微笑道,“那黑衣人給我留下這神秘霸道的黑氣,雖說受了些磨難,但反過來想,這些年卻讓我思考了許多。包括做人、修煉、悟道、親情,等等等等。要換做以前,我?guī)缀醪豢赡莒o下心來思考這些。從這個角度看,也算作是因禍得福。”
“不得不說,這黑氣來源與組成令人費解。十多年已逝,其力量根本沒有減弱的跡象。相反,在夜晚猖狂時,還給我一種比以前壯大的假象!”
“啊?難道它還能借助外力成長?那實在是太過恐怖,什麼招式有如此靈性?”
“沒有成長,哪能真的成長?我說了,那只是假象!實際上從大小、力量上看,與當(dāng)初無甚區(qū)別。要是能成長,爺爺怕早就壓制不住,只能埋骨於此,你也就真的看不到……”
其實陳山河並不知曉的是,幸虧他修到土極水準(zhǔn),而且那人所發(fā)的黑氣還是慢了點,藉助衣襟才侵入到體內(nèi)這一點,也就正好能成功封印住。否則,如果只是聖級巔峰以下修爲(wèi),又或者黑氣直接侵身,恐怕陳山河就如黑衣人所說的,早就埋葬於深山地底。
不成長,但也不減弱,寄生於體內(nèi),猶如在“墨綠神玄玉”中穩(wěn)定,真是匪夷所思!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那三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來歷?他們尋找秘笈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來,這個大陸,還有太多太多的神秘邪惡力量不爲(wèi)人所知。除了自己親眼撞見並有過交戰(zhàn)的水鳥人後裔外,南林八字純陽者失蹤事件,東原**奪財事件,再加上中土黑衣人與黑氣一事,均是毫無頭緒,令人費解。
彼此之間似乎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難道是各個大陸都有這樣的隱秘邪惡力量存在?如是,西嶽大陸又會出現(xiàn)什麼怪異事件呢?
其實,陳易本人的莫名失蹤與失憶一事,不正是發(fā)生在西嶽?可惜,目前看同樣是一樁沒有什麼頭緒的怪異事件。
陳易在那回憶、聯(lián)想,眉頭緊皺,一副焦慮的神態(tài)。陳山河看在眼中,還以爲(wèi)孫子仍在擔(dān)心自己體內(nèi)的黑氣,便安慰道:“小易,爺爺說過習(xí)慣了這黑氣,真的不用擔(dān)心。你繼續(xù)自己的歷練就好,說不定哪天等你問鼎到一個我們無法想像的高度,再來驅(qū)除這黑氣就會易如反掌。”
陳易有點不好意思,自己走神去想那些怪異事件,卻讓爺爺誤會還在擔(dān)心那黑氣。是啊,黑氣,這煩人的黑氣,真的就沒有辦法來治理它?
爺爺說這黑氣侵身時把衣襟都給腐蝕乾淨(jìng),在體內(nèi)也主要是破壞經(jīng)脈,很可能就是一種毒氣。從醫(yī)道來看毒物,無外乎就是腐蝕、侵入血液、損壞神經(jīng)、擾亂意識等破壞方式,武道也大抵如此。果真這樣的話,我能不能用功法來幫爺爺解毒呢?
以招化毒!
二神所言,自己所學(xué)水、火二功,結(jié)合好之後基本可解世界萬毒。這黑氣,貌似可歸爲(wèi)水毒之類,只是有些詭異而已。
“爺爺,我考慮再三,認爲(wèi)這黑氣應(yīng)該是毒氣的一種。所以,我想從化解毒氣的方法入手,您要是不反對,現(xiàn)在我就可以試一試。”
“小易,你還在爲(wèi)爺爺考慮這事呢!”陳山河被孫兒的執(zhí)著和孝心所觸動,聲音也有點走樣。他平息了會,繼續(xù)道:
“毒氣?恩,很有可能。你爲(wèi)爺爺著想,我有什麼可反對的,儘可拿我當(dāng)實驗品。”
“我覺得它是一種變異的水毒。這樣,我先用水功來試試。”
“水毒?竟有這樣恐怖的水毒?”陳恩元在一邊忍不住自言自語。
陳易不再說話,剛纔他已回憶了之前幾次解毒的經(jīng)過。爲(wèi)安全起見,決定直接下猛藥。
“包容天下。”
既能包容天下萬物,毒物理當(dāng)在其中。包容一出,萬物掌控!
陳易把功力提到八成左右,對準(zhǔn)爺爺?shù)淖笫滞螅皇桨萏煜滤查g施出。
立即,一股股柔中帶剛、剛?cè)醽K濟的黑色力量迅即包裹住整個手腕。陳山河起初一驚,只覺得有一種磅礴宏大的氣勢瞬間罩了下來,不由得下意識地運功去阻擋。
陳易立即傳音給爺爺:不必阻擋,順其自然。您只需專心看住黑氣即可,切不可讓它往上深入體內(nèi)。
陳山河聞言收功,果然猛烈的氣勢並沒有絲毫的殺氣,相反,手腕那塊慢慢有了一種清涼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有無數(shù)清泉細流,緩緩而來,滋潤著乾涸的脈絡(luò)……
那種越來越舒坦的怡人感覺,竟讓他忍不住地輕輕低吟了一聲。意識中這些年都是在提心吊膽與煎熬中度過的,很久很久沒有享受到這種難抑的舒暢。
陳易卻集中神識,死死感應(yīng)著那絲黑線,逐步提高功力。等完全鎖定住黑線之後,他頓下殺招,立即一股森寒的殺氣卷向黑線!
黑線真的如長了眼睛一般,立即開始逃竄。黑色力量緊追不捨,很快把黑線逼到一根主脈附近。逃無可逃的黑線突然一縮,遂凝成一個黃豆大小的黑點,任憑黑色力量狂轟亂炸。
它兀自在那晃悠著、飄蕩著,彷彿昭示你越摧殘、我越舒服的奇異感覺。
陳易悄悄嘆了一口氣,看來還得施展炎上火訣纔有可能制服它。黑氣不是怕陽光麼,離焱之威力,遠勝夏日驕陽!
這是陳易第一次以七成功力施展“離焱萬物”,青紫色火焰一出,周圍空氣瞬時一窒!
陳山河與陳恩元暗自震驚,白天在修煉場陳易激發(fā)的紫紅火焰就夠猛烈,可感覺跟眼前這火焰一比,無疑有天壤之別。
青中帶紫,紫中有青,天下居然有如此狂猛、霸道的火焰!
陳易再次把包容天下提到十成,全力護住爺爺?shù)慕?jīng)脈,緊接著對準(zhǔn)黑氣所在位置就是一招離焱萬物。這是他首次利用最爲(wèi)強大的水火兩式進行驅(qū)毒,所以容不得一丁點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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