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百通,豁然開朗的陳易馬上就悟出了“迷惑”一式的精華。
此式一出,誰人能知?其最大的功用就是隱蔽性。招式、屬性、功級等等,對方均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你以爲(wèi)我是火屬性,想以水來克。哈哈,上當(dāng)了!”陳易在密室想像著有一個假想的敵人,“我正是土屬性,專門來克你的水。認輸吧,小子!”
“什麼?你居然是……聖級?還是巔峰修爲(wèi)?不是區(qū)區(qū)神之中級?你…你……到底施展了什麼妖術(shù)?”
“哈哈!此乃五行神功,哪來的妖術(shù)?迷惑土功是也,看招!”
一遍又一遍,陳易和假想的“對敵”不厭其煩地演繹著迷惑招式。下一輪,再變幻出其它的五行屬性,如此下來,倒也顯得樂趣十足……
如此這般四天下來,土相高級的中期就是對他的回報。這一次,上跳了三小級。
一共七天,習(xí)會兩招載物土功,從零起步晉升到土相高級。這種別人眼中的突飛猛進,落在陳易的眼中卻覺得有些緩慢。不用說,一可等人肯定也如自己一樣,擔(dān)心著、牽掛著。所以無形中就有一種催陳易快速修煉的壓力,故而他對如此的進步仍然不太滿意。
修煉下去還有脫困的希望,哪怕希望很小很小。
陳易再次調(diào)整了一下紛亂的思緒,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第三式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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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一座看起來頗爲(wèi)荒涼的小島。
一人抱手而立,面向無垠的大海,全身裹在黑衣黑麪之中。另兩位跪在他身後,渾身顫抖著。
“這次派你們?nèi)レF禁地,一爲(wèi)尋寶,二爲(wèi)取毒。你們不僅空手而歸,還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十四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跪在左側(cè)的那位一身白衣,腫著一雙熊貓眼,歪著一張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回右使大人,全緣於一位臭小子?!?
右側(cè)的是一位青衣人,臉上模樣也好不到哪去,哆哆嗦嗦地說道:“是的,那個小子有幾位小女伴,他……”
“閉嘴!十九,本使讓你開口了嗎?”黑衣人說話間根本不見有何動作,青衣人隨即發(fā)出一聲哀嚎,全身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
“十四,繼續(xù)說。”
“遵命!在霧禁地的紅霧區(qū),屬下無意遇上一個五人小隊。四小一大,兩男三女。領(lǐng)隊的就是這位小子,唯一的大人是這小子的護衛(wèi)。不知爲(wèi)何,屬下一看見他就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於是就試著打探他們的來歷,結(jié)果這傢伙軟硬不吃。屬下後來……後來只好設(shè)計將他困於城池地底機關(guān)之中。那裡根本無法出去,想必這會早已死絕?!?
“嗯?壓力?難道他的修爲(wèi)很高嗎?”
“回大人,不高,頂多是……聖級修爲(wèi)?!?
“聖級?區(qū)區(qū)聖級,居然讓你這位太級長老感受到了壓力?”
“屬下真的不敢欺騙右使大人,這個十九可以作證。屬下感覺……感覺這人就像是我族的剋星一般?!?
“剋星?那你爲(wèi)何不把他抓了回來,反而陷之於地底?”
“這個……這個,是這樣的大人,我看那混蛋小子很不順眼,於是就……”
“不順眼就欲置之於死地?不帶回來問個究竟,卻故做聰明地急於除之。哼!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吧?嗯……?”
“沒有,真的沒有!屬下以人頭擔(dān)?!卑滓氯藝樀檬箘趴念^,他可不願意像十九那樣發(fā)出哀嚎。
“真的沒有嗎?”黑衣人一字一頓,隨著聲音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只有一雙無比銳利的黑亮眼睛,緊緊地盯著腳下不遠的白衣人。
“那小女伴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白衣人溼透了全身,一時沒有回答下去,心裡卻把十九罵了無數(shù)遍。
“不想說是不是,那好,你也嚐嚐本使的玄無冥氣吧!”
“不不不,我說,我說!”白衣人徹底軟了下來,想一想粘上那種生不如死的“玄無冥氣”,他的整個心理立即陷入崩潰狀態(tài)。
……
不用說,這兩人正是下套困住陳易的寶十四和毒十九。陰謀得逞後,他們帶著三位少女隨即離開霧禁地,南下前往匯合地。上路不久,色心大發(fā)的十四就幾次對夏一可動手動腳。那位十九更是急色,直接以毒相威脅,藉機欲佔玉兒和若水的便宜。
自然,三位少女是極力反抗。但無奈功力微薄,眼看就要身遭魔手之害,危急關(guān)頭只聽得一聲斷喝:
“畜生,住手!”
喝斥聲中一位紫衣老者飄然而至。兩位惡人正想運功,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定格在那裡。張嘴想罵,竟然連嘴也沒法張開。
老者瞬間就讓他們成了木頭人!
“什麼狗東西,竟敢招惹老夫的後輩!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惡事別做得太多太過。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兩個字:滅亡!”
老者說完,根本不見他如何出手,兩人已是面目全非:臉青腫、眼充血、嘴歪斜、鼻子還往下流著血……
“這是給你們做的惡事留下點紀念。別想著運功恢復(fù),那根本沒用?!崩险咻p蔑地看著他倆,“仗著區(qū)區(qū)太極的修爲(wèi),就膽敢如此胡作非爲(wèi),暫時廢了你們吧!”
老者手一揚,兩個傢伙瞬時覺得渾身如抽空了一般無力。只剩下滿臉的疼痛,還有鼻血在那滴滴答答……
一柱香的功夫,老者已帶著衆(zhòng)人來到南林最南端的海邊。他把兩個奄奄一息的傢伙扔了出去,鼻子冷哼連連:
“一年之內(nèi),最好老實待著。如不想徹底殘廢,就別妄想動用內(nèi)力。這一次,只是給你們一點教訓(xùn),以回去報個信。若然再有下一次,哼哼!”
“啊……啊……”幾聲淒厲的慘嚎,夾雜著海浪的聲音,久久迴盪在海邊……
……
“果然又是爲(wèi)了女人!不,這次竟然還只是爲(wèi)了幾個少女!”黑衣人的怒氣越來越大,隱隱見身上黑衣的上部似乎有東西在不斷起伏。
“還非說什麼那小子有壓力、是剋星?”
“尊敬的右使……右使大人,屬下絕對不敢胡說。那小子真的像是我們的剋星!”
“像不等於是!你不把他帶回來,安的又是何心?”
說完,擡腿就是一腳踢向十四。
十四又是一聲狂嚎,人如球一樣飛了出去……
黑衣人見狀微微一愣。如此不濟,還真是內(nèi)力不聚之狀。一會兒再把目光移向青衣人,這位毒十九立即渾身發(fā)冷,一個勁地哀求:
“大人行行好,就饒了小的吧!我們暫時被那老傢伙封了內(nèi)力,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一向仗著自己會點毒術(shù),手伸向了多少個無辜幼女?嗯……?百老團中,本座最恨之人有四,其中就有你們兩個!”
“若然是青樓女子……倒還罷了,以後敢再禍害良家女子,別怪本使不客氣!”話音沒落,又是一腳抽射,“嗖”地一聲,十九化作一道弧線飛向遠處……
“啊……”一個呼吸後十九那聲更加淒厲的慘叫才傳了過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者,功力如此駭人,到底是來自何方的神聖?貌似對我們還有所瞭解,得儘快回去商議對策?!焙谝氯巳徊辉诤跄莾扇说乃阑睿瑪E首觀海,喃喃自語。
“還有其後輩,壓力?剋星?莫非是……”
突然,只見黑衣人一閃,順手卷起仍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十四和十九,眨眼已消失在大海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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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十四口中早已死絕的陳易,這會兒卻是忘我地著手修煉土功第三式:密防。
第三式口訣,“城頭土來強防禦”。表面上來看,此式跟第一式都比較容易理解,或者說較之還要更容易理解。防禦很強,本身就說明是一種密防。
城牆之上,再壘土包,進一步加強防禦能力。遠可防弓箭,近可投擲作武器,從而使城池固若金湯。同理,修築戰(zhàn)壕工事,也常在上面再堆數(shù)排土包。
“嗯,堤壩不也恰恰是如此效應(yīng)麼?”陳易忽然想起洪水季節(jié),正是憑藉無數(shù)裝入沙土的土包護衛(wèi)著堤壩,才使得任憑洪水浪打,我自巍然不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土本克水,但當(dāng)水氾濫兇猛之時,就容易出現(xiàn)“水多土流”的反克現(xiàn)象。這時能挽救這一局面的,還得靠土。石塊、沙包、土袋,都歸於土之一類。
戰(zhàn)鬥之中,此式一出,防守數(shù)倍增加。這一式應(yīng)爲(wèi)陳易目前所學(xué)功法中最爲(wèi)強大的防禦招術(shù)。
“來吧!你們有什麼狠招全部使出來吧!”陳易在密室高喊著。
一剎那間,似乎有無數(shù)劍雨、刀光襲來。陳易全力施展出“密防”,立即有如神識屏障一般,密不透風(fēng)。
“怎麼樣,久攻不下吧?哈哈!”陳易放聲大笑,“這下該輪到我出手了!”
陳易立即轉(zhuǎn)守爲(wèi)攻。通常此刻的對方,因長久攻擊無效,會出現(xiàn)一些急躁情緒。有了情緒波動,往往就是反擊的最佳時機。
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陳易把土功前三式揉在一起,或靜靜地坐那感悟,或在密室來回演練。
四天時間,又悄悄地滑了過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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