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挽著秦天的臂膀,徑直來到了大殿中央,對著衆(zhòng)人朗聲大笑道:
“哈哈哈哈!諸位玄武宗的同道,請容楚某爲大家引薦一位年少英才!
我身邊這位年輕人,名叫秦天,想必大家對這個名字應(yīng)該不會陌生,因爲他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問天宗靈犀殿殿主秦天,武運碑第一的天才!”
楚千秋話音一落,大殿內(nèi)的所有人頓時都眼神一凜,齊刷刷的望向秦天,無不想要看看這個最近風(fēng)頭大盛的年輕人有何不同之處。
“秦天?他就是秦天!短短半年的功夫竟然修煉到了靈罡境初階頂峰,武運碑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哼!肯定是藉助問天宗的龐大資源堆出來的修爲!此子根基淺薄,只怕空有境界,實則不堪一擊!”
“那是自然,實力不可能一蹴而就,修爲與實力豈能等同?這樣的廢柴,恐怕連本少的一招都接不下……”
一衆(zhòng)玄武宗弟子低聲議論紛紛。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玄武宗這次出來的都是一些精英子弟,平日裡無一不自視甚高。
此時面對聲名鵲起的秦天,都故意表現(xiàn)出十足的不屑,來掩飾他們心中的羨慕嫉妒恨。
而這時,坐在上方的那位玄武宗老者卻是瞇起了眼神,蠟黃的老臉上閃過一絲警惕。
他就彷彿一頭護食的兇獸,對於秦天的來意多了一份戒備。
玄武宗對楚家志在必得,容不得半點差池,而秦天的到來,難保不會帶來一些變數(shù)。
不過,他打量了一眼秦天的修爲,嘴角又很快勾起一抹不屑,懶洋洋的移開了目光,繼續(xù)關(guān)注舞池中的美女。
接下來,楚千秋將大殿內(nèi)的一干重要人物給秦天介紹了一遍。
“秦殿主,這位是咱們楚家的太上長老楚滄海!”
“這位老前輩,乃是玄武宗大名鼎鼎的玄冥天師!”
“至於這位年少俊傑,乃是玄武宗的少宗主武揚,你們都是一時之俊傑,應(yīng)該會有共同語言……”
聽著楚千秋的介紹,秦天心中也漸漸有了底兒。
玄武宗的陣容不可謂不大。
玄冥天師就是上方那位面色蠟黃的枯瘦老者,乃是一位靈玄境中階強者,而且還是一位能掐會算、擅長天機算術(shù)的天師,這樣的人物極其可怕。
不過,看他那好色成性且不假掩飾的猥瑣樣,當著衆(zhòng)人的面都不忘褻玩懷中的少女,只怕人品方面就不敢恭維了。
玄武宗少主武揚,是一位面色冷厲陰沉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目光中隱現(xiàn)鋒芒,令人無法直視。
他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年輕翹楚,是與九曲劍宗的雲(yún)天行、冰玄殿的倪飛虹、陳風(fēng)瀾等人齊名的高手,有著靈罡境後階的修爲。
剩下的上百名玄武宗弟子中,除了兩名靈變境高手和四名靈罡境高手外,都是靈元境武者。
僅僅這一股實力,就與楚家的整體實力相差無幾了,也難怪玄武宗敢打楚家的主意。
“楚老爺子、玄冥天師、在座的諸位同道,秦天有禮了!”
秦天微微一笑,對衆(zhòng)人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算是盡到了禮數(shù)。
太上長老楚滄海眼神一亮,毫不吝嗇讚譽之言:“哈哈哈哈!好小子,不錯不錯!半年前老夫就曾聽我那乖孫女提起過你,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闖出了一番不小的名頭,後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楚老爺子過獎了。”
秦天心下一動,頓時想起了楚家魔女,大半年未見,也不知道那丫頭最近咋樣了。
玄冥天師卻是對秦天倨傲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便繼續(xù)欣賞池中的歌舞。
“哈哈哈!秦殿主快請入座吧!來人,爲秦殿主上宴!”
楚千秋哈哈一笑,連忙命人爲秦天安排了一桌酒宴。
至於安排的位置,剛好處於楚滄海之下,對面便是玄武宗少主武揚,這個位置倒也符合秦天的身份地位。
然而,他剛要落座,對面突然響起一個不陰不陽的刺耳聲音:
“哼!區(qū)區(qū)一個家奴出身的貨色,也配與我們少主平起平坐?真是可笑!”
這個聲音一出,周圍頓時一片死靜,靜的有些詭異,就連大殿內(nèi)的聲樂都停了下來。
說話的一名玄武宗的靈元境大圓滿少年,此人眉眼輕佻,略帶挑釁的斜睨著秦天。
其餘的玄武宗弟子也大都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打算盡情的欣賞秦天的難堪。
秦天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擡眼看向?qū)γ娴奈鋼P,卻見武揚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彷彿沒聽到一般。
他冷然一笑,挑事麼?甚合我意啊,小爺正琢磨著如何開局呢!
他二話不說,雙手一摁桌案,咻的一聲,一隻酒杯應(yīng)聲而飛,帶起一片刺耳的破空聲!
砰!
“嗷——”
那個挑釁秦天的傢伙突然慘叫一聲,捂著左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鮮血從指縫迸射而出,他抽搐了兩下後便昏死了過去。
霎時,大殿內(nèi)所有人都驚呆了。
任誰都沒想到,秦天竟會如此囂張,一言不合立即出手,廢了人家一隻眼睛。
武揚勃然大怒,當即拍案而起,怒指著秦天呵斥道:
“秦天!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何無辜打傷我玄武宗弟子?”
秦天戲虐的看著武揚,譏嘲的笑道:“既然玄武宗連自己家的狗都管教不好,本座不介意替你們管教一番!”
“你!”武揚氣得一窒。
“太囂張了!少主,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他一頓,替徐光報仇!”
“是啊!不能輕饒了他!”
一衆(zhòng)玄武宗弟子羣勢洶洶,摩拳擦掌,看樣子大有上前羣毆秦天的架勢。
武揚陰沉著一張臉,吩咐手下救起了那個受傷的傢伙,眼神冰冷的看著秦天:
“秦天,你不要以爲有問天宗撐腰,就可以如此囂張!我玄武宗自立宗以來,從不懼怕任何挑戰(zhàn),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玄武宗一個交代!”
“交代?哈哈哈哈!”
秦天從容的飲下了一杯酒,放聲大笑,戲虐的問道,“你想要什麼交代呢?”
武揚冷哼一聲,對下方的一名靈罡境初階頂峰的高手遞了個眼色。
那傢伙立即會意,起身狂言道:“秦天!我張赫要挑戰(zhàn)你!”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挑戰(zhàn)本座?”秦天眉頭一挑,不屑的冷笑道。
“你作死——”
張赫氣得雙目噴火,忍不住便要對秦天出手。
“張赫,退下!”
武揚喝止了張赫,對秦天沉聲道,“秦天,只要你能打敗張赫,剛纔你打傷我派弟子的事就算揭過去了!若是你輸了,本少主要你跪地道歉!”
秦天心中一動,看來那個張赫應(yīng)該是個硬茬子啊,他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
“實不相瞞,本座近日剛剛突破境界,出手的輕重難以把握,若是打死了那傢伙,又怎麼說?”
“哼!大言不慚!”
張赫臉色大怒,“你我修爲相同,若是你打死了老子,那也是我張赫技不如人,怨不得你!”
張赫大約三十多歲,體型壯碩雄渾,一臉的橫肉。
他在玄武宗內(nèi)可謂是大大的有名,據(jù)說他多年前就踏入了靈罡境初階,但因癡迷於戰(zhàn)技而耽誤了修爲。
這些年來,他的修爲進展緩慢,戰(zhàn)力卻直線飆升,一雙雷掌打遍同階無一抗手,就連武揚都沒把握贏他。
此時由他出手,武揚和一衆(zhòng)玄武宗弟子都十分放心,都不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彷彿已經(jīng)看到了秦天被打得跪地求饒的慘象。
而楚千秋等一衆(zhòng)楚家人,卻都有些忐忑不安。
這是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底氣足。
他們找秦天來就是爲了應(yīng)對玄武宗的,若果秦天被玄武宗挫敗,恐怕後面的事秦天將很難插手。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秦天打贏了張赫,局面將對楚家大大有利。
然而,此時的秦天,似乎對這場挑戰(zhàn)沒有多大的興趣,依然在自顧自的喝酒吃菜,眨眼間消滅了一盤十分美味的兇獸肉。
“秦天!你到底敢是不敢?你若不敢應(yīng)戰(zhàn),就直接跪下來向老子求饒!老子看在問天宗的面子上,說不定能夠放你一馬!哈哈哈哈!”張赫狂聲大笑道。
“哈哈哈哈!什麼狗屁天才!不過是縮頭烏龜罷了!”
“武運碑第一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聽說那武運碑本就是靈犀殿的東西,說不定是人家自己排的名次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
一衆(zhòng)玄武宗弟子紛紛起鬨,對秦天冷嘲熱諷。
武揚也緩緩的坐了回去,淡然自若的喝著酒,眼神卻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天。
天才都有傲氣,他絕不相信秦天能忍得住。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
在大殿內(nèi)所有人的注視下,秦天旁若無人的狂掃了一桌美味佳餚,又飲下一壺酒潤潤喉嚨,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他掃了一眼對面的衆(zhòng)人,道:“要戰(zhàn)可以,咱們加點彩頭吧!”
“哦?你想賭什麼?”武揚淡淡的道。
秦天玩味一笑,揮手放出了風(fēng)雷戰(zhàn)車,揚聲道:“若我輸了,風(fēng)雷戰(zhàn)車就送你們;若我贏了,你們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今後玄武宗的人不得踏入楚月城半步,省得小爺看到你們就心煩!”
“噝!風(fēng)雷戰(zhàn)車?他竟然拿這件上古道兵做賭注?”
霎時,一衆(zhòng)玄武宗弟子無不雙目綠光大冒,死死的盯著風(fēng)雷戰(zhàn)車,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道兵乃是蘊含著規(guī)則的寶器,世上極其罕見,價值根本無可估量!
玄武宗雖然是爲了楚家而來,但真要算起來,整個楚月城加起來,都比不上一件道兵有價值!
砰!
武揚狠狠的一拍桌子,目中鋒芒四射,一字一頓的道:“好!我們玄武宗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