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小姐那威脅的眼神,秦天毫無節(jié)操的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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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起來,成爲(wèi)楚家的客卿長老也沒什麼不好,這樣他可以在楚家佔據(jù)一定的話語權(quán),修煉資源也可以多拿一份。
他需要付出的,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幫楚家一把。
而以他跟大小姐的關(guān)係,即便不當(dāng)這個客卿長老,楚家有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算起來,這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眨眼的功夫,秦天的心思打了個轉(zhuǎn)兒,當(dāng)即便要開口應(yīng)下。
但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楚家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那一雙雙眼神中,都充滿了渴望和希冀,看向他的目光就彷彿看著一根救命稻草。
就連楚千秋也是一樣,雖然他儘量表現(xiàn)的淡然自若,但眼神中的急切卻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咦,這是怎麼回事?楚家莫非遇到了什麼**煩,需要倚仗小爺我的名頭?看來這裡面似乎另有隱情??!”秦天心下掠過一絲狐疑。
懷疑歸懷疑,大小姐的面子卻是必須要給的。
“哈哈哈哈!好!既然家主和諸位長老看得起我秦天,秦天就當(dāng)仁不讓了!今後,楚家的事,就是我秦天的事!楚家有難,我秦天義不容辭!”秦天哈哈一笑,擲地有聲的道。
“答應(yīng)了!秦天答應(yīng)了!太好了!我們楚家有救了!”
“只要靠上了問天宗,玄武宗是不敢將我們怎麼樣的!”
“沒錯!問天宗可是超級門派,玄武宗只能算得上一流門派,他們不可能跟問天宗對著幹的!”
“……”
看到秦天答應(yīng)下來,所有人都不禁面色大喜,激動不已。
楚千秋也略帶顫音,激動的道:“好!秦天,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楚家的首座客卿長老!至於待遇方面,與我這個家主等同,不知秦長老滿意否?”
“呃?”
秦天微微一愣,旋即笑著點頭道:“一切遵從家主的安排?!?
首座客卿長老,這可是客卿長老中的頭把交椅。
見大事已定,楚千秋走上前來,熱切的攬著秦天的肩膀,拉著他走向前院的大殿,邊走邊笑著道:
“秦長老,你今天回來的正是時候啊,咱們楚家正在設(shè)宴招待一些趕來襄助楚月城的江湖同道,待會兒我爲(wèi)你引薦一番?!?
秦天眉頭一挑,心知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玩味一笑,低聲道:“家主,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事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也該早些說出來讓我有個準(zhǔn)備,你說呢?”
“呃!”
楚千秋臉色一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嘆了口氣,沉聲道,“秦天,楚家確實遇到**煩了,是比獸潮更爲(wèi)兇險的麻煩?!?
“哦?到底怎麼回事?”秦天眉頭一挑。
楚千秋對身後衆(zhòng)人揮了揮手,讓衆(zhòng)人不要跟得太近,對秦天正色道:
“是玄武宗!玄武宗想要趁著獸潮之機(jī)吞併我楚家,讓楚家成爲(wèi)他們的附庸家族。
你或許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我們楚家在玄武宗內(nèi)無半分勢力,一旦成爲(wèi)玄武宗的附庸家族,將與奴隸家族無異!”
“這不可能吧!楚家與問天宗素有淵源,淺雪又是天毒殿真?zhèn)鞯茏樱渥谀膩磉@麼大的膽子?”秦天皺眉道。
楚千秋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道:“唉,你有所不知!秦天,我從沒將你當(dāng)外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我們楚家以前確實與問天宗天毒殿關(guān)係密切,但最近這段時間,天毒殿殿主孟玉環(huán)對淺雪心懷不軌,有意打壓我們楚家,早已切斷了與我楚家的一切關(guān)係往來,這才使得玄武宗有機(jī)可乘?!?
“原來如此。”
秦天心頭恍然,目光閃爍不定,孟玉環(huán)的心思他早就有所瞭解,所以對於楚千秋的話也深信不疑。
很顯然,楚家這是打算藉助他的名頭對抗玄武宗了。
不過,他秦天就這樣給人當(dāng)槍使,是不是有點太傻了呢?
以前天毒殿罩著楚家之時,想必楚家絕不可能僅僅給天毒殿一個客卿長老的待遇吧?
說到底,楚家還是沒將他太當(dāng)回事,只是將他暫時推出去當(dāng)擋箭牌罷了。
親兄弟,明算賬。
雖然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他秦天對於楚家的麻煩義不容辭,但若說讓他不求回報只管付出,他秦天還沒這麼偉大,也不符合他做人的一貫風(fēng)範(fàn)。
今天楚家有求於他,這送上門的竹槓不敲白不敲啊!過了這個村,可未必有下個店了!
秦天目光一動,瞥了一眼身後不遠(yuǎn)處的楚淺雪,嘴角漸漸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眼看著楚家的宴客殿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楚千秋見秦天一直沉默不語,未表露半點心思,他不禁有些心頭打鼓。
暗暗思忖著,這小子不會臨陣退縮了吧?
他誠懇的拱手道:“秦長老,我楚家雖然忝列滄月皇朝十大家族之一,但與玄武宗卻差距甚大,今日我楚家能否度過這一劫,就看秦長老你的了,只要你能令玄武宗打消吞併我楚家的念頭,我楚家必有厚報!”
“嘿嘿,家主客氣了!”
秦天笑著擺了擺手,豪情萬丈的道,“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玄武宗麼?在滄月境內(nèi)的門派排名中勉強(qiáng)排得上前五,在我問天宗眼中卻是不值一提!
我秦天身受淺雪的大恩,纔有今日的顯赫,如今楚家有難,我秦天自然義不容辭!至於厚報不厚報的,就不用再提了?!?
楚千秋眼神大喜,翹起大拇指,讚道:“秦天,當(dāng)初楚某第一眼看見你時,就覺得你非同凡人,絕非池中之物!
今日再見,才知你的心性胸襟皆屬上上之選,乃是楚某在當(dāng)世年輕人中所見的第一人,你能有今日成就,絕非偶然啊!”
“嘿嘿,家主過獎了?!鼻靥煳⑽⒁恍Γ瑢冻锏姆畛兄蕴谷唤邮堋?
下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沉吟著道:“家主,玄武宗的事就包在秦天身上,只是,秦天這裡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家主能否答應(yīng)?”
楚千秋眼皮一跳,嘴上卻十分豪爽的道:“有什麼要求儘管到來,凡是楚某力之能及,定無所不應(yīng)!”
“這個要求對家主你來說,恰恰正是力之能及,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秦天淡然一笑,目視遠(yuǎn)空,深沉的嘆了口氣,道,“家主,你也知道,秦天身受淺雪的大恩,以前雖然名爲(wèi)主僕,實則形同師徒,淺雪對秦天恩同再造。
我秦天早已發(fā)誓,今後只要有我秦天在,就絕不會讓淺雪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楚千秋一聽這話,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莫非這小子在打淺雪的主意?
而接下來,卻見秦天言辭懇切的拱手道:
“秦天在此斗膽懇請家主,今後能讓淺雪自主的選擇她自己的幸福,對於她的婚姻大事不要妄加干涉。
秦天見慣了世家兒女聯(lián)姻的悲慘際遇,實在不忍心看到淺雪將來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秦天衷心的希望她能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還望家主能答應(yīng)秦天這個不情之請!”
“呃——這個……”
楚千秋一陣錯愕。
得知秦天不是藉機(jī)要挾提親,他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
作爲(wèi)一個父親,他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的幸??鞓?。
至於不干涉女兒的婚姻大事,這個要求對於大多數(shù)父母來說都有些無法接受。
尤其是大家族的父母,更是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過,相比於整個楚家的命運,這個要求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楚千秋稍一沉吟,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正聲道:“好!這個要求我答應(yīng)你!今後淺雪的夫婿,就由她自己去選擇,楚某乃至整個楚家,都不會多加干涉!”
秦天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喜色,他與大小姐早就暗通款曲,只要楚千秋和楚家不干涉,他抱得美人歸的希望一下子增加到了八、九成。
今後只要搞定大小姐,他的夙願就算是達(dá)成了!
一時間,他看向楚千秋的眼神,十足一個女婿看老丈人,笑吟吟的道:
“如此一來秦天就放心了。家主千萬要記得今日之言,日後若是反悔,可別怪我秦天不答應(yīng)!”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楚某生平至今,還從未食過一言!”楚千秋擲地有聲的道。
“好!咱們?nèi)胙绨桑”咀财炔患按胍獣粫切┬渥诘茏恿?!?
秦天心情大好,轉(zhuǎn)身走向大殿。
楚千秋微微一愣,他看著秦天那有些飄飄然的腳步,心下突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我答應(yīng)什麼了?這小子咋這麼興奮?
他搖了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他卻沒發(fā)現(xiàn),身後不遠(yuǎn)處的楚淺雪,一張絕美的嬌容早已敷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她悄悄的輕啐了一口:
“這個壞傢伙,竟敢趁機(jī)要挾爹爹,本小姐輕饒不了你……”
……
宴客大殿內(nèi),聲樂齊鳴,歌舞昇平,一派歡聲笑語。
大殿下方,賓主分列兩側(cè)。
左側(cè)是上百名玄武宗弟子在把酒對飲,對著池中的舞女肆無忌憚的評頭論足,喧囂震天;
右側(cè)則是一些楚家子弟沉悶的喝著酒,作爲(wèi)主人的他們,卻顯得十分拘謹(jǐn)。
在大殿上首隻有兩個席位,坐的是楚家太上長老楚滄海,和一名面色蠟黃的枯瘦老者。
那枯瘦老者懷中坐著一位姿色絕佳的妙齡少女,他的一雙色目緊緊的盯著殿中翩翩起舞的美人兒,雙手卻在懷中少女的關(guān)鍵之處狠狠的抓捏著,毫不憐香惜玉。
那少女疼得俏臉發(fā)白,冷汗隱隱,卻強(qiáng)顏歡笑,不敢露出半分不滿。
正在這時,楚千秋攜著一名氣度不凡的俊朗少年走入大殿,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