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欣雅的話,柳一鳴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可當(dāng)他看到李欣雅眼睛流淚的一瞬間,他腦袋忽然一炸。
在這一瞬間,柳一鳴突然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對李欣雅的眼睛感到熟悉了。
在李欣雅落淚的一刻,他瞬間聯(lián)想起今天早上掛在牆壁上的老虎圖。
他當(dāng)時分明看見畫中的老虎落淚了,可眨眼間,便消失了不見了,他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並不是。
他此刻把兩者的眼睛一對比,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睛有九成相似。
如此可以判定,李欣雅的眼睛,和老虎圖中老虎眼睛,是同一個!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柳一鳴莫名感覺頭皮發(fā)麻。
因爲如果那張老虎圖中老虎的眼睛就是李欣雅的眼睛的話。
那豈不說明李欣雅一直躲在牆後,每天早上都偷偷窺伺著他。
現(xiàn)在他一想起每天早上起來,李欣雅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就不寒而慄。
想到這,柳一鳴沒敢停留,連忙加快速度往院子大門跑去。
這次他直接跑到院子大門口,可林姨和老張都沒有出現(xiàn)阻攔他。
看樣子,李欣雅說的沒錯,他們應(yīng)該不在。
就這樣,出乎柳一鳴預(yù)料的情況下,他輕鬆跑出了院子。
看到柳一鳴成功逃走,李欣雅輕輕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慢慢走出一個雍容的中年女子。
她此刻慢慢走到李欣雅的跟前,接著十分痛惜道:“你爲什麼要放他走?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弄成這副鬼模樣的嗎?”
說完,這中年女子狠狠地把李欣雅身上的斗篷扒掉。
被扒掉斗篷的李欣雅,尖叫一聲,隨即,她之前被斗篷隱藏的模樣,被完全暴露了出來。
只見李欣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被銀色的淡雅髮簪隨意挽起。
她眉黛如細長柳葉,長著一雙鳳眼,粉面上一點朱脣,面如出水芙蓉般嬌豔。
尤其是她眼裡淚水未乾,當(dāng)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蹙動人心魂。
柳一鳴若是看到李欣雅這副長相,肯定會好奇,既然長得如此美豔,又爲何身穿斗篷擋住自己的容顏?
而這答案,就在李欣雅的體型上。
此刻只見李欣雅美豔的容顏下,有著極其臃腫的體型。
她的肚子之前被斗篷遮蓋,所以還沒察覺什麼異樣,此刻斗篷被脫去,就見她的肚子高高鼓起,如同女性懷孕七八個月時的狀態(tài)。
更讓人感覺恐怖的,是她的手臂,由於太過肥胖,關(guān)節(jié)處滿是肥胖的肉瘤。
李欣雅現(xiàn)在沒有說話,僅僅只在呼吸,但她那肥大的脖子已經(jīng)開始不斷蠕動。
甚至她那高高鼓起的肚子,也在一顫一顫,彷彿她的肚子隨時都會炸裂。
看著體型如此怪異而又噁心的李欣雅,這中年女子再次情緒失控,她此刻對著李欣雅咆哮著:“他害得你還不夠慘嗎?你怎麼還想著幫他逃走?”
“你難道忘了自己多久沒照過鏡子了嗎?你就一點都不恨他?我的女兒!”
中年女子此刻慢慢走向李欣雅,她輕輕地把李欣雅抱在懷裡,可李欣雅的體型太過臃腫,完全無法整個抱住。
咆哮過後的中年女子,面帶梨花,她眼裡的淚水此刻不住地往外流,她看著女兒如怪物一般的體型。
她滿是悲涼道:“欣雅,你爹死得早,我們娘倆一直相依爲命,可你現(xiàn)在成了這樣,你讓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爹交代……”
“還有,你這樣以後如何嫁人,我若是不在了,又有誰能照顧你?”
李欣雅看著痛哭流涕的母親,她輕輕地把母親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jìng),隨後安慰道:“娘……我早就死了嫁人的心,我這副鬼模樣,誰能看得上?還有娘,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不要擔(dān)心我……”
“不……是那個混蛋毀了你,我要他失去一切,讓他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你以爲讓他逃跑就是救了他嗎?不,在你放他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原本我只想讓他發(fā)瘋,可現(xiàn)在,就只好讓他去死了。”
“不過,我不能讓他死得這麼輕鬆!”中年女子此刻臉上滿是扭曲。
聽了母親話的李欣雅,瞬間臉色大變:“娘,你是故意讓夫子逃走的?”
“我說林姨和老張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我支走了?不行,我要去救夫子,我不能讓他出事!”
說完,李欣雅就轉(zhuǎn)身想要往院子外跑去。
可由於她體型太過臃腫,根本跑不快,特別是她的腳根本承受不住自己肥胖的體型,所以她沒跑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摔倒在地的女兒,這中年女子剛想去扶,可她最後還是強忍住,接著她轉(zhuǎn)頭對院子角落喊了一聲:“林姨,你送小姐回房休息,記住,不要讓她出去亂跑。”
“是,夫人!”此刻從院子的隱蔽處,走出來兩個人,正是林姨和老張。
“不,我不走,我要去救夫子!”李欣雅坐在地上叫喊著。
中年女子沒理會李欣雅,她對林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李欣雅帶走。
就這樣,在林姨的拉扯下,李欣雅在哭喊聲中,被帶回了房間。
看著李欣雅離去的背影,這中年女子忽然發(fā)現(xiàn),女兒此刻的體型儘管還是非常臃腫,但相比於前幾天,好像瘦了一圈。
除此之外,她的頭髮似乎也比前幾天更長、更濃密了。
看著女兒的頭髮忽然變長,甚至髮色,也變得更加烏黑亮麗。
中年女子莫名感覺有些詭異,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她此時有些害怕地說道:“老張,你覺得欣雅的頭髮,是不是突然變得很奇怪……”
聽了中年女子的話,老張仔細打量了下李欣雅的頭髮,接著不甚在意道:“小姐的頭髮好像是變長了些,不過這應(yīng)該很正常吧!”
“是啊,頭髮變長應(yīng)該沒什麼好奇怪的!”中年女子默默安慰著自己。
平復(fù)緊張的心情後,這中年女子忽然從袖口拿出了一張紙,她把這張紙遞給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