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今天上管家迎來了另一位客人,溫家老二溫學道。
溫學道比上官文煙大一歲,兩人自小相識,溫學道一直覺得自己和上官文煙算是親梅竹馬,門當戶對,就應當是天生一對。
但奈何這麼多年,上官文煙一直對自己橫眉冷對,自己無論怎麼努力,上官文煙就像一塊萬年寒冰一樣,始終未曾對自己有過一絲溫熱。
溫學道覺得有些不可理解,如果上官文煙已經有了心上人,他也就不說了,但這麼多年,上官文煙始終未曾傳出過和任何男人有過交集。
沒有得到的,心心念唸的就是最好的,溫學道也是如此,他對上官文煙的執著已經成了一種執念。
十多年來,他溫學道玩過的女人數十上百,各種絕色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哪怕有過一絲心動。
即便是出國三年,三年未見,溫學道也是時刻關注著上官文煙。
這次回國,溫學道是下定決心要將上官文煙徹底拿下,和上官文煙結合,不僅僅能實現多年以來的夙願,也可以完成溫家和上官家兩個家族的聯姻。
在經濟環境一片回暖的這個時機,兩個重量級家族的聯姻那絕對最佳的合作方式了。
溫學道此人表面斯文有禮,溫文爾雅,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狠毒辣之人,長安上層圈子裡邊都知道溫家老大不好惹,剛硬至極,但卻極少有人知道溫老二纔是真正的冷血魔頭。
走進客廳的溫學道很是禮貌的問候了梅若雪,並且送上了一件剛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版正品奢侈包包。
梅若雪也沒有拒絕,一件包包而已,也不算啥貴重禮物,其實梅若雪更希望的是女兒能和溫學道在一起,郎才女貌,家世相當。
溫學道看著坐在沙發上無視自己的上官文煙,內心一片火熱。
眼前的上官文煙似乎比三年前更加漂亮,知性,那獨有的書香貴氣,讓本就絕美的上官文煙更是秒殺了一切他所接觸過的任何女性。
溫學道內心不斷在嘶喊著,得到她,得到她,上官文煙註定只能是他溫學道的女人。
“煙兒妹妹,幾年不見還是這麼高冷,我這次回來,可是專程爲煙兒妹妹回來的”,溫學道微笑著說道。
上官文煙連眼皮都未擡一下,冷聲說道:“你回來那是你自己的事,別扯上我。”
溫學道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出國這幾年呢,我在擺脫了家族給予我的便利情況下,自己通過努力做出了一些成績,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讓你看到我不是那種只能靠家裡餘陰才能出頭的二代。”
短暫的停頓後,溫學道又繼續道:“這次回國,我也是打算在國內做一家互聯網公司,我相信,兩年之內,我就能讓它完全依靠我自己的能力上市。”
“你既然在國外做出一些成績,那爲何不繼續在國外做一家上市公司?必然也是打算回來扯著家裡的大旗迅速聚財,你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獨立”,上官文煙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溫學道笑容絲毫未減,“煙兒妹妹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回來創業,那必然和家裡的關係不可能扯斷,誰讓我生在了溫家,就算我不想,那也沒有辦法。”
“溫學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僞做作,你還不如直接說你回來,就是想靠著溫伯伯的關係扯大旗來的實在,起碼這樣,我還能佩服你的真實。”
一直假裝溫文爾雅的溫學道聽了上官文煙這句話,也是眉宇間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厲色,“上官妹妹說的對,像你我這樣的家庭,我們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我們不可能白手起家,這個是我們自己決定不了的,父輩給予了我們生命,那麼這關係背景也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
溫學道此話不無道理,一個人出生在什麼家庭,那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既然出生在了富貴權勢人家,那麼就不可能徹底擺脫權勢金錢所帶來的便利。
比如上官文煙也只是在一所專科院校做校醫,正常來講,每月工資最多六七千,但上官文煙卻開著一百多萬的車,住著五星級酒店,隨手買東西就是幾十萬。
這就是家世,這就是自小便養成的習慣。
說話間,上官景城和許如鵬已經從書房出來,溫學道迅速站起來,幾步跨到上官景城面前,“上官伯父,侄兒回國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望您,希望您別介意,我爸今早還爲此訓斥我來著。”
上官景城拍了拍溫學道的肩膀,“學道啊,幾年沒見,更精神了,也更穩重了,年輕人嘛,事業要緊,來,坐下說話。”
幾人相繼落座,溫學道打量著許如鵬,許如鵬也觀察著溫學道。
危險……危險……
許如鵬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人絕對會是自己的死對頭,沒來上官家之前,許如鵬覺得危機定是來自上官家內部,但上官景城的態度轉變卻讓許如鵬原本奔赴鴻門宴的忐忑熄滅。
原來,上官文煙觸發的人劫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氣質儒雅的男人。
“上官伯父,不知這位小兄弟是”?溫學道好奇的問道。
還未等上官景城開口,上官文煙搶先說道:“這是我男朋友,許如鵬”,說完又對許如鵬介紹道:“這是長安勝隆集團二公子,溫學道。”
“男朋友”?溫學道此刻內心殺機四起,但臉上卻是笑意濃郁,伸出手,“鄙人溫學道,圈子裡的小輩都喜歡叫我溫二哥,以後希望和許兄弟多多來往來往。”
擁有過兩次死氣的許如鵬對殺氣是何其敏銳,雖然只有剎那,但許如鵬已經確定上官文煙拉自己來做擋箭牌就是擋的這位。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如鵬也是真的不希望現在就和長安市頂級闊少結怨,萬一自己感覺錯了呢,人家溫老二就是個好人呢,起身,“溫二哥您好,勝隆集團那可是西北地區最頂級的大集團了,實在是如雷貫耳,今日竟然能結識到溫二哥,小弟三生有幸!”
許如鵬此時的態度甚至有些謙卑,熱情的握著溫學道的手掌。
梅若雪和上官文煙看著許如鵬這一副低三下四的嘴臉,中午時面對上官景城的霸氣蕩然無存,都是眉頭微微皺起,
與此相反的卻是上官景城,這許小子還是可以的,溫家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算不是全部瞭解,但大概也是清楚的,能力出衆,面善心黑,但做大事的人,誰又不是如此呢。
溫家小子追了自己女兒十多年都未曾有任何結果,現在卻突然冒出個男朋友,上官景城覺得換做自己,非得弄死許如鵬不可。
倘若許如鵬真的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勁頭,那麼,上官景城敢斷定,溫學道絕對會讓許如鵬死的很難看。
他上官家的女婿必須是龍,許如鵬也好,溫學道也罷,無論誰能笑到最後,對上官景城而言,都無所謂,因爲兩人都全是青年俊傑。
兩人若是要鬥,那便鬥去,他上官景城最後要的女婿也只是那個勝者,至於失敗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