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問你一個問題。”
因爲牀邊沒有菸灰缸，夏雨嫣索性將自己的衣服撕成兩半，一半給施清海，一半給自己。
施清海心裡一跳，一般女人在沒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給你來這麼一句，八成沒好事。
“你說吧。”
儘管如此，但施清海還是處若不驚，若如泰山。
夏雨嫣表情小小的糾結，問道：“我一直奇怪的一個問題，我們女生上廁所時都要帶衛生紙擦一下，那你們男生不用衛生紙的話，怎麼擦乾淨呢？”
這是她從小想到大都不明白的一個問題，儘管自己百度的時候網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答案，但是夏雨嫣總覺得那樣子好像不是很乾淨……
“你們爲什麼不用紙擦，不髒嗎？我覺得這樣以後長期會影響到健康。”
施清海一臉黑人問號，無語道：“我們不擦，那是因爲我們都是左三圈右三圈，用力擰乾，就乾淨了，知道吧？”
夏雨嫣：“……”
她覺得施清海在耍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這讓夏雨嫣覺得有些沒面子。
於是，她搬出了自己的殺招。
“好了，施清海，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而且還是唐嫵！”
就在施清海還在發愣的時候，夏雨嫣突然對他使用了大招，這讓施清海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
這女人，怎麼突然就攤牌了呢？
迅速組織好語言，施清海狡辯道：“女朋友是女朋友、情人是情人、真愛是真愛、這怎麼可以混爲一談呢？”
夏雨嫣此時冷酷得像是機器人一樣，哪有剛纔的半點影子：“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也不要再轉移注意力了，我本來就是饞你身子，要不然你以爲會這麼處心積慮跟你在一起？”
？？？
饞我身子？
這話說得，好像夏雨嫣是男人，而施清海纔是那位被奪了第一次楚楚可憐的小女子一樣。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生物，上一秒她們還能深情款款地看著你，下一秒又能夠將你完全置於死地，並且在兩種態度切換之間沒有任何的過渡痕跡，一切都渾然天成，好像本就應該如此。
有些東西是天賦，不論怎麼學都學不來。
施清海的心裡莫名其妙地閃過了這句話。
“也別妄想著一夫多妻，現在是什麼世界了，不是古代，你也不是官老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好好愛著你的唐嫵，走出這間房，我們就沒有關係了，不用你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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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話出去，夏雨嫣的表情都會再冷一分，剛剛牀上還殘留著的旖旎溫存一下子就消失了，這讓施清海感覺，即便此時兩人躺的是同一張牀上，蓋著同一張被子，但彼此之間是如此涇渭分明，一點也無法接觸。
事實上，這些話確實對施清海造成了一些傷害。
但僅僅如此，有用麼？
施清海嘴角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突然跨過去坐在了夏雨嫣身上：“演戲演完了麼？接下來我是不是要假裝悲痛欲絕，然後憤憤離開，再把房間的門‘啪’的一聲關上，關得很大聲的那種？”
夏雨嫣怔了下，隨即冰冷的臉色轉變成了憤怒：“你放開，施清海，你別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我告訴你……”
施清海抓著夏雨嫣的雙手，像是鐵鉗一樣牢牢抓著，不容置疑道：“我也告訴你！”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都是假裝。”
“你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你要不要說？”
夏雨嫣根本沒有服軟的打算，掙扎著要把施清海推開：“我沒撒謊，你太自戀了……唔！”
如果無法說服對方，那就用行動去證明。
——
半小時後。
“好了，可以說了嗎？”施清海手指掠過夏雨嫣的秀髮，低聲問道。
夏雨嫣將腦袋轉到一邊：“你要我說什麼？難道想古代丫鬟一樣伺候你麼？還是說你要讓我做你的小妾？”
施清海強行讓女人的腦袋轉到自己這一邊，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的，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裡。”
夏雨嫣毫不示弱地跟施清海對視，話語中擲地有聲：“不然能出在哪裡？我是覺得跟你做還蠻爽的，不然你以爲我剛纔會順著你嗎？”
這虎狼之詞，也就只有夏雨嫣會對自己這樣說了。
“……”
施清海發現，這女人雖然在自己面前變得柔弱了些，但是那倔的跟牛一樣的脾氣是一點都沒改。
“不就是一個白家嗎？不就是區區一個省的勢力嗎？你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施清海捧著夏雨嫣的臉蛋，認真地問道。
夏雨嫣的表情瞬間呆住了。
“你，你怎麼知道？”
她都沒有跟施清海講過這件事情，並且，她的家族也還沒有人過來……
施清海答非所問：“我知道，你們這種家族，講究特別多，聯姻沒有像普通家庭這麼簡單，說不結婚就不結婚，其中牽扯著很多勢力，要很多人拍板纔可以……哎呀反正就是複雜了挺多，但是你別把它們想象得太無敵啊。”
施清海捏著她的臉蛋，認真道：“相信我，別說是區區一個世家，就算是全世界都與你爲敵，我也站在你這一邊。”
夏雨嫣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並不是一時感性說出的屁話，保質期只有一天。
這句話代表著施清海一整個人。
如果沒有選擇，他真的會爲了夏雨嫣與世界爲敵。
穿越前，施清海是個唯物主義者。
現在，施清海是個唯心主義者。
什麼狗屁的世界，眨眼間就讓你不見了，你還有世界嗎？
“這是經典的渣男語錄嗎？”夏雨嫣的眼角突然蒙上了一層水光，她輕聲問道。
施清海反駁道：“怎麼可能，這是來自我心裡最想跟你說的話。”
夏雨嫣猶豫了一下，但卻又很快變得堅定起來：“施清海，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白家有多麼強大，你，你這樣貿然上前，只會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好好跟著你的唐嫵不好嗎？爲什麼一定非要抓著我呢？”
施清海有些蛋疼：“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喜歡，還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夏雨嫣認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
“都有。”
“……”
“呃，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最多，最多我再讓你爽一次。”
夏雨嫣表情糾結，試探性地跟施清海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