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9章惡意
“長生不老之術，只差一點就完成了。”大蛇老師吐著信子說道。
“只差一點？！三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一年又一年，到底要老夫等到什麼時候！”
面對僅憑氣息就能把黑西裝保鏢嚇得冷汗直流的妖怪之王，老者渾然沒有畏懼之色。
衰老不堪的他每次入夢都能聽見死神的呼吸，五感遲鈍到對妖怪的恐懼都感受不到了，更何況妖怪還有求於他。
“別忘了，是靠著誰的恩賜，你和你的那幫怪物才能在東京躲起來！如果不是老夫把自己的地下王國避難所騰出來，伱們這些怪物早就被警視廳抓走了。”
“會長，你的幫助，我一直銘記在心，但長生不老之術，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完成的……”
“老夫不管！今天你必須給老夫一個確切的時間，不然老夫就不再包庇你們，還要叫來警視廳把你們這些怪物一個個拉出去槍斃！”老者蠻橫的說道。
對於這種死期將至，無所畏懼的半瘋老頭子，大蛇老師也感到頭疼，在現在這個階段還必須哄著他。
“半年。”
“謝謝。”
“回收的任務已經安排下去了嗎？”
“木原君。”
“一個人而已，就算是要全國體育大賽的冠軍，老夫也能帶過來。”
老者不知道是積了什麼大德，老來得子，而且還是兩代單傳，他的兒子也已經去世，膝下就一個二十多歲的孫子。
“不行，醫生們說我的身體很可能撐不了那麼久，最多給你三個月。”
一聽到長生不老之術終於確定好日期，老者渾濁的老眼重新變得清澈起來，眼中閃爍著純粹到極點的貪婪。
“還有一件事，這一次，我需要十個活人來做實驗。”
“接下來三天，老爺的療養就拜託兩位了。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不要走出客房，有什麼需求請撥打客房裡的電話。”
“老師，你真的要給那個人類施展長生不老之術？”藤木妖怪靠近過來，小聲說道。
組織的人力財力自然不能和人類相比，人體實驗的方式也完全不講科學，但是進度甚至在人類之前。
“可是，我只有駿夫一個孫子啊。”
“沒有影響。”
四月以來，東京的形式風雲突變，無論是出現在東京的那幾個超凡者，還是那個從未見過的大妖怪級的鯊魚臉妖怪，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大蛇老師正在認真考慮是否把組織化整爲零，暫時撤離東京，觀望形勢。
在這之前，有些首尾必須打掃乾淨。
“那些欠了公司高利貸還不上的渣滓，那些街頭上的流浪漢，要多少有多少，給老夫去抓！不夠的話，黑崎你就自己頂上去。”
藤木妖怪遲疑了一下，又問道：“老師，那個女孩子是唯一倖存下來的幸運兒，應該很有研究價值，爲什麼不是儘量活捉呢？”
老者勃然大怒，揮動手杖，直接砸在黑崎管家的頭上，把他砸得頭破血流。
但黑崎管家不敢閃避，也不敢格擋，而是土下座跪坐在地上，任由老者用手杖砸在他的背上，腦袋上。
“辛苦你了。木原君，給黑崎君治療一下。”
老者已經得到了一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滿意，還要攫取更多，比如連皇帝都得不到的長生不老。
某種東西來到這個世上，從上到下每個毛孔都流著血和其他骯髒的東西，但老者連血都捨不得流出體外，那些骯髒的東西在體內發酵了近一個世紀，早就變成了不可名狀腐爛到極點的膿液，他的每次呼吸都是在污染這個世界。
“不不不，不能是一般的活祭品。”
“那就好，那就好。”
“我已經安排它們兩位去回收了。死活不論，但要把腦袋完好的帶回來。”
大蛇老師眼瞼張合，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
即便是要親手殺掉自己唯一的孫子也在所不惜。
它作爲老師的副手，很清楚老師也和橫須賀港軍事基地一樣，在進行著人體實驗。
“沒有竊聽器。”
他滿臉的褶子都抖了起來，很是痛苦和急切的問道：
“那個畜生整天吃喝嫖賭，身體早就垮了，對長生不老之術的效果會不會有影響？”
大蛇老師纔開口，藤木妖怪立刻心領神會，從身上冒出大片的藤蔓，沿著地板、牆壁一寸寸的攀爬了過去，將客房內的所有傢俱、死角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這個國家從上到下都已經腐爛掉了，到時候再找合作者就行了。有我的‘長生不老之術’和你的治癒術，潛在合作者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已經在考慮是否要暫時撤離東京了。”
在這個時候，大蛇老師都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感到一絲忌憚。
“可是，我們不是這個月才送了五個人給你嗎？”黑崎管家遲疑道：“一下子要十個活人，實在是有點困難。”
比如，回收寶貴的實驗樣品！
老者茫然的睜大眼睛，聲音顫抖著說道。
“沒問題，黑崎，馬上去安排。”
幾分鐘後，黑崎管家又返回茶室，把大蛇老師和藤木妖怪引到一處客房。
黑崎管家雖然在出去的時候擦拭了一下頭臉，但還是鼻青臉腫，額頭的口子還在滲血。
“爲了保障長生不老之術的效果，活祭品最好和會長你血脈相連，血緣越靠近效果越好。”
黑崎管家彬彬有禮的道謝一句後，彎腰鞠躬後就退出客房，從外面把客房反鎖上。
幾秒鐘之後，黑崎管家臉上的傷口就不藥而癒，恢復如初。
“怎麼可能有長生不老之術？我只是哄那個老不死的而已。”大蛇老師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大蛇老師對著藤木妖怪說道，藤木妖怪從身體裡探出一根樹枝，頂在黑崎管家的頭上，冒出綠光。
老者鬆了一大口氣，對身後的銀髮管家吩咐道：
“去把駿夫從米國叫回來，還有叫來國家隊的營養師團隊和醫療團隊，制定好訓練計劃，三個月之內把駿夫的身子骨養好。”
“明白了，老爺。”
“黑崎君還是很識趣的。”
“是的，老師。最近因爲警視廳排查得很緊，能在人類社區活動不引人注目的就只有風紀糾察隊的時透、犬飼兩位。”
“那三個月之後……”
“三個月，好吧。”大蛇老師猶豫了好一會，才答應下來：“但是，我和你說過，長生不老之術需要一個健康的人作爲活祭品。”
“八嘎！黑崎，你想耽擱老夫長生不老的夢想嗎？”
大蛇老師語氣陰測測的說道，還隱約帶著一種惡意。
大蛇老師隨意的在一張客椅上坐了下來。
得到許可後，黑崎管家才滿臉是血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推著輪椅把發泄過後昏昏欲睡的老者推了出去。
和毫無寸進的人類相比，它們妖怪至少還有唯一一個半成品。
人類用科學解析超凡，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沒有必要，那個容器已經快壞掉了。”大蛇老師漠然道：“本來我還期待她會是一個合格的容器。”
“人類的身體果然還是承受不住我的妖術，容器的身體已經崩壞到極限了，現在連作爲容器的資格都沒有了，在她死之前，把她的腦袋回收過來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