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60章雅庫扎的命也是命！
誠之組本部建築，一樓大廳。
隨著時間的流逝，誠之組的成員也越來越多，還有一些是藉著大霧掩護，趕來進貨的組員。
“組長正在和飯島一家的人交談，現在恐怕要等一會。”年輕舍弟對著圍在他身邊的幾個極道說道。
“那個老東西自吹什麼任俠氣，最後還不是也和我們一樣賣貨。”
“掙錢嘛，不寒磣，他坐了十幾年的監獄，也要賺點養老金，總不能繼續讓監獄給他養老吧。話說回來，組長這批貨質量真好，供不應求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幾個組員隨口聊起來。
“今天這霧可真大啊，我從葛飾區開車過來進入江戶川區也沒什麼霧，到了本部這裡霧就大了起來，是因爲靠海嗎？”
正在說話的組員，就看見誠之組正門對著的荒川水面上重重濃霧越積越高，堆積得超過十米，像是一個小山，一團團霧氣像是雪堆從山上崩落，對著大門砸了下來！
組員不禁駭然失色，但大門卻沒有絲毫顫抖，他這才緩過神來，不過是霧氣，又不是浪頭，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這時，他發現大門門底涌進來一波波水流，水漫金山似的的淹沒大廳里人羣的腳底。
幹柿鬼鮫張開帶蹼的手掌，一道水流從掌心激射而出，攜帶著青田巡查長的身軀，撞到了牆壁上，令他昏厥過去。
組員大叫起來，誠之組總部距離荒川還有一條雙行車道，就算荒川漲水也不至於淹沒到這裡。
水中忽然鼓起一道人影，那是一個穿著古典長袍，皮膚青藍色，臉頰到脖子以下都有鯊魚褶皺的怪人。
幹柿鬼鮫一愣，這才幾分鐘，警視廳的人就趕到了，這還是他認知的那個遲鈍到永遠只會遲到的警視廳嗎？
看來他需要刮目相看了。
這時，大門突然衝進來一個穿著便衣的青年人，手裡還拿著一把警槍。
應對超自然存在的特殊部門，又需要多久才能反應過來，佈置好陣勢。
這個人當然是幹柿鬼鮫故意放跑的。
但一條條透明鯊魚從水中躍起，咬掉一個個雅酷扎的頭顱，鮮血將地上的積水染得一片通紅。
飯島愛宏跟在後面，也在二樓看到了那個妖怪，震驚之餘也勉強保持鎮定，薑還是老的辣，當機立斷道：
“組長，快呼叫上級增援！”
青色妖怪皮膚的幹柿鬼鮫深深的嗅了一口氣，露出了滿口的鯊魚尖牙，看著就令人覺得恐怖。
原本在三樓覺察到騷動的誠之組組長，聽著樓下此起彼伏的慘叫，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這年頭還有暴力團敢在東京搞火併的嗎？
那就只能是警視廳了，誠之組組長拿起白色粉末就要往廁所裡倒，就看見一個穿著寸衫的舍弟，連滾帶跑的衝上來報告，有妖怪殺進來了！
這是磕了多少，才能說出這種瘋話，比其他暴力團來火併誠之組更扯淡。
這些平日裡三五成羣橫行霸道，在普通市民面前兇神惡煞耀武揚威的雅酷扎，在面對妖怪版的幹柿鬼鮫一個個嚇得叫了起來。
“龍王，龍王快來收了這妖怪！”
誠之組組長帶著人衝下樓，在二樓就真的看見一個青色妖怪，一甩袖口，一團水流飛出化成一條條透明鯊魚把組員啃噬掉。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誠之組組長對著話筒大吼起來：
誠之組組長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起辦公桌的電話。
這是妖怪嗎，還是荒川的水神？
其他的雅酷扎看到這一幕，也是面無血色的鬼哭狼嚎起來。
幹柿鬼鮫認爲，警視廳再怎麼屍餐素位，對於發生在東京的妖怪襲擊，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也該反應過來了。
誠之組組長又以更快的速度掉頭衝回三樓，反鎖住大門，任由其他組員在門後拍的砰砰響。
現代銀行搶劫之父，赫爾曼拉姆，制定了一整套完整的搶銀行措施，其中一個步驟，就是在目標附近折騰出騷動報警，然後掐表計算出警的時間，爭取在空檔期內完成業務。
“妖怪，有妖怪啊！”
“饒命！饒命……”
幹柿鬼鮫也想試試，在誠之組本部大開殺戒，警署要多久纔會趕來。
“不錯，不錯，這麼多惡人的靈魂，多麼香甜的味道！令我食慾大增。”
“怎麼辦，怎麼辦？”
然後幹柿鬼鮫擺動著青色長袖，施施然往二樓走去。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那個負責接待的前臺年輕舍弟，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一臉，就像被欺負的小姑娘一樣尖叫起來，暈倒在地。
如果面對的敵人是人類，說不定他們還有勇氣謾罵威脅，但眼前是超乎想象的妖怪，就只能哭爹喊娘求饒命或者求神拜佛。
誠之組組長在三樓辦公室六神無主，一臉蒼白的喃喃道。
“哇哇哇！”
拔腿就想逃跑，但是淹沒腳底的水就彷如凝膠一樣，連要擡起腳都很困難。
“對，增援！”
“喂，是南葛西警署嗎？我要報警求救啊，我們被鯊魚妖怪襲擊了！地址是……”
“獻祭給荒川的五個罪人靈魂，喚醒了沉睡的我，但是！還不夠！我還要更多，更多罪人的靈魂！”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麼要在這裡殺人？”青田巡查長顫抖著嘴脣，說道。
一個靠近樓梯口的舍弟急中生智，把鞋子襪子全部脫掉，終於擺脫了腳底粘如黏膠的積水，然後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鋪在地上，光著腳踩了上去，幾步跳到樓梯上，連滾帶爬的向二樓衝去。
他擡起頭看了看大廳正中心的時鐘，現在是早上八點十六分。
它頭上戴著古老的黑色冠帽，身上穿著滿是青色魚鱗波浪繡紋的古典長款外袍，外袍領口還有一圈毛茸茸的紫色皮草，全身上下散發出凜然莊嚴的氣息。
不，這不是怪人，根本就是個妖怪！
“這是什麼怪物！”
“不許動，你這個妖怪！”
舉起一隻手對著最靠近的雅酷扎一指，一條用水凝結成的一米多長的透明鯊魚從水裡撲了出來，一口咬掉了他的腦袋。
青田巡查長看著眼前這個鯊魚怪人，雖然有藍青色皮膚和鯊魚皺褶這些非人的特點，長相怪異醜陋，但整個氣勢卻威嚴不凡。
“什麼，報假警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這我當然知道！”
誠之組只是住吉會下的一個小組，上頭還有大名鼎鼎的住吉會撐腰，飯島愛宏年輕時也被敵對暴力團突襲本部，就是堅守待援，最後才死裡逃生。雖然不知道對付妖怪有沒有效，但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組長，快開門啊啊啊！”
“雅酷扎的命也是命啊！我們誠之組一直有向國家納稅，我們也是納稅人，伱們警視廳必須保護我們！”
嘟嘟嘟，對面直接掛掉電話。
聽著話筒裡的盲音，誠之組組長愣了片刻，趕緊再次撥打起電話：
“最近你們不是在查市場上新型的興奮劑禁藥，那就是我們誠之組乾的，我們這裡還有好幾十斤，保證你們署長能升官，快來逮捕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