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他就遇到過來參雲(yún)橋獵奇的世家弟子,他可是利用周家的背景好好打了場秋風,一次就獲利三千靈石。
這樣想著,傷疤青年漸漸膽大了起來,有周家這尊大佛傷疤青年不由得眼珠子開始骨碌碌轉起來。
“過橋啊,沒問題!只是依照周家制定的規(guī)則凡過橋者需繳納過橋費。”
傷疤青年說著還示意一旁的小弟向前裝模作樣地圍著紅獅靈乘香車來回檢查。
“哦?這倒不曾聽說。不過不知道過橋費要怎麼算呢?”
感覺周齡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傷疤青年再次多了幾分底氣,說道:“是這樣的若是單人過橋需四十靈石,而若是乘車過橋則需要根據(jù)靈乘車的等級而定了。您知道不同重量的車對參雲(yún)橋的壓力是不同的,所以也就要貴許多。”
周齡掩身車內輕輕冷哼一聲,隨後說道:“嗯~你說的還是不錯的。那你看看我應該要繳納多少的過橋費呢?”
傷疤青年聞言不禁一陣竊喜,連忙脫口而出道:“我看公子的靈乘車價值不菲,又有金石裝飾相信重量不輕,只怕要繳納四千靈石啊。”
“四千靈石,嗯,倒是不低啊。”
傷疤青年嘿嘿一笑,說道:“您說笑了,這只是周家制定的規(guī)章制度,已經(jīng)是相當親民的價格了。”
“是嗎?不知道你可有周家的文書?”
周齡此刻已是咬牙切齒,手中真元已是奔涌狂流。而周遭圍著車不停來回的修士聽到周齡想要看文書立馬也有了動作,其中一名修士甚至一隻腳已經(jīng)踏上香車的紫檀階梯上。
“想要靈石?難矣。”
車內,周齡元功飽提左刀右劍倏然祭出。劍是赤霞劍,一劍揮灑火光四射,那隻踏上香車紫檀階梯的髒腳瞬間斷成兩節(jié)。
刀是從陳家寶庫中得來的炫目金刀,一刀飛劈金光如電,傷疤青年的右臂登時被擲來金刀斬落。刀劍齊出,手腳同斷,鮮血噴涌如泉。
傷疤青年與那名被周齡斬斷右足的周家武士同時倒在地上捂著傷口嚎啕大叫,一時間滿場皆驚,只有他倆的嚎叫聲傳遍四野。
“小子,你可知我是周家武士,傷了我就是得罪了周家,你離死不遠了。”
傷疤青年倒在地上還不忘威脅車內的周齡,一旁圍觀的散修雖然樂意看到爲禍一方的地痞無賴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也不由得爲周齡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中也不乏修爲超過傷疤青年的人,不要說斬斷傷疤青年手腳,就是當場將他格殺也不再話下,只是他們攝於周家權威也只能忍氣吞聲而已。
這時人羣中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快跑,場面頓時沸騰起來。衆(zhòng)人紛紛上前充當先鋒爲周齡的紅獅靈乘香車開路,一旁攔在香車前面的傷疤青年小弟們也被擠到了道路兩旁。
衆(zhòng)人拳拳之心周齡頗受感染,說道:“衆(zhòng)人莫慌,我並不急著走。”
周齡轉而對一旁的修士說道:“不知可否煩請你們去通知這裡的主事前來?”
人羣中一名修爲稍高的中年修士一臉吃驚地說道:“壯士還是快離開吧。怎麼還要自找麻煩去知會這裡的主事,豈不是引火燒身嗎?”
周齡爽朗一笑,豪氣說道:“無妨。你們只管將主事喚來便可。”
“這……”
中年修士可就爲難了,若是自己去通知參雲(yún)橋主事前來那此事勢必會波及自身,若是不去通知又有孚羣情。一旁傷重的傷疤青年早已看穿了這一切,一臉陰鷙地盯著香車的簾子,同時朝被擠到路旁的其餘小弟比劃了手勢。
其中一名小弟立馬擠開人羣朝周家分部而去,傷疤青年得意地冷笑道:“別費心了,他沒這個膽。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周齡並沒有答話,只是冷哼一聲。不想人羣中那名少女卻是挺身上前,說道:“我去。”
說著,少女飛奔離開人羣也朝周家分部而去!
周齡不由得點點頭,自言自語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中年修士不由得一陣羞赧,緩緩退到人羣中。
而在前來參雲(yún)橋的路上,數(shù)名身著周家正統(tǒng)武服的修士正飛奔而來,爲首的正是新入職參雲(yún)橋不久的主事。現(xiàn)在這名主事可是叫苦不迭,他剛執(zhí)掌參雲(yún)橋分部不到三天,遭受排擠自然不在話下。
他本是從偏遠地方上調這裡,修爲甚至還比不上此刻與他同行的部下,另外爲應付那些個部下已是頭疼不已,現(xiàn)在又有人在參雲(yún)橋鬧事內心的無奈可想而知。
片刻功夫,參雲(yún)橋主事便率衆(zhòng)趕了過來,人羣立馬讓出一條大路讓這七八個人過去!來人見周齡的紅獅香車頓覺內中之人背景只怕不淺,參雲(yún)橋的一衆(zhòng)部下頓時露出看戲的表情。
主事稍一思索便上前拱手問道:“敢問內中所坐何人?”
周齡不由得一陣吃驚,說道:“哦?是你啊!想不到四年前自濱江小渡一別竟又在在這裡遇見你,真是緣分啊。”
“您是?”
參雲(yún)橋主事立馬駐刀單膝跪地說道:“小的周家參雲(yún)橋主事胡沒風見過公子。”
胡沒風自濱江小渡之後便得到顧天嬌的重用,四年間連連升級,現(xiàn)在又被上調南中無限林海可謂是意氣風發(fā)。他這一跪可是引來不小震盪,圍觀的衆(zhòng)人也是竊竊私語。
杯莫停雖然對周齡的身份有所猜想,但始終不敢相信,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周齡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他,轉而對胡沒風說道:“你起來吧!能給我說說參雲(yún)橋過橋費的事情嗎?”
胡沒風起身再次拱手道:“小的初到參雲(yún)橋不到三天,對於過橋費也曾聽聞,其實自十年前代家主開始執(zhí)掌周家開始便明令大幅降低周家主管的各處通往無限林海的關卡,參雲(yún)橋亦在其中,只是對於現(xiàn)在參雲(yún)橋高昂的過橋費,小的還沒有弄清其中詳情。”
“那你們中總有知情人吧。”
胡沒風不禁回頭示意身後久居此地的部下上前說明情況,不想這些心高氣傲的部下沒人鳥他,胡沒風頓時一陣尷尬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