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錢?”海晨星輕笑著搖搖頭:“輸贏若是跟錢掛上鉤,那輸贏還有什麼意義?我直接花錢買你認輸不就完了?”
“有道理!”老爺爺一臉認同:“不過,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在規(guī)定沒改之前,我必須按照規(guī)定來,請問貴客,你請的,是哪個級別的高手?”
海晨星琢磨了琢磨:“一定不輸級別。”
“哈哈哈。”老爺爺笑了:“貴客真幽默,不過根據(jù)規(guī)定,若是顧客說了,不管多麼荒唐,我們都要儘量相信,你說,你請了一個一定不輸級別的,那我,根據(jù)規(guī)定,就必須請一個九級的陪我,跟你二對二的下棋。你~沒意見吧?”
海晨星點點頭:“行!沒意見,別廢話了,快點開始吧。”
“貴客稍等。”老爺爺起身,離開棋盤,大概五分鐘之後,領(lǐng)著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老婦人,緩步走來。
“呵呵,不好意思,讓貴客久等了,呃…,貴客,你請的人呢?”
海晨星一指自己的腦袋:“術(shù)法傳音,他不喜歡拋頭露面。”
“呵呵,好。開始吧,誰先手?”
海晨星掌心向外一攤右手:“長著爲(wèi)尊,您先手。”
“好。”老爺爺跟老婦同坐於棋盤一側(cè),開始跟海晨星對弈下棋。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這次海晨星讓心語星願幫忙下棋,並明確要求,不許顯著耗費電量。
心語星願回道:“我試試。”
在,差不多下了十來步的時候,心語星願就直接表示:星兒宿主,就這!?就這水平!?
跟我,差太多了。
聞聽此言,海晨星勾起了嘴角,神色意氣風(fēng)發(fā):“二位,水平不行呀~~你們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老爺爺請來的老婦人眉頭緊鎖:“小女娃,你背後,真有高人吶~~就這開局的幾步,你構(gòu)築的這棋局的局勢,老身就知道…………老身不如你。老身認輸!”
“你這……不好吧?”老婦旁邊,老爺爺開口了:“你這纔開局就認輸,屬於明顯的違規(guī)行爲(wèi)。”
老婦嘆息一聲:“你不懂,雖然纔剛開局沒多久,誰都是一子未失,但,真正高明的棋手,下十步看百步,我,應(yīng)該是贏不了她的。”
“不過,我可以繼續(xù)陪她下棋,能夠跟真正的棋道高手一較高下,老身,三生有幸。”
旁邊,春兒侍女一臉懷疑的表情:“公子,公子,你覺得,她是九級的棋手嗎?”
曹天仁搖搖頭:“看著不像。”
沒有理會觀棋之人的竊竊私語,這盤棋,還是下了下來。
整個下棋的過程,你來我往防守攻殺,可謂是激烈異常。看棋的,算是看的十分過癮。
之前質(zhì)疑老婦人的曹天仁和春兒,都在心裡默默的改變了想法,這個老婦人,水平很高,棋力深不可測。
而海晨星…………
怎麼說呢?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招招式式,精彩是精彩,厲害是厲害,但,就是看不懂,她爲(wèi)什麼下這步棋,她爲(wèi)什麼走這個子,看棋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對面,老爺爺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唯有真正對弈的老婦人,海晨星每下一步,老婦人都是一臉感慨,有的時候,甚至熱淚盈眶。
太妙了這招!
這招太高深了!
這招,神了哇~
這招,佈局深遠呀~
等等等等…之類的感慨,不絕於耳。
這裡,一開始,人不是很多,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裡,慢慢的圍攏了一大羣圍觀者。
老婦人,九級的棋道高手老婦人,越下越慢。越下思考的時間越長。
對面,海晨星,節(jié)奏不變,跟開局的時候一樣,想都不想,直接走,一點時間不耽誤。
就問你,服不服!
所有人,看海晨星的目光,都是高山仰止。
海晨星的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看著對面,老婦苦思冥想的表情,一種把大神踩在腳下的愉悅感,充斥內(nèi)心。
九級棋手?就這!?就這!?哼!
雖然不是我贏的,雖然是我背後的人贏的。但,一樣,都一樣,我感覺,很好很爽。
在對面,老婦沉思的時候,海晨星自己也在沉思,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我會感覺很開心很高興呢?這感覺,對嗎?
首先,不是我贏的。
其次,九級的高手,在面對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輸?shù)膶κ謺r,依舊盡最大的努力拼殺戰(zhàn)鬥,這,很讓人敬佩。
所以,我吩咐心語星願,不要贏的太快,對弈的越久越好。
看著老婦人,全力應(yīng)對一個必輸?shù)木置妫议_心個什麼勁呀?好奇怪……
想呀想,想呀想,海晨星想出來了。
不是看老婦應(yīng)對必輸?shù)木置妫约洪_心。
自己開心的是,心語星願的強大。自己身邊的人的強大。這是自豪!
嗯……這,應(yīng)該是自豪沒錯。
“將軍!呵呵,我贏了。”
老婦人輕呼一口氣,起身,神情激動,眼有水光:“多謝大師指點。這盤棋,老身學(xué)到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受益匪淺。受益匪淺呀~~”
海晨星擺擺手:“言重了,言重了。”
“沒有。老身沒有言重。”九級的棋手老婦拱手抱拳,一躬到地:“老身早就看出來了,您背後的高人,一直在放水,一直在試圖教導(dǎo)我,至少,六七十次!六七十次,我都是必輸?shù)木置妫翅岬母呤秩浚窒铝羟榱恕@仙恚跏歉屑ぱ健?
海晨星起身:“老婆婆您棋力高深,棋品了得,勝不驕敗不餒,令人敬佩。此局終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告辭了。”
旁邊,老爺爺起身,跟老婦一起行禮:“貴客慢走。”
周圍,好多人都勸,別走啊,再來一局。
可惜,海晨星不玩了,就一局,點到即止。
在,曹天仁親切甜膩氣死單身狗的庇護下,海晨星離開了那,執(zhí)意要再來一局的人羣,找起了丫鬟小柔。
丫鬟小柔很好找,也有一羣人圍在丫鬟小柔那裡。
當(dāng)海晨星趕過去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你別走,跟我接著下!”
丫鬟小柔的對手,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九級的了。所有跟丫鬟小柔對弈過的九級的高手,都感覺,自己的棋力,嚴重下滑。
非常嚴重!
正所謂,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丫鬟小柔趾高氣昂:“快點來個能打的!”
九級的都怕了,一級的上!
然後,一級的也怕了,這尼瑪,輸有癮是嗎?你都輸多少局了,你還玩,你知不知道,你玩,帶的我們的水平,都沉底了!就小柔這下棋的癡迷勁,誰也沒轍。
在衆(zhòng)棋手水深火熱的時候,大救星海晨星來了:“走了,別玩了。知道你貪玩,今兒就到這,回家我陪你下。”
好說歹說,才把丫鬟小柔拉離了棋桌。
“星兒丫頭,我都快贏了,你拉我,真不夠意思!”
海晨星翻了翻白眼:“你贏?你也就贏我!”
離開下棋的場地,繼續(xù)前行,就來到了一片畫畫的區(qū)域。
這個區(qū)域不大,人也不多,一共就五個畫師,五個畫師在五個畫板前,認真的作畫,畫一個顧客的全身像。
那個顧客是個小女孩,十來歲的樣子,小臉紅撲撲肉嘟嘟的,很可愛,站在中央,笑呵呵的看著其中一個畫師旁,自己的父母。
那對父母似乎很開心,目光一會兒看看小女孩,一會兒看看畫板,樂此不疲。
海晨星一行人,來到這裡,目光首先落在一個畫師的畫板上。
很細的線條,純黑色,龍飛鳳舞的勾勒出了小女孩的輪廓,雖然只有黑色,但在畫師的手裡,黑色出現(xiàn)了明顯的層次感和立體感,一個小女孩,黑白分明的躍然紙上,很有神韻。
真可說是,大師的水準(zhǔn)。
繼續(xù)去到第二個畫師旁,第二個畫師,用的是彩色畫筆,各種鮮豔的顏色,粗線條大畫塊的塗按在畫紙上,雖然略有些凌亂,但……
凌亂中,有一種狂風(fēng)吹拂小女孩,小女孩在狂風(fēng)中矗立的感覺。
很有視覺衝擊力跟視覺感染力,給人耳目一新之感。
海晨星在這個畫師身旁,駐足了不斷的時間,目光中充盈著喜愛之色。
“星兒,我問了,這裡畫一次,大概二十分鐘,收費五萬,每個畫師一人一萬。你要不要畫一個?”
海晨星迴頭,目光直視著曹天仁:“一萬?好啊~”
“等我!”曹天仁說完,就跑去找這個展區(qū)的負責(zé)人,然後,沒多久,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麼了?”海晨星一臉奇怪。
“今天,畫不了了,來這請求畫畫的,已經(jīng)排隊排到明天晚上了。”
“是嗎?”剛巧,從別的畫師那,走回來的丫鬟小柔來到曹天仁身後:“那真是可惜了,我也想請他們給我,畫一幅我的畫像,留給我的後輩子孫做紀念用。”
曹天仁嘴一歪:“你不用可惜,我們可以等明天晚上再過來,定金已經(jīng)交了。”
海晨星伸手拉住丫鬟小柔,目光看向曹公子:“曹公子,交了幾個人的定金?”
曹天仁看著拉住丫鬟小柔的海晨星:“定金只能交一份,一個特邀請柬,最多,畫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