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汗,我去洗了個澡,然後便往回家了。
還沒進曾茂才的家,我便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房間裡面隱隱約約有燈光呢。
不過,我倒是不害怕,只是有點緊張,現在我吸收了曾茂才的戰鬥本能,等閒人不是我的對手。
上了樓,我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看到房間裡面有一個人,不過我剛剛的緊張消失了,來的是那個曾茂才的相好的,那個女房東。
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是開著電視。
我打開了燈,那女房東卻把頭別了過去。
我一下子有些納悶了,我走了過去,我說道:“你怎麼了?”
女房東沒說話,低下了頭。
這是玩哪一齣,欲擒故縱?
不過我還是坐在了她旁邊,說道:“到底怎麼了?”
那女房東一下子轉過來了頭,她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有傷痕。
“他...他打我!”
說完之後,女房東便撲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面,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有些傻眼,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隨後,女房東便開始跟我講述起來。
原來她老公好像發現一點貓膩,便跟女房東吵起架來,女房東哭訴她老公在外邊有好幾個相好的,還打她撒氣,這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
我心裡面有些膩歪,這是把我當什麼了,我又不是心理醫生,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啊!
女房東哭訴一會就回去了,她怕她老公滿世界找她,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面的,看著鍋裡的,但是如果有人動了他碗裡面的,他便炸了。
不過女房東還真是猛,一個勁兒的說,殺死那個挨千刀的。
女房東走之後,我便躺在牀上,體會心得,一方面是曾茂才的戰鬥經驗,另外一方面則是分魂法門。
我心裡渴望變得強大起來,因爲接連的挫敗讓我有一股火,那種自己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面對陳曦那樣的對手,但是我不會滿足,我還有更遠的目標,魔師。
第二天早早的我到了單位,發現大家來的都很早,這真是讓人意外。
污衊老何的那個女人也來了,只不過她臉色蒼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本來還想損她兩句的呢,可是看她這個樣子我又不好意思說了。
坐在她前面的王姐說道:“丁娟,你這個樣子就在家休息吧,怎麼還來上班呢。”
我心說是啊,你個不要臉的,害死了老何也有臉上班,再說你上班就是刷個淘寶而已,來不來都沒那個必要。
丁娟小聲的說:“王姐,我...我不敢自己一個人在家,我害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丁娟污衊老何,自己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活該。
王姐嘆了一口氣,便轉過了頭去。
因爲丁娟的存在,辦公室裡面有些詭異,昨天老何跳樓的事情持續發酵,不過這一次全部的壓力都壓在了丁娟的身上,因爲老何跳樓了,老何死了,就算老何非禮了丁娟,就算摸了她屁股,那他也用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不過面對這些重壓,丁娟一直支撐著,她沒有請假沒有回家,甚至在老何家人來的時候她依舊在單位,並且一口咬定老何就是非禮了她。
這事情警察也不好管,畢竟老何是自己跳樓死的,雖然丁娟擔責任,但是主要原因還是老何自己的心理素質太差,連這一點的壓力都接受不了,況且現在也沒法確定老何到底有沒有非禮丁娟,因爲丁娟所說的事發地沒有監控,而有人確實看到老何當時經過,現在老何又死了,真是說也說不清楚。
這一天過得還挺快的,一晃神已經下班了。
我收拾好東西,便走了,走著走著,我不知不覺來到了那天跟老何喝酒的小飯店,鬼使神差我便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我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酒,自斟自飲起來。
說起來,我跟老何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只不過我特別感慨,這人說沒就沒了。
喝完了悶酒,我便往家走回去,走著走著,發現前面有點熱鬧,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女人的手,巧合的是,這男的和這女的我都認識。
女的是丁娟,她的臉白的嚇人,拼命的想要擺脫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正是許三的那個小弟平頭。
“你幹什麼啊!大家幫幫忙!我不認識他!”丁娟一邊掙脫一邊求救道。
那平頭笑了笑,說道:“親愛的,別鬧了,我知道錯了,咱們有話回家說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平頭笑起來還挺像一個正常人的。
丁娟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認識你啊,你放手!”
平頭一下子給丁娟跪下了,不過他的手緊緊抓著丁娟的手,他說道:“親愛的,我真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不跟別人聊天了,回去我就把那些聯繫人都刪除掉,你原諒我吧,我不能離開你,我真的真的不能離開你。”
平頭演技還不錯,說到動情處,眼淚直往下掉。
剛剛還有幾個神情戒備的看著平頭,看到平頭這樣,便以爲是熟人,也不以爲意,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這個時候,光頭許三出現了,他說道:“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小夫妻吵架而已,牀頭吵架牀尾和,沒啥好看的。”
看到許三出現,還是如此作態,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們乾的勾當。
這是拐賣人口啊,丁娟還是有一定姿色的,這要賣到偏遠山區去,能賣上一筆錢,要不就是控制住丁娟,強迫她接客,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沒有猶豫便走了過去,雖然丁娟算是間接害死老何的兇手,我也看她很不爽,但是許三這樣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答應,這是原則問題。
我走到了跟前,光頭許三看到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平頭也看到了我,不過,他話都沒說一句,便被我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平頭被我打了這一下子之後,沒辦法再抓住丁娟,他捂著臉,可能是旁邊有人在,他裝作一副可憐樣,說道:“你是誰啊,你幹什麼打我!”
我笑了笑,指了指丁娟,說道:“她是誰啊!”
平頭捂著臉說道:“她是我女朋友,是我親愛的!”
我上前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平頭的胸口上,我說:“放你媽了個屁,她是我老婆,還你女朋友呢,她叫什麼你知道嗎?來來,你給我說說。”
平頭支支吾吾起來,旁邊圍觀的人多了起來,我掏出來了手機,對著平頭就是一張,平頭看樣子就要起來跟我比劃,不過被我搶了先機,一腳又把他踹趴下了,我說:“怎麼,不讓照啊!”
“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光頭許三幫著平頭說話,不過他還沒有那個膽量跟我過過手,一方面是他怕自己打不過我,另外一方面旁邊人多眼雜。
我指著平頭,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
平頭看四周的人都望著自己,倒也乾脆,他硬著頭皮說道:“她叫花朵,是我的網友,我們是網戀,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不能妨礙我們兩個人相戀。”
我冷笑了一聲,對著身後的丁娟說道:“丁娟,你帶沒帶身份證,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叫丁娟。”
丁娟一邊哭一邊從包裡面拿出了錢包,然後從裡面抽出來身份證,給圍觀的人看。
大家一看便開始對著平頭指指點點起來。
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叫出丁娟的名字,對方卻叫不出來。
丁娟這個時候也知道我是在幫她,她走到了我的身後,一個勁兒的擦眼淚。
我看到周圍人對著那平頭露出的懷疑的表情,我上前便衝了過去,又是一腳踹在了平頭的胸口,這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我嘴裡面罵道:“草*,我老婆你也敢搶,還是在大街上,你膽子不小啊!我讓你搶,我讓你搶!”
許三一看要壞事,連忙上來拉住我,說道:“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大街上這是想幹什麼,是拐賣婦女的吧,還有我就納悶了,你怎麼總替他說話,不是跟他是一夥的吧,你要再拉著我,我連你一起打。”
許三拉著我的手鬆開了,他說:“不是,我不認識他。”
估計,許三看到了旁邊人略帶懷疑的眼神。
我又對著平頭一頓打,我下手有些分寸,沒致命,打完之後,我俯下了身子,在他的耳邊說道:“看在跟許三相識一場的面子上,今天放過你們,但是你們兩個給我滾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們,知道嗎?”
說完之後,我站了起來,拉住看呆了的丁娟。
走了大概五百多米吧,我停了下來,我對著丁娟說道:“你走吧。”
丁娟看著我,說道:“謝謝你,曾茂才,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我看著丁娟說道:“我本來不想救你的,你知道嗎?你害死了老何,但是,我又不忍心看到你被那些畜生糟蹋,但是我對你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你知道嗎?”
丁娟抿著嘴不說話,大滴大滴的眼淚滾了下來。
我對著丁娟說道:“拜拜!”
丁娟卻叫住了我,說道:“等等。”
我轉過了身子,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丁娟說道:“其實我沒想害老何的,真的。”
我一聽問道:“你沒想害老何,你污衊他,我相信他沒有非禮你。”
丁娟小聲的說:“我也沒想到老何會跳下去,如果我知道我就不做這件事情了。”
我說:“那你爲什麼要那樣說?”
丁娟說道:“因爲...因爲有人讓我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