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GL) 75三十一 檢查
三十一檢查
柏南箏長這麼大,也沒聽過如此讓她反胃的我愛你,一句李烤鴨我愛你在整片梯田和山谷裡迴盪得一圈又一圈,她坐在溝裡,縱使屁股已經被摔得失去了知覺,耳朵倒是明亮的很,能聽清楚這個吶喊的人……大約是個洋妞,那不就是李冬梅的準未婚妻蒙娜嗎?
“她們怎麼會來這兒?不去美利堅結婚,來這兒搞什麼?”柏南箏立即從溝裡站起來,她大步的跑到小秀身邊,摔了一跤也沒留意,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一般。
及至近前,小秀還在描摹她的梯田小屋,絲毫沒受到柏南箏腳步聲的影響,一筆一色,皆是淡淡的落筆。
柏南箏摸了摸後腦勺,那句李烤鴨,我愛你!還在迴盪呢,長耳朵肯定都聽見了,等了幾分鐘,柏南箏不確定的小聲問:“燃燃,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隔了十分鐘,小秀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聽見了。”
“啊?……”柏南箏睜大眼睛,“你聽見了?”
“是啊。這裡到處都是風聲,好像是起風了,還有鳥叫。”
“你就聽見這個了?”
“別打擾我了,你自己四處轉轉,我一會兒就畫好了。”小秀回過頭去,愣是沒瞧出來眼前站著的就平時那個衣冠楚楚的柏南箏,她噗嗤一聲笑道:“你這張臉,真是比花貓還要花?臉上的泥巴是哪兒弄得?過來過來。”
柏南箏走過去,小秀立刻用袖子給她擦了擦那半張臉的泥巴,柏南箏瞧著小秀認真仔細的臉,就捉住她的手,說:“既然起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手太涼了,別凍著。”
“還沒怎麼玩呢,就回去了?”
“有點乏了。困著呢。”
“哎?自行車呢?”
“掉溝裡了。”
“哎呀,你摔著沒有?怎麼一聲不吭的站在我身後?是不是哪裡摔疼了?你推過來就行了,騎什麼騎啊?”小秀立即抽了畫板,“回去我給你檢查一下,瞧你那臉色,一定是摔著哪裡了,你也真是,都是大人了,怎麼還這樣不小心!”
一翻絮叨下來,柏南箏又樂得合不上嘴,她知道自己臉色不好,那也是被一句李烤鴨我愛你給弄得胃部翻騰,想吐吐不出來惹得,她挽著小秀的胳膊,煞有介事的說:“是啊,渾身不舒服,一定是摔散了架了,趕緊回去給我檢查一下,╮(╯▽╰)╭。”
她一說,小秀就越發擔心,她飛也似的收好畫具,又跑去從溝裡把自行車拖了上來,這回,她倒不敢把柏南箏放在身後的座位,直接把柏南箏按坐在自行車的橫桿上,柏南箏推拒道:“這麼坐怎麼行?小孩兒才這樣坐著的,我去後面坐。”
“就坐這兒,別動,走了!”小秀利落的一擡腿,兩隻胳膊一用力,柏南箏,一個自認只是心理年輕但確實也是到了一定年紀的女人,就這麼白臉紅臉的坐在了橫桿上,她害怕摔下去,也不敢動了,她側過頭去,就瞧見小秀一臉擔憂的表情……柏南箏很少見到從前的司燃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她細想了想,司燃那時候多半都在對她演戲呢,哪裡關心她?
“我雖然和你說,不要打擾我作畫,但是你要是身上不舒服,有什麼意外,你得及時告訴我?光站在我身後有什麼用?”小秀踩得飛快,劉海被風吹起來,柏南箏望著她額頭上的汗珠,像是看不夠似的,她摸了摸小秀的臉頰,小秀急著問道:“聽見我說的話沒有?聽見沒有?”
“聽見了!大畫家!”柏南箏儘量蜷縮起自己,下坡路越來越快,就快要出景區的時候,柏南箏一眼就瞄到了那輛綠吉普,她瞄著是不是進口車,瞄著瞄著,就瞧見了金髮碧眼的蒙娜,她立即指著相反方向,對小秀說:“你看那裡,好漂亮啊!”
小秀看向柏南箏指著的地方——恰巧是一顆斷開的歪脖子樹,小秀心裡著急著柏南箏身上是不是被摔著了,見她沒事人一樣的拿她開涮,一時急了,啃了一口柏南箏的耳朵,也是這一啃,兩人都避開了李冬梅的視線!
“哎喲!我都跌成這樣了!你還咬我?”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我怎麼就不能咬你!坐好了!別東張西望~!”
柏南箏伸長了脖子,朝後望了一眼,這一望又奇了怪了,李冬梅也正站在路旁,望著這邊了,兩人的視線觸在一起,李冬梅驚訝,柏南箏則驚悚。
“叫你別東張西望!”小秀轉了彎,自行車朝離景區兩站路的小別墅駛過去,遠離了李冬梅的視線,柏南箏順了一口氣,她撫平胸口,又不是味兒的說:“燃燃,你有舊情人嗎?”
“什麼舊情人?”小秀納悶的一頭汗,柏南箏小聲嘀咕道:“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小秀彎起嘴角,柏南箏又不是味兒的哼哼了兩聲,她到底是有些嫉妒李冬梅的,因爲司燃和李冬梅在香港生活的那段時間,司燃像是變了個人,她還真不曉得李冬梅是怎麼使司燃發生那樣的變化的?擱在從前,她一定掄起一個酒瓶砸在李冬梅腦門上,現在她願意息事寧人,就連李冬梅誣陷司燃的事兒,柏南箏也不願再追究什麼,柏南箏不願意讓司燃再見李冬梅。
到了小別墅,看別墅的老伯和大嬸都很驚訝,出去玩半天就回來了?
“您二老別擔心,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都是她大驚小怪。”柏南箏指著小秀,小秀說:“你就知道貧嘴!走上樓去!”
小秀推著柏南箏上樓,柏南箏苦著臉就上了樓。
老伯對大嬸說:“不會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吧?你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傷著哪兒了?這兩位貴客要好好招待的,你上去瞧瞧,帶上跌打損傷藥酒。”
大嬸點點頭,拿著藥酒也上樓去了。
老伯在院子裡掃地,大掃帚一圈一圈的劃著,劃了十來下,鐵門被人敲了兩下,他看過去,問道:“小姐,有事兒嗎?”
“請問,剛纔是不是有一位叫柏南箏的小姐進去了?”
“哦。是啊,您找柏小姐有事?”
“沒事沒事。你們這裡,管住宿嗎?”李冬梅看向老伯,老伯看向李冬梅身後的吉普車,說:“不管。您找別家吧?”
“我看你這間別墅環境挺好的,離景區又近,價格一定不便宜?”李冬梅直接把錢包扔給了老伯,老伯想了想,說:“我給你問問去,你稍等吧?你……是不是柏小姐的朋友?”
“算是吧。你可以去問問她,我能不能住這裡?我叫李冬梅。”
蒙娜也從車上下來,她打量了一下別墅,說:“很漂亮。”
李冬梅笑了笑,剛纔見著柏南箏在自行車上,她還差點沒認出來,要是知道柏南箏也來同州旅行,她早就邀請她一起來了,原因無他,李記烤鴨店想要再擴張,言氏這一關是要過的,柏南箏或許能使上一把力,倆人從前因爲司燃水火不容,現在就沒那些矛盾了,好歹,二人還算是熟人,李冬梅想碰碰運氣。
看門老伯進去良久還沒出來,蒙娜等得著急了,說:“你把錢包都給那老頭了,要是他不讓我們進去呢?”
“那我們就名正言順翻鐵門進去,何樂而不爲?”
又等了等,老伯走了出來,開門讓李冬梅和蒙娜進來了,李冬梅笑著說:“柏小姐讓我們住下了?”
“是的,柏小姐今天騎車摔了一跤,身子不大爽利,李小姐,蒙娜小姐,兩位就委屈一下,住客房了。”
“謝謝。”
“哇哦。李,你可真有辦法。”蒙娜挽著李冬梅的胳膊進門了,站在窗簾邊的柏南箏皺了皺眉頭,李冬梅眼睛真毒,就那麼一瞧就能瞧出來是她,還哈巴狗似的跟了過來,她瞧李冬梅的表情不像是來橫刀奪愛,倒像是有事兒來找她的。
“你站在窗邊幹什麼,給你放好水了,去洗衣皁,我把我剛剛畫的畫收拾一下,你快去洗澡。”
“哦~”柏南箏答得香甜,她在小秀身後脫|光了衣服,脫完之後戳了戳小秀的屁|股,說:“你看看,我身上有傷沒有?”
小秀轉過身,“怎麼脫這麼快?”
“本來也就沒穿多少?”柏南箏緩慢的動著腰,“這裡有沒有傷啊?這裡有沒有淤青?這裡呢?有沒有摔到?”
小秀扔下畫筆,一把將柏南箏拽進懷裡,她臉紅的望著柏南箏,柏南箏不解的說:“不是你要檢查的嗎?”說著,又蹭了蹭小秀,“檢查呀?傻了呀?檢查呀?”
小秀直接把柏南箏拽到了牀上,柏南箏呵呵笑道:“還要到牀上來檢查呀?”
小秀上了牀,柏南箏就立即把小秀壓在了身下,這一壓,著實壓得小秀動彈不得,她喘|息道:“昨晚你怎麼對我的,現在,我要一一討回來!”
“你身上不疼?”小秀哂笑著,她的指甲颳了刮柏南箏的後背,說:“你要討,就來討?這麼望著我,是要吞了我?”
柏南箏張口咬上小秀的脣,只要一想到昔日奪走司燃的李冬梅就在樓下,她就莫名的比平時興|奮,轉來轉去,司燃還是回到了她身邊,這是老天安排的註定,誰也拆不散!她一雙眸子瞬間著了火,小秀在不明所以中掙扎了幾次,便被柏南箏完完整整的要了個遍。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忍心不留個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