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匆匆復匆匆
“哈哈!”
“哈哈~”
司燃換下平時在賣場那套職業裝,穿著一雙拖鞋,和李冬梅相視一笑,兩人越笑越大聲,見兩個俏丫頭一陣傻樂,銀行裡的其他衆人都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李冬梅趕緊拉著司燃出了銀行,司燃仍舊笑意不止,說:“我們賺得還挺快的!明天就能去香港了!”
“完全夠了。”李冬梅想了想,把□□交給司燃,說:“錢你管。”
“還是你管吧,你比我聰明。”
“通常都是老婆管錢……”
“嗯?”
“啊,啊?我是說,你心細,給你好一點。”
“好吧。”司燃拉開褂子,順著領口把□□放進去,李冬梅一瞧,“你放哪兒了?”
“我背心上有個口袋。”司燃挽著李冬梅向前走,李冬梅摸摸司燃的手,“我教你的幾句粵語,你都會吧?”
“差不多都會。”
李冬梅小時候在香港呆過一段時間,粵語會一點,也不是太會,“其實會粵語,不如會英語,全英文交流也挺能唬人的。”
“那我好好學。”司燃心情好,臉上的笑容也越看越燦爛,她鬆開李冬梅,張開雙臂,擡頭看向雨都的高樓大廈,“我要和這裡說再見了。”
“你捨不得?”
“我特別捨得,呆在什麼地方,都比呆在雨都好。”
“我們上午逛街,下午我打電話問問輔導員,看畢業證能不能拿?”李冬梅摟著司燃的肩膀,笑著說。
“哎?跟你商量個事兒,要是能拿的話,你替我去拿好了,我不想回學校。”這些天也不知怎麼的,司燃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生命中最不好的事情,七算八算,都和柏南箏脫不了干係,所以,司燃想著,在任何有可能碰到柏南箏的地方,她都要讓自己消失。柏南箏和陸雅肯定是恐怕處在熱戀期,自己要是回學校,指不定自取其辱。
“行。你叫我做什麼都行。”
司燃看向李冬梅,立刻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拍開,笑著警告道:“你最近說話越來越肉麻,你該找男朋友了!”她大步跑到前面去,李冬梅就追在她後面,佯裝開玩笑的說:“我不要男朋友,你做我女朋友吧?”
“瞎扯!”司燃瞪了李冬梅一眼,李冬梅一把拉住司燃,將她拽到小巷子裡,“你!”
“噓——”李冬梅看見柏南箏正從一輛車上下來,她小聲說:“你家那個親戚!我上次宰了她很多錢。”
“什麼親戚?”司燃微微側身,看過去,陽光下的柏南箏形容姣好,正和孟霜霜手挽著手走進一家高檔的美容沙龍,兩人說說笑笑,孟霜霜珠圓玉潤,眉目傳情,柏南箏睫毛輕眨,暗送秋波,兩個人挺般配。“噢,她呀。我們早就不聯絡了,其實,說是親戚,我們也不熟的。以前家裡頭有生意上的來往,我們就親近,現在,沒關係了。”
李冬梅嘖嘖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個親戚,和那個女的……”開葷過後,李冬梅在秦雨的陪伴下,也出入過幾次les酒吧,漸漸地,她能辨認出哪個女人和哪個女人可能是一對了。
“不來往就好,你這個親戚,幸虧你們是親戚,要不然,我怕她對你……你們不聯絡最好,這種人,一看就是太有錢了,不把人看在眼裡,自我感覺太良好。”
“她是有點兒。”司燃拽著李冬梅向前走,兩人路過那家美容沙龍,李冬梅說:“等我賺了大錢,一定天天帶你去那種地方美容。”
“好啊,等我賺了大錢,我們天天去燒錢。”司燃回頭看了一眼美容沙龍外的陽光,心裡想著,柏南箏,終於從她的生命裡徹底消失了,過客即是過客。
美容沙龍內,柏南箏和孟霜霜都在敷面膜,兩個年輕的小姐正在給她們按摩腳底。
“你今天興致不高啊?”孟霜霜瞟了一眼給自己按腳的年輕小姐,“不玩啊?”
“沒心情。”柏南箏嘆了一口氣,老大不爽的說。
“上次四個人玩得挺高興的,我還以爲你喜歡呢。”孟霜霜擡擡手,讓兩個年輕的小姐端著洗腳盆出去了,“我們先敷臉,說說話,你們倆出去。”
“是,張太太。”
柏南箏睜開眼睛,“霜霜,你們家張老頭是不是要死了?最近和言戰對著幹呀?”
“哦。我們家老張就是看不過去,你知道言戰纔多大嗎?”
“我怎麼知道,又沒見過!”
“她才十六歲。剛進言氏兩年不到,雖說她是言忱的妹妹,但是做事太不講情面。”
“什麼?才十六歲?言忱可真夠……不過,我聽說,她挺能給言氏賺錢的。”
“言戰現在是橫著走,誰都得看她臉色!聽說這丫頭初生牛犢不怕虎,連雲中天都不放在眼裡,都敢和言忱吵架了。”
“有這麼玄乎嗎?”柏家被言氏吞了,柏南箏現在工資是照拿,但是已經從自己給自己打工,變成幫別人打工了,“我覺得她挺厲害的,不糊塗。真理都是吵出來。沒空管那些,我自己的事兒就夠頭疼了。”
孟霜霜見她一副衰敗的模樣,又添了一句,“言戰我見過一次,長得特別美。”
“就算是天仙,我也沒想法啊,人家是言忱的妹妹!我哪有那個狗膽,再說,我不喜歡比我聰明的。”柏南箏耷拉個耳朵,打了個哈欠,孟霜霜被逗樂了,“可不是麼,多少名流上趕著想追呢,一想到言戰是言忱的妹妹,得,一個一個都縮回去了,最近上流社會可熱鬧著呢。”
“……”柏南箏不語,最近她不喜歡熱鬧了,吵得頭疼。
孟霜霜輕咳一聲,“你是不是在爲那個陸雅牽腸掛肚啊?”
“?你挺關注我的?”柏南箏掀開左眼眼皮,笑著說。
“追了一年都沒上牀,我真服了你。”
“我也服了我自己!怎麼就讓她跑了呢,還跑得沒影兒了,找死找不著……”柏南箏嘀咕了一句,又拿出手機,第十次打給她認識的西藏導遊團的團長。
“又是我。您好。有情況嗎?……噢,是是,就是相片上的那個女孩兒,是啊……哦,沒見到啊……那您多費心,多給我打聽打聽。謝謝啊,同志!”
“哈哈!”孟霜霜嘆了好幾口氣,“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今兒,神不在家吧?”
“頭疼。別問我這麼哲學的問題,我的神,我怎麼知道在不在家!”柏南箏閉上眼睛,孟霜霜揭下面膜,脫了衣服下了泳池,“好吧,要是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看你病的不輕。”
“什麼病?”
“狂犬病!”
——這大概是最後一個在男裝店的晚班了,司燃比平時更加盡心盡力的和每個顧客溝通,等她忙完一圈,才發現秦雨今天沒來上班。
差不多收工的時候,司燃問了一下那個男收銀員才知道,秦雨辭職了。
“怎麼辭職了?事先,我一點都不知道。”司燃下了晚班,和李冬梅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疑惑的問。
“職場就是這樣,人聚人散。”李冬梅知道秦雨爲什麼辭職,是因爲她和秦雨掰了,秦雨也知道她和司燃要去香港了……在哪裡不能做收銀員啊,偏偏在那個男裝店,秦雨可能覺得心裡疙瘩,就辭職了。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面。”
李冬梅的手機響了,她看向正在開門的司燃,“我接個電話,你先進去。”
“嗯。”司燃走進去,李冬梅轉過身,走到牆後,接起來,問:“怎麼樣,新東家?”
秦雨正對著鏡子整理身上這套淺紫色的美容沙龍職業裝呢,她美美的對著手機說:“這家是美容院,要是你和燃燃來,冬梅,我能給你打折,我一來,就是領班。”
“喲,以前做過美容院啊。”李冬梅在那頭笑著問。
“嗯。算是幹回老本行吧,不過啊,現在美容院跟以前真是……”有人叫了秦雨一聲,她立刻對著手機說:“李冬梅,說好了,去香港之前,我們三個,加上我兒子,好好聚一下,算是我給你們踐行。”
“那當然,你忙吧。晚上生意這麼好。”
“行,掛了。拜拜~”秦雨扭著屁股,踩著小高跟,走到主管面前,問:“哪個房間,我帶幾個姑娘進去?”
“秦領班上崗才三天,就這麼知道行情啊?”主管打趣的說,“這裡不是夜總會,你說話這口氣,會讓很多女客人誤會的。不過,挺搞笑的。”
“我也是逗著你玩呢。”
“樓上009貴賓室,兩位客人,來頭都大,全身按摩,你挑你手下兩個最好的過去。”
“不需要其他私人服務?比如,兩個壯男?”
“不用,兩個年輕一點的女孩就行了。”主管笑著搖搖頭,“你啊,以後提成肯定拿得多,不過,不能太明目張膽了,我們美容沙龍,很有名的,呵呵。”
秦雨認真的看了一下這兩位客人的銷售記錄,其中一個客人叫孟霜霜,她的眼神在這個名字上停駐了許久,“不可能是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要是南箏找到燃燃……那會是什麼個情況??
瞧一瞧,看一看嘞啊,捧個花場,給半步猜一朵花花戴嘞嘿~!!!舉手之勞,感激涕零嘞嘿!~
瞧一瞧,看一看吶,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同胞海外僑胞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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