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二十六 她真的不在我這兒
電視上的慣用臺詞是狗男女,什麼時候有過狗女女這一說?
言戰疑惑的看向流下兩行深深的辣椒之淚的柏南箏……小秀死死的抱住柏南箏,她看向言戰,不停的打手勢讓言戰走,兩人拉扯之間,柏南箏的浴袍拽開,小秀剛穿好的衣服也被扯散了,言站望著衣衫不整的二人,剛準備開口,柏南箏就摸到燭光晚餐的一個銀盆裡的一隻肥膩的小烤雞,那隻烤雞“唰——”得一下被扔到言戰的臉上!
“啊——嘶”言戰捂住兩腮,牙齒也被這隻足夠分量的烤雞給砸得瞬間麻木,柏南箏聽到聲音就哈哈大笑道:“敢偷我的人!”
“南箏……”小秀心疼的問道:“言戰,你沒事吧?”
言戰連連擺手,她使勁揉了揉了兩腮,柏南箏再次哈哈大笑,“倒是挺會取名字的嗎?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不錯嘛~有膽子你給我過來!”
言戰正要走過去,小秀就連忙說:“別過來!”
“有膽子就過來,沒膽子就站在那兒好了,千萬別被嚇得尿褲子!我不像你沒素質,我可不會動手。”柏南箏推開小秀,她不敢揉眼睛,那些辣椒麪幾乎全都揉進了眼睛裡,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被辣瞎了,但是她仍然要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
小秀看到柏南箏的雙手早已攥在一起,那兩個拳頭真是越攥越緊,她哭笑不得閉上眼睛,再次解釋道:“南箏,你真的搞錯了!”
“我搞錯了?!燃燃我告訴你,這兒沒你的事兒!今天我就要看看這個敢碰我女人的小畜生到底長了幾顆牙!她長幾顆,我就拔幾顆!讓她出來亂咬人!”柏南箏仔細的聽著對方的動靜,除了剛纔被烤雞砸了一下,這畜生髮出了聲音之外,到目前爲止還算鎮定,她立即想到,這畜生肯定是那個水彩店家裡不陰不陽的那個小T!
保不齊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柏南箏樂呵呵的想著,只要自己能鎮住場,這畜生很快就會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求她放過她!
“什麼叫沒我的事兒。你誤會了我的朋友啊?”柏南箏的眼睛越閉越緊,小秀看著真心疼了,她想給柏南箏擦擦,柏南箏偏偏不讓,“嘿,我好得很呢!一點辣椒麪,也就這點小伎倆!我告訴你,姐姐我早就知道你對我的女人心懷不軌了!姐姐沒拆穿你,是覺得你這個小哈巴狗就算愛亂滴口水也不敢把口水滴在我的女人身上!”
柏南箏指著言戰,言戰也驚訝的指了指自己,小秀咬緊下脣,說:“柏南箏!!她是我朋友!不是你想得那麼一回事兒!”
“不是這麼一回事兒是哪麼一回事兒!你們兩個趁我不在的時候,兩個女人單獨在臥室裡,你別告訴我是躺在牀上純聊天!!燃燃我告訴你,我先處理掉這個小畜生,處理完她,我也和你沒完!朋友?朋友?這就叫朋友?”
“是朋友。”
“是朋友,那我進門你怎麼不主動介紹?是朋友,爲什麼見到我在你身上就對我動用武力?是朋友,我罵到現在,她會心虛的一句屁話都不敢放!哈哈哈哈!朋友!燃燃,你當我柏南箏老糊塗了,隨便你怎麼哄是吧?”
“真的,真的,是朋友……”小秀失望又無奈的坐倒在牀上,言戰聽著柏南箏栩栩如生的猜測,忽然打了個哈欠,她也和小秀一樣,坐在了牀上。
柏南箏聞了聞臥室裡的空氣,“你聞聞,這空氣裡全都是□的氣息,你敢說在我沒回來之前,這個小畜生沒有曾經試圖要對你有任何不軌?殺了我,我也不信!”
言戰從燭光晚餐上拿起一杯冰激凌,捏著勺子,她看向筆挺的站在那裡的柏南箏,小秀嘆了口氣,臉紅的說:“南箏,剛纔明明是你要對我……”
吃了一口冰激凌,言戰晃了晃脖子,她舀了一勺冰激凌送到小秀嘴邊,小秀擺擺手,衝她比了個“噓”得手勢,柏南箏嘖嘖嘖了三聲,指著剛纔言戰站著的方向說:“燃燃你看到了吧?這個小畜生從頭至尾都不敢叫一聲!你說說,你這偷得叫什麼貨色?我現在隨便出去,都能偷到比她這號人好千倍萬倍的!”
言戰點點頭,繼續吃冰激凌,柏南箏試圖睜開眼睛瞄一眼,可惜這辣椒麪太夠勁兒了,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眼淚再次嘩嘩流下來兩道。
“燃燃,你跟我狡辯也沒有用。我在這方面的經驗可以媲美專業人士。”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你不是……”小秀聽到這裡納悶了,柏南箏明明是個處,她哪裡來得什麼經驗?她嘆了口氣,“行了,你別說氣話了。幸虧我這個朋友不介意,我給你洗一洗,她人就在這兒,你好好和她談談!”
小秀過來攙扶柏南箏,柏南箏耍酷的推開她,說:“我必須要給這個小畜生一點顏色瞧瞧!!”
言戰已經吃了半碗冰激凌,她吸了一下小銀勺,不可思議的在內心讚歎柏南箏溜嘴皮的嘴上功夫,要知道,這些年柏南箏在她身邊可沒表現的像當下這樣如此這般的能言善道,她看向小秀,又衝柏南箏比了個你很棒的大拇指!
小秀抱著頭,說:“南箏,你別再說了……”小秀一來覺得害羞,二來覺得丟人,可老柏就這麼杵在那兒接著罵……一句比一句難聽,言戰就像是在看電視節目的小孩一樣,樂淘淘的看著,樂淘淘的吃著她的冰激凌,直到門鈴再次被人按響。
“……”柏南箏有點口渴了,但是爲了能完全控制這混亂的場面╮(╯▽╰)╭,她仍舊頂在那裡,聽到門鈴聲,她就對小秀說:“我去開門,這種醜事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我的名譽就此毀於一旦!說不定是我那兩位上司在酒店的頂樓玩蹦極呢!”
“咳咳~”言戰被冰激凌裡的櫻桃噎住了,柏南箏聞聲,高興的說:“這就叫報應!!”
她轉過身,摸索著朝門邊走去,小秀連忙抱住言戰,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言戰滿臉通紅的乾咳起來——
柏南箏“啪”得一聲關上臥室的門,她立刻伸出舌頭,使勁的往嘴裡扇風,言戰在臥室裡乾咳,柏南箏在客廳裡的乾咳,她連忙摸索到茶幾上,拿起一大杯水就灑在了臉上,撒完水隨便拽了一張紙擦臉,擦完之後再次睜開眼睛,這下真的被辣得透心涼了……她咬緊嘴脣,在門鈴聲的催促聲下,她不得不瞇著眼睛從行李箱裡找到一張面膜——
——安妃(言忱的秘書)等在門口,按了三下門鈴之後,她又敲了兩下門,她在門口喊道:“柏秘書,給開開門吧!言董找你。”
門在這時終於打開了,安妃看向正敷著面膜的柏南箏,說:“以前怎麼沒覺得你愛美,這才落地多長時間,就敷上面膜了?行了,言董找你,你到他房間去一趟吧?”
“……哦。但是……”
安妃仔細觀察了一下柏南箏的面膜,又問:“什麼牌子的?你……”剛揭開面膜,就瞧見柏南箏深紅色的眼眶,她聞了聞,說:“你這面膜不能再敷了!你這是過敏嗎?趕緊揭了!”
“嗯。是過敏。你等等,我……”柏南箏舌頭都被辣得發麻,吐字開始混沌不清,安妃嚇了一跳,“你別慌,我扶你進去。你這面膜有問題。”
“不用了……我恨號……”
“你自己沒問題?哎喲,你這臉再敷下去會爛得!趕緊去洗洗!這樣好了,我和言董說一聲,你就別去了,我怕你這樣嚇著言董,不會是皮膚過敏吧?”
柏南箏搖搖頭,安妃悲憫的望著她,說:“言董找你,估計是讓你找言總去。你也知道,言董每次訓完言總,心裡都是很後悔的,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好意思和言總低頭,我們倆這麼久的搭檔,你明白的,你早點找到言總,找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好讓言董安心吶。”
柏南箏點點頭,安妃又仔細打量了一翻,說:“你這面膜肯定有問題,趕緊去洗吧!”
柏南箏笑著合上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股辣氣已經涌進了她的全身各處。
她頓了頓,正準備站起來,門鈴又被按響了,柏南箏愁眉苦臉的打開門——是去而復返的安妃,柏南箏靠在門邊,問:“還有什麼事兒?”
“……我剛纔聽你屋裡好像有言總的咳嗽聲,她是不是……在你屋裡?”
“你絕對聽錯了!”柏南箏呈大字型攔在門邊,口齒恢復清楚了,眼睛還是睜不開,她真是從心臟深處生出了一股生不如死的味道,辣死了,辣死了,辣死了……
安妃瞧她痛苦的模樣,就心下了然了,說:“好好好,當我沒問,那我知道了,她就在你屋裡……哎,你偷偷和我說就行了,你我都好交差。”
坐在臥室裡的言戰終於把那顆櫻桃咳了出來,她打開臥室的門,走到客廳裡,安妃站在門口,瞧見她的臉色,就恭敬的點了點頭,柏南箏問:“還有什麼事兒嗎?她真的不在我這兒。要是在我這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好,好,好……”安妃笑著搖搖頭,說:“言董等著呢,我去和他說一聲。”
言戰點點頭,剛纔和言忱的爭執被柏南箏這麼一鬧騰,倒是消逝了不少。
關上門,柏南箏喊道:“燃燃,我快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叫那個小畜生洗乾淨屁股等著,我把這辣椒麪洗了就來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