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超能高中內(nèi)的各別一些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但對我們妖怪高中來說卻是大快人心,有不少妖怪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我連忙回頭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這羣沒有眼力價的,看不出教授一臉怒火嗎?高興也得回家自己高興去,免的被連坐。
果然,我剛讓他們安靜下來,黑螂教授就一眼瞪了過來。
“還有你們妖怪高中也別太得意,你們四個高中是互補,是相互扶持的關(guān)係,不要總用野蠻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杜雷連連點頭道:“我們知道了。”
“嗯,就這樣,你們都回去吧。”
隨著黑螂教授不耐煩的揮揮手,妖怪們都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超能高中的體育館。
我和老槐落在最後,剛走沒幾步,我就見老槐的身體一僵,站在原地不走了。
我稍稍歪了下身子,瞥見他肩膀的另一側(cè),狐貍精不知道什麼時候依靠了上來。
我立刻扮起了黑臉,低聲叫道:“喂喂喂,放手,你沒長骨頭嗎?”
老槐神情冷硬,剛要不客氣的將狐貍精的手拍下去。
卻聽見她虛弱的說:“對不起,我受傷了,走不動……”
“受傷了也不是藉口啊,我去叫吳威扶著你。老槐這會身體也虛弱著呢,你看不出來別人討厭你嗎?快別賴著不走。”
狐貍精神色大爲委屈,撇撇嘴,從老槐的肩上把手拿了下去。
卻因爲沒有依靠,身體立時不穩(wěn),晃了幾晃,眼看就要摔倒下去。
這時老槐突然伸手,將她懶腰又摟了回來。狐貍精一聲驚呼,不敢置信的看著老槐。
老槐臉一紅,別開臉去。
我?guī)缀跞滩蛔【鸵α耍瑓s強忍著,不耐煩道:“老槐你快將她丟在地上,你這傷也沒好呢。”
老槐看了我一眼,猶豫了幾秒道:“我沒事,讓她扶著吧。”
說完主動拿起狐貍精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還不忘對我解釋了一句。
“怎麼說她也算是我們妖怪高中的人,林果你不用因爲我的緣故總是冷淡她,不然別的人看見了,對你的印象不好。”
“行,我會注意的。”我哼哈笑著點頭,然後和老槐及狐貍精一起離開了體育館。
勝利的喜悅,以及剷除了陳陽這個禍根,讓妖怪高中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激動的難以平靜。
此役一過,文藝聯(lián)賽算是正式落幕。
我們一羣妖怪和人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妖怪高中,當天下午就由杜雷組織了一場簡易的表彰大會。
此次參與比賽的妖怪們都拿到了獎品和獎狀,再來一番言語上的鼓勵。沒有參加比賽,但是前往觀賽的妖怪們也紛紛拿到了慰問獎。
雖然不是什麼太珍貴的東西,但是我們講究雨露均沾,這樣大家即開心,又對下一次的任何活動都有了積極向外的態(tài)度。
杜雷在臺上慷慨激昂的演說,我們其餘六個人坐在臺下鼓掌。
我笑瞇瞇的看著妖怪們開心的樣子,對於身爲此次文藝聯(lián)賽的負責人,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表彰大會結(jié)束後,孫胖子又提出了校內(nèi)篝火晚會,去吃烤全羊。
豬九戒完全的肉食主義者,第一個舉手報名參加。
隨後樂意去的相繼報名,我和鯉魚自然也在範圍內(nèi)。
八月份的天氣還屬於正悶熱的季節(jié),但是身在北方,太陽落山之後氣溫會逐漸下降。
所以這時候玩篝火晚會正合適,不冷不熱,可以暢快的玩耍。
孫胖子和蘇麟將火堆架起來,吳威開始用他的火之力慢慢的烘烤全羊。
我和鯉魚坐在一處、葫蘆祖宗和赤離、孫胖子和王西瓜。老槐和狐貍精,還有杜雷和語嫣,十幾個人圍坐在火堆旁,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微笑談話。
豬九戒和陳竹子準備刀叉碗筷,磨刀霍霍,眼睛鋥亮的看著架上的烤全羊,口水欲滴的樣子。
“我們來玩遊戲吧?”王西瓜眼睛亮晶晶的向我們提議。
孫胖子附和道:“西瓜,你想玩什麼遊戲?”
“我們來玩層層疊好不好?”王西瓜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摞小木塊,笑著和大家講遊戲規(guī)則。
這東西適合兩個或者六個一下的人玩纔有意思,所以我沒有玩,坐在一邊看著幾個妖怪緊張兮兮的釜底抽薪,生怕一不小心就崩盤了。
鯉魚也坐在我身邊,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頰忽明忽暗。幾縷碎髮頑皮的落在臉頰,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撥到一旁。
鯉魚轉(zhuǎn)頭看我,輕輕一笑,似水容顏,清澈翦眸,芳華絕代,看的人心砰然一跳。
我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鯉魚……”
“嗯。”鯉魚認真的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然而,此情此景真的是太安逸了,讓我不自禁的想要放縱一絲心底的情緒。
我看著鯉魚,鯉魚也看著我。我們兩兩相對,目光中忽然就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有種不言而喻的情緒在彼此心中滋生。
鯉魚輕輕一笑:“林果,你有多久沒看電影了?”
我聽到鯉魚的話,立刻問坐在一旁和赤離說悄悄話的葫蘆祖宗:“祖宗,你多久沒補充知識了?”
葫蘆祖宗想了想,對我說道:“有一個半月了,咋的林果,你要帶祖宗去看電影了嗎?”
說完葫蘆祖宗給赤離使了個小眼神,赤離立刻會意,開口嬌滴滴的問我:“林果,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
我失笑,看了眼葫蘆祖宗:“祖宗,你擠眉弄眼的幹啥呢?”
葫蘆祖宗乾咳了一聲,然後轉(zhuǎn)頭欲蓋彌彰的朝吳威吼道:“都冒煙了,吳威你好好噴你的火,嗆到祖宗了。”
吳威幽怨的朝我們這邊看一眼:“你們都在玩,都在聊天,就我一個人幹活伺候你們?nèi)康娜耍€挑我理呢?再說我就把罷工給你看。”
葫蘆祖宗隨便一揮手將吳威打發(fā)道:“嗯,行行行,祖宗不說你了。”
我搖了搖頭,笑著對赤離道:“行,看電影帶你去。”
鯉魚又看向我說:“前幾日路過電影院,我看到新?lián)Q的海報,有一部叫‘戰(zhàn)狼’不錯的片子,將當兵狙擊手的,看這部?”
“成啊,哪天上映啊?”我豪爽一點頭:“正好讓祖宗學習一下,以後需要的時候可以召喚狙擊手了。”
鯉魚點點頭,說道:“明天上映,我們看首映吧。”
“沒問題。”我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壞笑的靠近鯉魚的耳邊問道:“咱們帶赤離去你沒意見吧?”
鯉魚立刻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可能有意見。”
我登時沮喪,可憐兮兮的對鯉魚道:“我還以爲你想和我單獨去呢,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就讓她們倆看下一場,也成的。”
“你邊去。”鯉魚笑罵我:“想什麼呢,大家一起纔有意思啊。”
這下我是真的沮喪了,我家鯉魚怎麼就不懂得單獨相處的情調(diào)呢。
旁邊正玩的高興的王西瓜突然把腦袋伸過來:“林果,鯉魚姐姐都不介意,你在算我一個唄?”
我被突然伸過來的腦袋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王西瓜:“你不是玩遊戲呢嗎?你耳朵咋這麼長?這都能聽得見?”
王西瓜呵呵的笑:“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精力充沛,腦力發(fā)達,怎麼不行啊?”
我頓時敗下陣來:“成,那你想去就去唄。”
孫胖子憨憨一笑:“我也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羣人,咋這麼愛湊熱鬧呢?
我在看向陳竹子,這傢伙坐在蘇麟的邊上,學著蘇麟大作,閉目養(yǎng)神,沒理我。
而豬九戒,磨刀霍霍,兩眼放光的盯著烤全羊,也沒有搭理我。
我想這傢伙應該對吃更有興趣,電影還是免談了。
老槐一連沉默的坐著,如老僧入定一般。狐貍精在他身邊繞來繞去,就差端茶送水了,非常狗腿的想要討好老槐。
我來了興趣,這倆人說不準以後還真有戲。
老槐,老槐,這人都被稱呼給叫老了。
其實老槐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年輕人,身材高大,容貌英俊,性格沉穩(wěn)。雖然時而一根筋,木訥了點,但是內(nèi)心卻是個非常明白事理,很聰明的一個人。
狐貍精枉費了她這個魅惑的稱號,其實一點都不嫵媚,反而有些清純呆萌的感覺。
她大眼睛滴流圓,原本在山裡苛刻的生活條件,讓她瘦的尖嘴猴腮的。下山這段時間吃喝住的條件都上來了,人也圓潤了不少。
現(xiàn)在一看,卻也蠻漂亮的,和老槐正好相配。
我想了想,笑著招呼了一聲老槐:“明天去看電影,你去不去啊?”
老槐搖頭:“這段時間落下不少功課,我還要補……”
老槐話沒說完,身邊的狐貍精突然出聲,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問道:“林果,我都沒看過電影,聽說和身臨其境似得?好玩嗎?”
“當然好玩兒。”我點頭,看了一眼老槐笑著道:“你沒看過那就更好玩啊,打槍的,老過癮了。”
聽我的描述,狐貍精頓時滿嚮往之色。
只是在一瞅旁邊的老槐,狐貍精猶豫的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我害怕……”
老槐聞言擡起頭來看了下狐貍精,又看了看我。我以爲他會有所突破,答應大家一起去。
只是我還是高估了老槐,他沉悶的一言不發(fā),又低下頭去,還真是個悶葫蘆。
狐貍精一臉沮喪的看著我,我無聲的朝她聳聳肩,表示無能爲力。
這時候吳威也滿頭冒汗的烤熟了一隻羊,招呼早已蓄勢以待的豬九戒上前去分割給大家。
養(yǎng)的羶味雖然是抹了調(diào)味料掩蓋,但我還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