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站在城市的正中央,叼著根菸,看著手中已經空癟的錢包,在心中把自己罵了千萬次。
“媽蛋的,這外頭的物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貴了。本來還想著玩幾天再找活的,現在估計連下頓飯的著落都成問題了。早知道早上就在軍部結完自己的糧餉再出來了,裝什麼裝!”
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機甲,汪滕飛意識到,自己來到城市裡了。
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除了跟著班長來過幾次採辦,以及第三次遠洋大戰的時候進入過城市以外。
對於城市這種東西,汪滕飛竟然陌生無比。
隨著五十年前,第一次遠洋大戰機甲被投入到戰場以後,這五十年來,機甲的發展十分迅速,甚至在生活的各個領域都已經全部機甲化了。
道路的路政已經全部換成了機甲在執行,大型工程的建築也由機甲代替了那些簡單的挖土機之類的機械。
機甲的普及可以說在人類的發展史上成爲了第四次工業革命般的存在。
當然,這一切都有賴於“玄”元素的開發。
不知不覺間,汪滕飛已經走到了超市裡,看著那些免費試吃的攤位,不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汪滕飛邊頂著服務員異樣的眼光吃著這些免費的食物,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
汪滕飛自有記憶以來,便是在海軍一部裡面呆著了。
按照已故陳司令的說法,自己在十歲的時候,被陳司令從海軍一部的門口撿了回來。
那時候自己發了高燒,病好以後就失憶了,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自己的父母是誰,家在哪裡。
後來陳司令想盡辦法,也沒有找到自己的出處,也就只能把自己留在海軍一部裡面了。
好在自己的廚藝還不錯,在陳司令的幫扶下一直擔任炊事兵的工作。
只是好景不長,沒多久就爆發了第三次遠洋戰爭,陳司令則在戰爭中英勇就義了。
沒了陳司令的照顧,自己在海軍一部裡的日子自然是不好過的。
這不,第三次遠洋戰爭結束沒多久,自己就被針對了。
“叮咚。”
短信的鈴聲將汪滕飛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無聊的酒會煩死了,這個國家就不能有些正常的人麼?明明戰爭最後以失敗收場,還丟掉了兩個經濟特區,真搞不懂這羣人爲什麼會這麼高興,而且還恬不知恥地宣傳自己的勝利。”
汪滕飛想象著這位美女穿著禮服在酒宴上的樣子,汪滕飛不猶一笑,隨即回覆到:“那些傢伙除了會吃功勞以外其他都不會了,你一個人要小心啊。”
“放心吧,那些傢伙知道我的厲害。如果有人想怎麼樣,我就讓他們知道帝國第一狙擊手的厲害!”
汪滕飛看到消息後一笑。
是啊,這位小姐可不好惹。
剛剛結束的第三次遠洋戰爭中,被這位美女擊落的敵方機甲和戰艦數量,如果要按照慣例,一個個用圖騰畫在機甲上的話,恐怕她那架十八米高的“落英繽紛”是畫不下的。
而且那對上自己都不落下風的近戰技術,酒宴的那羣老頭子們確實也不是對手。
最重要的是,也不看看這位美女的父親是誰,那可是在帝國軍中舉足輕重的人啊。
“對了,我碰到花無淚了,要不要叫他幫你和陛下說一說?”
花無淚。
汪滕飛依稀還記得這位帝國第一騎士。
那是第三次遠洋戰爭,在雪國的戰場上,自己和楚蕁因爲太過深入,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地竟然被後續部隊給忘了,而那時候對方用近五十臺機甲包圍了自己,其中甚至還有聯邦的王牌機師。
也正是那時候,汪滕飛第一次見到了那架白色的機甲。
那飄逸的規避動作以及利落的斬殺,汪滕飛第一次覺得,原來同齡人裡面竟然真的還有人能夠與自己不相上下。
“不用了,這種事情就不要勞煩我們的帝國第一騎士了。而且我真心當兵當傷了,趁這個時機休息一下也好。”
剛回復完楚蕁的信息,汪滕飛忽然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
下雪了。
新宿市的雪總是來得特別晚,如果不是因爲洛氏粒子的緣故,恐怕這座南方的海邊城市也不會下雪吧。
漸漸地,雪越下越大。
汪滕飛緊了緊自己的領口,一頭鑽入了身旁的小巷之中。
十個人。
“這羣人,難道連軍靴也不知道換一換麼。”
汪滕飛吐槽中,身形已隱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默默注視著人羣中這些異樣的人。
“估計我們的張司令現在已經氣爆了吧。”
汪滕飛笑著再次轉移了位置,在一個報刊亭旁,憑藉著路邊幾個人的眼睛反射,觀察著那幾個人。
憑藉著那幾個人的動作,汪滕飛粗略地判斷出應該是偵查營的人。
“叮咚”,汪滕飛的手機響了。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說什麼都不聽。不過休息一段時間也好,總好過一直在海軍一部裡面受窩囊氣。”
就在這時,一個偵察兵朝著汪滕飛這邊走了過來。
汪滕飛瞥了一眼走過來的人,沒有動,而是回起了楚蕁的短信。
“有人跟蹤我。”
“黑社會?”
“不是,是海軍一部的偵察兵。”
“那個姓張的到底想要幹嘛!”
“估計是想殺人滅口吧。”
“你現在在哪?我在新宿市還有一點朋友,他們能夠幫助你。”
“用不著,自從上一代的偵察營跟著陳司令一起爲國捐軀後。現在這羣傢伙連半桶水都不到,根本找不到我的。”
“你可不要大意了。”
“放心吧,你見過穿著軍靴,裡面套著軍裝,生怕別人看不出來的偵察兵麼?現在的素質下降真是太厲害了。”
“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汪滕飛笑了笑,關了手機,在城市中又獨自行走了一個下午,當再次飢腸轆轆的時候,汪滕飛已經徹底甩掉了那羣追他的人。
此時,一座奇怪的建築忽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建築物的門口有一則招聘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