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來拜訪我的,除了樑淑嫺還能有誰?這不是猜測是根據(jù)最敏銳的直覺來的直觀預(yù)測。還沒有開門,我就感覺到樑淑嫺那迫不及待地想推門而入的表情,門開處,好一張笑顏如花的臉,果真是急不可耐的樣子道:“快快快,我急。”
看樑淑嫺跑咚咚去衛(wèi)生間的狼狽樣,我笑噴,目測這丫是因爲(wèi)路過,屎尿不留情急火眼找到我這裡來的?
我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門開處擠出來抽水馬桶嘩嘩的響聲,接著就是樑淑嫺連珠炮的質(zhì)問:“吳用,你這衛(wèi)生間怎麼有女人頭髮,還有就是一個人怎麼用兩把牙刷。吳用,你這個不對吧!怎麼能有女式拖鞋在洗澡間?”
我能說那是辛麗,我老婆的嗎?不能說,得想一個最好的理由搪塞過去。撓撓頭,想了想隨口道:“那根頭髮在那好久了,你看看是不是你落下的,拖鞋是爲(wèi)你準(zhǔn)備的,牙刷跟其他都是同樣意義。”
“哦”簡單的一個字,聽出她是多麼的欣喜若狂,卻又極力抑制住不讓這種得意忘形的表情顯露出來,走到沙發(fā)旁邊,矜持的順手把裙襬往下一捋順勢坐在我身邊。那雙眼就那麼不顧一切,直白專注的盯著我,忽然伸出手,一把摟住難得的柔情蜜意道:“吳用,去我那住吧!咱們各忙各的,互不干擾。”
我避開她的話,直入主題道:“說吧,來我這想幹嘛?”
很顯然,樑淑嫺對我的態(tài)度不滿意。不過在問出這句話時,好像想起什麼,急忙坐正身子道:“你還記得那個葉溟吧!”
“記得,怎麼啦?”
樑淑嫺見我認真起來,又故作玄虛賣關(guān)子道:“你猜他現(xiàn)在在哪?”
在我看來葉溟就是一網(wǎng)友,那一晚上的事情之後,彼此又歸附原位該幹嘛就幹嘛。他在那跟我毛關(guān)係沒有,我懶得搭理樑淑嫺,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從裡面拿出兩聽飲料丟一隻給她,自己拿一隻擰開蓋子,一邊喝一邊在琢磨對策,要怎樣才能把樑淑嫺從這裡趕走。
冰涼爽口的飲料還含在口裡,門口又傳來敲門聲。比我動作還快的樑淑嫺衝的模式到門口,口裡喊啦啦~啦~門打開,葉溟出現(xiàn)。我噗地一口吐出含在口裡的飲料,驚訝道:“你怎麼找來的?”
葉溟不動聲色,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謹(jǐn)慎小心的進入屋裡。那樣子,就像我屋裡有定時炸彈那麼緊張……
就在這時,樑淑嫺偷偷告訴我說:“葉溟那晚上說看見鬼了。”
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葉溟是真的不簡單。我在暗自猜測,血腥瑪麗把他們的記憶清除在哪一個階段,爲(wèi)什麼他還能持有胡家溝看見辛麗的記憶?樑淑嫺見我沒有感到吃驚,又補充一句道:“我可是沒有嚇唬你,他是真的看見那些破房子門口的一隻鬼。”
“哦”原來是這樣,他記住的是從窯口出來之後,在那破房子門口看見的暗魂。並不是辛麗,我稍稍鬆口氣,從冰箱裡拿出一聽飲料罐頭遞給葉溟問道:“怎麼想起來這了?”
葉溟見我板起臉,本來的坐在沙發(fā)上的,蹭地起身,顯得侷促有點不安道:“我,我就是想來看看偶像的居住環(huán)境。”
“什麼偶像?”我被葉溟給搞糊塗了,他不會是把我當(dāng)成什麼稀罕人物了吧!
樑淑嫺察言觀色,覺得我好像不太歡迎葉溟,就搭訕道:“人家葉溟很崇拜你的,專門來看看你。”
我調(diào)轉(zhuǎn)視線看她,又看一眼葉溟,聳聳肩道:“有什麼好值得崇拜的,你都看見了,我就是一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之徒,保不準(zhǔn)那一天就蹲大街地上鋪一張乞討聲明,在那伸手要錢活命。”
樑淑嫺認爲(wèi)我是在玩笑,葉溟認爲(wèi)我是把他拒之門外。本來熱樂的氛圍被我三言兩語給破壞了,後者實在是呆得憋悶,也難堪,即刻收拾起身就要離開。前者見狀急了,咆哮模式道:“吳用,你還是人嗎?是人就應(yīng)該懂人情味,你去胡家溝被困,是誰幫你的?”
我差點衝口而出是辛麗,可轉(zhuǎn)念一想,就我知道辛麗,他們都看不見,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我冷眼一掃兩人,低聲道:“反正不是你們。”
樑淑嫺聽我這麼一說,那是秀眉一挑,驚訝得難以附加的樣子道:“也,你這麼變成如此冷血,明明就是人葉溟幫你的好吧!”面對傻丫腦殘的質(zhì)問,我只能說血腥瑪麗做得不夠徹底,這麼就沒有把他們在胡家溝所有的事都清除掉,以至於他們還能做到理直氣壯地出現(xiàn)在我家裡。
不過,想葉溟雖沒有做什麼大事,但是也苦巴巴的從家裡跑來跟我們呆好幾個小時,還有他帶來的信息也對我有一定的幫助。基於此,我也不能翻臉不認人吧!如此,我嘆口氣,舉了舉手裡的易拉罐飲料道:“別急著走,來了就多逗留兩天,有什麼想問的問唄。”
樑淑嫺撇撇嘴,自以爲(wèi)是她剛纔發(fā)脾氣鎮(zhèn)壓住我的囂張氣焰,低聲嘰咕道:“不給你點顏色看,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對她的自以爲(wèi)是我只能嗤之以鼻,安頓好葉溟,我衝樑淑嫺說:“你去幫我煮飯,我跟葉溟談?wù)劇!?
“我煮飯?”樑淑嫺是不樂意的,不過好像想起什麼,又沾沾自喜道:“得令,請問親愛的都需要怎麼做?”
看她那花癡樣,又在自戀,我揮揮手“隨便。”
樑淑嫺去廚房,不知道辛麗會怎麼收拾她,這頭我問葉溟,怎麼會對我產(chǎn)生崇拜的心理。他把田琪跟張口笑對他吹牛的話說了出來,我說這兩丫的混蛋,什麼不好吹,偏偏說我是超級捉鬼大師,還把那次在柳河鎮(zhèn)鬥妖婆的事,添油加醋一股腦的都說成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要是讓辛麗知道這事,不知道該有多傷心。我問葉溟怕不怕鬼,他拍胸部說這輩子最崇拜的是林正英大師,所以很想成爲(wèi)林正英第二,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顧及到我,又急忙改口道:“還是做林正英第三吧!”
我說自己不是捉鬼大師,讓他別相信田琪跟張口笑的吹牛逼,葉溟不相信。不但不相信,還死乞白賴的要拜我爲(wèi)師。我特麼是鬼醫(yī),能教授他的就是醫(yī)鬼之術(shù),對捉鬼是一竅不通,除了這隻手!
我偷偷看了一眼我的右手掌,漫不經(jīng)心的舉動葉溟也捕捉住,他忽然對我的這隻手來了興趣,說好像跟某某誰學(xué)了幾招看手相的訣竅,讓我把手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