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施主雖然說話衝了一些,可出家人本應靜心平氣,何故卻要如此發怒?”
“這位武僧臉上之疤痕如此猙獰,只怕內也有不對啊...”
原本衆人一心只關注白羽是不是小偷,廣明方丈會作何選擇,根本就沒懷疑這幾人有什麼問題。
但他這突然一發怒,擺明了是有貓膩??!
白羽嘴角一翹:“呵呵,我又沒說是你偷的,你急什麼?”
“嗯?我...我急了嗎?”
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刀疤臉瞬間一慌。
“師兄,你剛纔的確急了?!?
“是的...還挺急的。”
後面的兩個師弟點了點頭,眨巴著那對此我也幫不到你的無奈眼神。
“怎麼樣,你不敢了嗎?”
看著刀疤臉那額頭上流下的冷汗,白羽淡淡笑道。
小癟三,就這兩手還想跟我玩?
粘包賴,屁門,碰瓷這種手法,你哥我在擺地攤的時候就不知道看見過多少了,就你這層次,把東西藏在手裡,然後去訛詐的低級手法。
早在十年前就玩不透了!
“我...我....!”
刀疤臉這一下是慌的連手都開始打哆嗦了。
敢不敢?那舍利子現在就在我袖口,而且還有其他東西,我特麼哪裡敢??!
別說搜身了,現在摸一下就立刻破案了!
“這位施主,請你勿要挑動我佛門之間產生矛盾!”
廣和說著話,邁步走到了場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白羽面對面,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刀疤臉幾人會退縮。
面前這人,氣勢是真的很強!
“剛纔舍利子是我親自拿過去的,你難道想說我這個五臺山寺主持,幫著別人偷舍利子麼!”
但就算再強他也得說話!
剛纔舍利子是自己拿著送過去的,說他們偷舍利子,也就是在說自己是同謀!
廣和的話音落下,衆人再次點頭:
“沒錯,廣和主持怎會協助外人竊走舍利子?”
“這位施主,勿要胡口亂言?。 ?
“若廣和佛友要竊走舍利子,隨時都可以,爲什麼要在這裡動手呢?”
是隨時都可以啊,上次他就是這麼偷走的。
白羽笑了笑,沒有與這些人做什麼爭辯,仍然直視著面前的幾人。
“廣明佛友,你怎麼認爲?”
但也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福雲寺方丈,終於開口了。
聽到這話,刀疤臉算是鬆了口氣。
自己的師父,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雲空佛友,舍利子是我五臺山寺廟至寶。也只能這樣了?!?
“如果你有意見,我們可以請示一下協會,讓他們過來調查。”
“若是這樣,那你們就查吧??勺钺崛绻麤]有在我福雲寺子弟身上找到舍利子,到時候我也有話要說?!?
大手一揮,雲空方丈再次坐了下來。
協會,那是佛門的官方組織,如果這件事情自己阻攔,以後被傳上去,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反而會引起懷疑。
“不是,方丈,我這...”
刀疤臉此刻慌亂的渾身都在發抖。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十幾個五臺山寺的僧人上來,直接就按住了刀疤臉等人。
“嘩啦!”
伸手一拽,這幾人外面的袍服直接就被拽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白色內襯。
同時,還有他們身上綁著的幾條皮帶。
帶子上面,全都插著刀!
“他們居然帶了刀!”
“出家人以慈悲爲懷,即便是武僧也只能用棍,怎可攜帶刀具!”
“這幾人究竟是何來歷!”
這一下,在場衆人都無法淡定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往年的講壇大會也沒這麼離譜過??!
“三經,你們身上爲什麼會帶著刀子!”
“師父,我...我們...”
刀疤臉幾人渾身發著抖,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廣和主持...”
“喊我幹什麼!你帶刀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到刀疤臉目光飄向自己,廣和連忙後退了一步。
但到了現在,任誰也都看出來這裡面的不對勁了!
“三經,說,這刀是怎麼回事?”
此刻雲空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自己門下的武僧,而且還是自己的徒弟,身上竟然帶著這等兇器!
難怪之前就有僧人說三經心術不正!
“這些刀子,是我讓他們帶著的。”
也就在這時,隨著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人羣之中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兜袍的男子。
雖然看不清此人的臉,但他一出來,那股極爲霸道的氣勢就讓在場衆人都無法忽視!
“嗯?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白羽眉頭一皺,
“施主是什麼人?老衲記得本寺的邀請名單上,似乎沒有施主啊?!?
廣明眉頭緊皺道,面前的這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
如同光與暗,佛與魔一般,本能又下意識的讓人心理產生牴觸。
但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是,面對廣明方丈的問題,那男人滿是不耐煩道:
“我是誰,用得著跟你說麼?”
什麼?!
這人究竟是誰,怎麼說話如此之囂張?!
在場一衆高僧全都是瞬間瞪大了眼睛,全部站了起來!
別人他們可以不管,但廣明方丈可是整個佛門現在最位高權重的人物之一。
這人如此說話,就是在侮辱他們整個佛門!
“怎麼,你們想幹什麼?”
“道歉!”
“這位施主,請你對廣明方丈放尊重一些!”
“我們佛門之內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今天不道歉,你休想離開這裡!”
面對著數百名僧人的共同呵斥,黑袍男仍是站在那裡不爲所動。
“想讓我道歉?看看這是什麼?!?
話音落下,黑袍男人摘下自己的手套,將右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唰!
這一下,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了!
剛纔還在大聲叫嚷著的一衆僧侶,此刻全部噤若寒蟬!
從他們瞪大的眼睛裡,白羽只看到了兩個字。
那就是恐懼!
“怎麼樣,現在我說的話,你們還有意見麼?”
“沒...沒有了...”
“原來是協會的佛友...”
一衆僧人紛紛低下了自己的頭,回到座位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