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現(xiàn)場其他聲音戛然而止。
我靠?
這韓金哲是個腦殘吧?
現(xiàn)在人家金副局長都把一級徽章給了宋佳慧,你還跳出來找茬,這是存心讓金副局長下不來臺啊!
“嗯?小左,這是什麼情況?”
聽到韓金哲的話,金澤天皺著眉頭看向了旁邊裝死的左海。
“副局,這....這.....”
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啊!!!
左海滿頭大汗的看向了韓金哲,原來就是你這個王八蛋舉報的!
特麼的,你自己想死就去死,你這時候拽上我是什麼意思?!
“這這那那的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公然拍賣出土文物?”
看著滿頭大汗的左海,金澤天厲聲質(zhì)問道。
“這...這....對了!這是歐陽家做的事,他們這次提供的拍賣品是之前在王陽明墓失竊的孤本手書!”
宋家是絕對不能動了,急中生智之下左海連忙把矛頭扔向了蘇山歐陽家。
現(xiàn)在只要不點宋家這個藥包,其他的怎麼樣都行!
“歐陽家?”
金澤天眉頭一挑,看向了下面坐著的歐陽平谷。
文物局已經(jīng)盯上這個家族好些年了,他自然也認(rèn)識歐陽家的人。
“金副局長,我們....”
歐陽平谷看到金澤天的目光,瞬間心頭一緊站了起來。
糟了!
如果只是左海這種貪心的小人,那可能還有商量,無所謂就是掏錢,這種人是好對付的。
但是金澤天不同,這傢伙的鐵腕是在整個文物界都出名的!
一旦被他抓住把柄,歐陽家這下就真的完了!
“王陽明孤本手書,這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失竊的幾件重點文物之一,沒想到居然是被你們給偷走的,很好,你們很可以啊!”
“不是啊金副局長,我們真不知道這東西是失竊的,當(dāng)年我們也是從別人手裡收來的。”
“呵呵,收來的?你們歐陽家世代做珠寶古董生意,難道會不知道這東西是出土文物麼?”
眼睛微微一瞇,金澤天冷笑一聲。
“呼....總算是成了一項。”
後面的歐陽太平心中鬆了一口氣。
雖然今天沒能把白羽和宋家的這個拍賣會搞爛,但能把歐陽家搞死也是可以的。
但也就在他舒氣的這時。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諮詢下金副局長。”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要繼續(xù)追問的金澤天。
“你是?”
看著那人羣當(dāng)中站起的男人,金澤天努力在記憶裡搜索了一下,並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信息。
“白羽?”
其他人可認(rèn)識這男人,頓時就驚呼了出來。
他這個時候站起來是想幹什麼?
“我是這位歐陽先生的朋友,我想問一下,這件王陽明孤本手書是什麼時候失竊的呢?”
白羽一臉淡然的開口問道。
朋友?
聽到這話,別說其他人,歐陽平谷自己都是一臉困惑。
我什麼時候跟你是朋友了,上次差點我就跟你打起來了啊。
金澤天眉頭一皺:“應(yīng)該是二十年前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就是了。”
白羽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華夏法律明文規(guī)定,任何案件有效追訴期最高都是二十年,所以今天歐陽家的作爲(wèi)並沒有違法不是嗎?”
看著周圍衆(zhòng)人那一臉的錯愕,白羽是真的想笑。
這羣傢伙難道平常連一點普通法律都不看嗎?
這種事情連他在聽到的時候都知道怎麼處理了,還至於一個個擺出那種表情。
金澤天也是一愣,但跟著厲聲道:
“這......這只不過是普通標(biāo)準(zhǔn),如果我們需要的話,是可以提出申請把追溯時限提高到無期限的!”
“提出這個申請需要很久吧?在你們拿到搜捕令之前,我這位歐陽朋友的所作所爲(wèi)仍然是合法的。”
白羽此話一出,金澤天沒話說了。
的確如他所說,現(xiàn)在歐陽平谷別說是把東西拿出來賣,就算是直接燒了這本書都不犯法,因爲(wèi)這件事已經(jīng)超過了有效追溯時限。
而如果要去申請?zhí)岣咂谙蓿鞘且妥罡呶塘康模钌僖惨雮€月的時間!
“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們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麼?”
金澤天眉頭一皺,開口質(zhì)問道。
“我說了,我是這位歐陽先生的朋友,只是個普通的客人。而且我也不是要跟你們作對。我站出來是想提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解決方法。”
說著話,白羽直接邁步走了出來。
在所有人震驚又疑惑的目光當(dāng)中,來到了拍賣臺上。
“什麼解決方案?”
“很簡單,這本手書直接捐給你們文物局,這樣你們也不要就追究歐陽家的責(zé)任了。我這個方案怎麼樣?”
白羽這邊話音剛剛落下,下面的歐陽平谷連忙就開口:
“我們歐陽家沒有意見,同意把這本手書上繳!”
只要能讓家族避免被調(diào)查,別說是一本手書了,再高的代價他們也願意承擔(dān)!
“好,我這位朋友答應(yīng)了,那金副局長你呢?”
白羽笑著把手書拿了起來,遞到了金澤天的面前。
看著白羽的臉,金澤天陷入了沉默。
事情很明顯,如果他拒絕,那在申請出結(jié)果之前,歐陽家怎麼都可以把手書轉(zhuǎn)移走,到時候不僅書追不回來,他們還沒法把歐陽家怎麼樣。
法律無法對之前的事情進(jìn)行追究,這個事情他還是清楚的。
可如果答應(yīng)了,那就意味著他要放過歐陽家。
這讓心中嫉惡如仇的金澤天實在無法接受。
也就在他糾結(jié)的這時,下面的金世濤站了起來。
“我說二叔,白羽是我的朋友,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嗯?二叔?
白羽眉頭一挑,這個金澤天原來也是金家的人啊。
“別叫我二叔!當(dāng)著這麼多人呢!”
金澤天衝著金世濤一瞪眼,滿臉的無語。
自己大哥英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子!
“嘿嘿,我這不是給忘了,這不是在咱家。那金副局長,您看著辦吧。”
笑著打了個哈哈,金世濤又坐了下來。
我看著辦?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