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傅輕歌一時間居然不明白林若溪話裡所指的含義是什麼，難不成是零號？

都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她們兩個人之間除了性格氣質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分別，傅輕歌敢肯定，她們兩人穿著同樣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只要一句話不說，他絕對是認不出來的。

“我哪裡知道你什麼秘密了，別逗我吧？”

傅輕歌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想要把話題引開。

“這頓午飯應該不便宜吧，等一下你把賬單給我看看，我們AA了，雖然我不是什麼紳士，但讓女孩子請客也太人渣了。”

“還記得市圖書館裡的事情嗎？”林若溪完全沒打算繞開這個話題，帶著意味難明的神情看著他。

“記得啊，不就是你穿著驚爲天人嗎？這又怎麼了？”

傅輕歌有些不解，愛穿啥就穿啥唄，反正又沒人規定圖書館不能這麼穿，哪怕是你光著都行。

“那個人不是我。”林若溪抿了一口紅酒，就像是品嚐某種動物的鮮血一般，雙脣留紅。

不是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又是第三個和林若溪長得很像的人？

這也不對啊，假設圖書館遇到的那個女孩不是她，那麼林若溪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碰到過那個兔女郎的事情呢？

“是的，那不是我，從科學層面上來說，那應該算是我的克隆體，也就是複製人。”林若溪站起身來，拉開了窗簾，陰暗的天空依舊死氣沉沉，雨絲仍舊毫無生氣地潑灑在地上。

“你等等，你這個回答我覺得你是在拿我尋開心，就算是她是你的克隆體，但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她相遇過？”

傅輕歌靜默了，看著林若溪漫無目的地在包廂裡走來走去，好像無頭蒼蠅一般。

“事實上你看到的圖書館裡的那個林若溪，她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但也是真實存在的。”

“講人話，你是要和我談論形而上學的哲學問題嗎？人生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這種課題不適合我們這種莽夫武者。”傅輕歌的爛話自然而然地冒出口來，想剋制都剋制不住體內吐槽的洪荒之力。

“是一種力場，靈力場。”

林若溪似乎考慮好一會，纔給出了一個她認爲合適的回答。

力場？這東西原來不止是自己有的嗎？

傅輕歌他對力場這個概念也是接觸了一二，莫名其妙這個從系統裡摸來的武技，在他的體會中也相當於是一種力場，隔絕一切萬物以及能量的力場。

所有生物無時不刻都在攝取著生命能量，熱能，光能等等，同時也在向外釋放著這些能量。其實靈力也算是能量的一種，

只不過它比起其他的能量，更加高級，足以改變生命形態的一種存在，人類從靈力中獲得了成爲武者的辦法，成爲了生態圈中真正的主宰。

“魔都是一個武者繁多的城市，其武道水平在華夏乃至全世界都是頂尖的幾座城市。武者衆多也就代表靈力的成分複雜，每個人都有著各種屬性，駁雜在一起的這些靈力就共同構成了一個力場。”

林若溪似乎很有談興，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以各種各樣的機器來偵測人體，就能得到各種各樣的數據，比如熱的產生和釋放，光的反射吸收以及折射，人體對電流的導電性，空氣中成分的運用......最關鍵的還是，人體的構成成分。”

“你先等一下，這些東西和你說的到底有啥聯繫，我總覺得在聽一個神棍胡說八道。”

傅輕歌連忙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這樣瘋狂的理論讓他有點接受不能，用機器偵測人體，豈不是所有人都永遠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這樣生而爲人，追求相對自由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你先聽我說完再吐槽，我知道你的吐槽功力已經是陸地神仙的級別了。”

林若溪沒好氣地說道，平日裡大部分人能聽到她說一句都是奇蹟，反倒是傅輕歌對她意見還挺大。

“我打個比方讓你更容易理解吧，比如我們華夏字典裡的每個字，單獨一個字代表著非常多的意思，但是它在不同的語境，通過和其他的字組合，就能變成一個有具體指代的東西。”

“存在於我們身邊的靈力場就是那一本華夏字典，你見到的那個林若溪，就是通過這樣一個排列組合方式形成的一個不真實的人，就像靈力一樣感受得到但在濃度到達一定程度前，是無法看見的。”

“而構成這個人的原因，就是各個被釋放出去的能量指標。”

傅輕歌想，這不對啊，按照林若溪的說法，這個靈力場的存在，豈不是在說明整個武道社會，都有一個隱性的社會，通過自我的折射，那麼就意味著每個人都有一個相對應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卻看不見摸不著？

但是自己又是怎麼看見林若溪的那個克隆體的？

“不對，你這理論裡有很大的缺陷和疑點，照你這麼說，每個人都能通過力場生成一個與自己對應的人，那爲什麼我感覺不到呢？”

傅輕歌很是仔細地尋找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感覺這個力場或許同自己的穿越重生有某些聯繫所在。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生成對應的人，條件十分苛刻，而且那個被生成的人存在意識極短，幾天之後就會消失了，只有被克隆的人才會知道它的出生和消亡，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其他人能夠感知到纔對。”

林若溪模棱兩可地給出了一個難以信服的答案，傅輕歌低頭不語，不明白她同自己說這些東西，到底是想從自己這裡獲得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