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邊忽而響起一個淒厲的聲音，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從那片白光中反彈了出來。我在空中漂移很久，飄得我頭暈眼花。
模模糊糊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而地上有一個被深深嵌入十字架的玩具熊，黑色燕尾服男人不知道唸了什麼，十字架上漸漸匯聚到一道光，那道光又隨之沒入玩具熊的身體內(nèi)，接著又是一聲淒厲的叫喊，隨後玩具熊支離破碎。
那人是……是……
在我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時，燕尾服男人便離開了。
“你別走……你別走……”我努力地想要掙扎站起來，可全身的力量都似乎被抽光一般。
那個男人是47飯館的老闆，是把夜?jié)伤偷轿壹业娜耍∥蚁胍獑枂査降谞?wèi)什麼要這樣做！
此時，夜?jié)杀硨χ遥会崴D(zhuǎn)身，看向我，帶著一種清冷之色，嘴中帶著譏誚：“本王以爲(wèi)你去了什麼好地方，連家都不回了，原來是跑到這裡來送死。”
“你能……看到我？”
問完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遲鈍。他，根本就是能看見我。
那天在牀上，他分明是看著我，想要摸我的臉；那杯咖啡，他根本不是爲(wèi)自己準(zhǔn)備的，是給我喝的。
“你已經(jīng)佔據(jù)了我身體，佔據(jù)了我的工作、朋友和生活，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還想要做什麼呢？是要看著我灰飛煙滅，你才放心？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滿意了，我正在消失。等我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你，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根本不是我。”我躺在地上，看見自己的一根手指正散位陽光，一點點的消失，“你看，它正在消失。我的身體會這樣一點點地消失掉。”
夜?jié)蓙淼轿颐媲埃骸皼]有人可以看得見，沒有人可以摸得到，世界就在你眼前，卻與你無關(guān)，滋味很不好受吧？本王已經(jīng)承受了上千年，阿俊千挑萬選，才找到讓本王能重生的容器。只有看到你消失，本王才能徹徹底底的放心，用你的身份活下去。你放心好了，本王會很好地對你的身體，雖然是個女人，本王也不會介意。”
夜?jié)陕粤艘谎畚业男兀骸斑@裡小一些，本王也不介意。本王連女人都可以不找了，有需要，你這裡和那裡就夠了。”
“你不要臉！”我噌地坐起來，想到他要對我的身體做那種事，我就覺得我魂飛魄散也不瞑目。
夜?jié)沙谅曎|(zhì)問道：“你請道士讓本王灰飛煙滅時，可曾考慮過本王的心情？那時，在你眼裡，本王是個鬼；現(xiàn)在，你在本王眼裡是個鬼。”
我呆住了。當(dāng)初是我一心想要讓大師捉拿他，才把他激怒，讓他佔了我的身子。而我如今也變成了鬼，想來別人看到我也會將我除盡，我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可是人鬼能一樣嗎？
“本王若是將身體還給你，你打算怎樣報答本王？”夜?jié)煽窟^來，離我的臉很近地問道。
我傻住了，直愣愣地看著他，只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