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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趕場

阿香聽到我電話響就開始望著我——我拿出電話後看著望著我的阿香——我掛斷電話的念頭閃過,但迅速被自己否決:我知道,如果這次掛掉電話,後面,我應該大概率會再陸續接到19個來電……在那一瞬間,我說真話,我真想自己有分身之術!一個去陪小豹過生日,一個在這邊繼續處理阿香的事情。

撒謊和僞裝不是男人的天性,但在面對多方感情糾葛的時候,男人的思維通常會非常活躍——我在電話響到第4聲的時候接起了電話,因爲我已經想好了說辭!

接起電話,我沒等小豹說話,自己先說了:“包總,你好!”

小豹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後說:“你現在在哪兒?”

小豹的反應和問話都在我的設計當中,我按照已經準備好的方案繼續我們的通話——我對她說,我現在跟客戶一起,有可能會晚上一起吃飯,等我確定後會給她發信息,如果有事情和特別安排讓她也可以給我發信息……

聽了我的說話,小豹那邊半天沒有說話,最後也只是“哦”了一聲,說了句“好吧!我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看了下阿香——我電話的過程中阿香一直在看著我!我的心,其實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阿香看我掛了小豹電話,又看了一眼帶我們看房的中介阿姨,跟我說:“阿月,你有事要不你先去忙你的——這邊兒的事我自己來處理就行的……”

我不知道阿香當時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但我在接通電話前就已經想好了:辦手續和交房租的事情都由我來承擔;處理好這些,阿香如果願意,我也一定再跟她一起吃晚飯……其他的,我沒考慮。

所以我故作輕鬆地阿香說,我沒事兒,這事兒要緊!然後對中介阿姨說,可以了,這裡我們租下了!

中介阿姨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後來我也知道她也是住在這個小區的,除了接送孫子買菜做飯,其餘的時間就是在這個小區到處張貼租房廣告,帶租客看房子……

中介阿姨聽我那樣說,很高興地咧開嘴露出了笑容,然後扭臉看了一眼阿香,對我說:“你媳婦真好看!跟仙女似的!我從沒看到過這麼好看的女娃兒……”

阿香的臉緋紅了一下,但沒說話,我也就是淺淺淡淡地笑笑——然後跟阿香說,你留在房間把房間收拾下,我去跟阿姨到中介所辦下手續。

阿香可能沒想到要這麼快就做決定,有點遲疑地問我:“這就定下來了?”我瞭解多數女人,通常都是有一萬個主意但沒有一個主見的,所以,我很堅定地對她也點了下頭,說:“就這麼定了!”

阿香聽我這麼說,就準備打開自己的包,我知道她要做什麼,趕緊說:“我去辦手續!你不用拿身份證什麼的。租房的房主是男的會比較好一些……”

中介阿姨也趕緊搭話:“恩恩,小夥子挺有見識——你倆用一個人的身份證辦手續租房就行了!現在居住證那些的也沒要求……”

之後我就跟中介阿姨去交錢辦手續了——我回來出租房的時候,見阿香也沒怎麼收拾整理房間,而是怔怔地坐在牀沿上,看我進來,又把包打開,準備把房租錢給我,我跟她說:“暫時不用給我,等你找到工作發工資了再給我——我現在也不等錢用。”

阿香又說了一些話,但我怎麼是任她怎麼說就是不收她的錢,後來她也沒在這事兒上跟我拉扯了,然後說了一句讓我也產生了共鳴的話:我感覺,今天這些事兒就跟做夢一樣!

我祈禱:如果是夢,這個夢可不可以永遠不醒?

阿香說她下午茶的東西都沒怎麼消化,不想吃晚飯了,想早點回綠柳山莊收拾東西。我也不餓,但還是勸說了幾次讓阿香吃晚飯,但阿香堅持,我也就不好勉強了。後來我們就在出租房裡說了一會兒話,最後決定打個車送阿香回綠柳山莊後我回家。

出租車到綠柳山莊門口停下,阿香說想自己走路回去,我也沒下出租車,叮囑她注意安全,有事情給我信息電話,然後示意出租車掉頭。

出租車司機問我現在去哪裡,我說等下,我打個電話——我打電話給小豹,問她們在哪裡,小豹說她們幾個在去KTV的路上了,並告訴了我包房的牌號。

我說我等會兒也過去。

我告訴了出租車司機KTV的名字,出租車司機回了一句“歐了,知道!”,然後就載著我朝那個KTV駛去。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在思考一件事:我是不是該跟小豹攤牌了?如果攤牌,是今天還是什麼時間合適?

到了KTV,我在外面先抽了兩根菸,然後才進去KTV,在服務生的引領下,我很快找到了小豹她們所在的包房——我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仔仔稚嫩的聲音唱的兒歌《兩隻老虎》和女人們的笑聲……我推開了門進去。

包廂裡除了小豹和仔仔,其他幾個都是小豹的同事,三個女的,一個男的,男的是她們單位的小領導。這幾個我都認識——小豹帶她們到家裡吃過飯。

看我進來,其中的一個女同事趕緊抓起話筒,說:“歡迎男主角隆重登場!哈哈哈哈——月哥,你再不出現,我們都準備報警捉你過來了。小豹今天生日,一天都沒笑臉,打麻將倒是沒含糊,一吃三,把我們幾個打的都要跳傘了……哈哈哈哈!”

仔仔正唱著歌,被這節奏打斷,疑惑不快地看了看我和話筒說話的小豹同事。

我開始了我的僞裝——我假裝歉意!我假裝高興!我假裝今天什麼事情都沒在我身上發生過……但我還是會不自覺地經常拿出手機查看有沒有來電話或者信息!

因爲第二天仔仔還要上幼兒園,那天唱到十二點我們就散場了——回去的路上我想好了,今天小豹生日,我什麼都不說,明天晚上她下班回來我跟她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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