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曉那種性格肯定是做不出來這種事兒的,但是我覺得她現(xiàn)在心裡讓我有些捉摸不透,我倒是不敢直接下定論了,白潔雖然是有這種性格的人,但是我現(xiàn)在至少還是跟白潔在一起,她又怎麼會主動想辦法害我,難道是她嘴上雖然說對我和李曉的事兒不介意,其實心裡還是邁步過去那道坎兒不成?所以纔要想盡辦法在背後給我搞鬼,相對著我下黑手不成?
我眼神有些飄忽,臉上的神色瞬間也有些不太自然,雖然我極力裝出一副微笑的樣子,但是我相信以陸半仙的眼力勁兒,不會看不出我的尷尬和內(nèi)心的疑問,果不其然,看到我這個樣子,陸半仙終於開口了,他說:“小夥子,其實你也不用現(xiàn)在就開始懷疑到底是誰對你動機不純,因爲(wèi)我說的是有人想害你,並不一定是這兩個跟你有直接關(guān)係的女子想要害你,很有可能這害你的人跟他們有關(guān)係,所以說啊,你的桃花未必是桃花運,還有可能是桃花劫,之前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想你應(yīng)該聽見了,所以說啊,你的事兒急不得,快刀斬亂麻不適合你現(xiàn)在的處境,所以你得玩技術(shù)活,凌遲聽過麼?用漁網(wǎng)把人罩住,然後一刀一刀的慢慢割,這犯人要受夠了三千六百五十刀才能死,這種事兒可不是一般人玩的了的,你現(xiàn)在要的就是這個法子,不能一次性辦成的事兒咱就慢慢來,早晚能磨成了。”
我點點頭,陸半仙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既然這兩個人都能助我有所成就,而且我現(xiàn)在離不開這兩個人,那幹嘛非要強迫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呢?我倒是不如自己好好經(jīng)營一下自己,給自己還有她們兩個足夠的時間,我想時間久了,等她們慢慢接受了現(xiàn)實之後會同意我的做法的,畢竟我現(xiàn)在跟她們兩個誰都不可能修成正果,所以即便我做出了選擇也是無濟於事,也不是合法的,倒不如給自己一個機會。
其實原本我就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只是上次白潔逼我逼得太死,我不能一下否定誰,這纔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不過這個緩兵之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白潔也沒有再去找李曉的茬兒,而且還慷慨解囊主動幫助李曉,這樣我無疑多了很多的時間,原本我以爲(wèi)我可能從此要跟李曉說拜拜了,但是這陸半仙的話無疑
是給我捅開了那一層困擾我許久的窗戶紙,讓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何必非要庸人自擾呢?只要是她們倆不給我找麻煩,我纔不會自找麻煩,相信以我的頭腦,處理兩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係還不是手到擒來?
陸半仙看著我一個人默默地做出了決斷,也是灰心一笑,接著說:“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事兒啊?”
我說有,然後就問他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由來的,這件事除了我爸媽和我?guī)缀鯖]有人知道,除非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來給我起名字的道士,不過這根本就不可能,那個道士聽我媽說來我家的時候少說也得七八十歲了,這老頭子看上去也就六十出頭,根本不可能是那個給我起名的道士,所以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秘密自然就是他一直吸引我的原因。我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半仙笑了笑,然後對我又做了一個搓手指的動作,我當(dāng)即會意,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大紅票子直接推到了他的跟前,他默默收起了錢,然後神神秘秘的跟我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我當(dāng)時差點兒沒急了,這尼瑪?shù)囊痪錈o可奉告就忽悠了老子一百塊大洋?你丫的怎麼不去搶呢,這也太他媽的黑了吧,難怪孫興告訴我現(xiàn)在的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黑心商人,果然跟他說的一模一樣,不說佛牌,就說這算卦的都是一樣,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大爺,要是在大街上看見這樣的老人,誰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我聽了他的話,拔腿就想走,但是我剛起身到了一半,就被陸半仙摁住我的肩膀又坐了回來,陸半仙看我要走就跟看見自己的親爹要沒了一樣,急的腦袋上的汗都冒出來了,還一個勁兒的給我做思想工作說:“哎喲我的財神爺哎,您可別生氣,您問的這個可都是我們這行的大忌諱,你從哪見過那些算命的問算命師傅是怎麼算的啊?您這不是要拆臺麼,打聽我們這行吃飯的本事,這要是別人估計肯定得跟你急,不過我脾氣好,念在你不知道這件事兒就算了,剛纔這錢就當(dāng)是你這句話的賠禮吧,你有什麼別的要問的麼,儘管可以問,只要你問的出來,我就能給你解答。”
我被他這一通話說的不大高興,臉立馬拉了下來,說道:“你這一個問題這麼貴,而且我問了你還一大堆推辭的理由,我呢,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算出來我的名字的事兒的,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也是我寧可誤了自己的正事兒也要留在這裡陪你逼逼叨的原因,你這個都不願意說,那我留在這兒還有個什麼意思,還不如趁早走了呢!”
說完我就順勢起身又要做出走的姿態(tài),只是這次陸半仙沒有再攔著我,只是有些不悅的說道:“走吧走吧,你走了,你家裡的事兒你可得自己解決,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三天內(nèi)你還沒有回家看看的話,後果自負!
”
我聽見這傢伙居然說我家裡出事兒了,下意識的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我剛想繼續(xù)追問,就被他一句話打發(fā)了回來,他說道:“走了走了,我剛纔那句話你要是信得話就當(dāng)是我剛纔收的你那一百塊的交換,你要是不信呢,就當(dāng)我是在坑蒙拐騙好了,今天我的攤子出完了,該收攤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說完,這陸半仙就開始把我當(dāng)做了空氣,果然不再看我一眼,就當(dāng)我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攤子,不一會兒就都裝在了身後的三輪車上,推著三輪就要走,我看他不是鬧著玩的,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然後急切的追問道:“先生別急著走啊,我給你錢還不行麼,您在幫我看看,說的清楚一點兒,我家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啊?”
那陸半仙卻是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直接一把甩開我的胳膊,騎上三輪車就要往巷子外面走,我直接擋在了三輪車的前面,攔下了他,摁著車把服軟道:“您一個鼎鼎大名的前輩,就別跟我一個晚輩一般見識了,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太在意,這裡是三百塊就當(dāng)是我孝敬您的,您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我急忙從錢包裡抽出來僅剩的三百塊,一股到的都塞到了陸半仙的手裡,一臉急切的問道,可能是陸半仙被我急切的表情嚇到了,也可能是被我對家裡的孝心感動了,不過我想更多的是被我給他的三張毛爺爺打動了,這才接過我手裡的錢,停下車,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回答你這一個問題。”
說完他居然抽出二百塊錢又塞回到我的手裡,我還以爲(wèi)他嫌少,剛想解釋一下自己身上就這麼多了,希望他別見怪以後補上之類的話,但是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他一下打斷說:“一個問題一百塊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答案就值這個價錢,咱們的緣分也值這個價,這都是命裡的定數(shù),不能壞了命數(shù)。”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接著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事兒,但是你記住,你忙完手上這件事,三天內(nèi)必須趕回家一趟,你家裡要出事兒,具體什麼事兒到時候你回去了就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出事兒的是你的母親,如果你有什麼想再知道的,就打這個卡片上的電話,不過找我?guī)兔ξ乙膊粫捉o你使力氣,這價錢方面你看著辦,我的價格可是不低,你想好了再聯(lián)繫我吧。”
說完陸半仙就直接塞給我一張名片,然後騎著他的三輪車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巷子,我掃了一眼他給我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一個電話,我不禁有些感慨現(xiàn)在這算命的都有名片了,同時心下也是牢牢記住了這件事兒,心想辦完宅子裡那個樹精我就得回家看看。
這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