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門口,只見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他面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傲然之氣,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容貌絕美的女子,正是剛剛追隨他的宗門聖女。
君戰(zhàn)天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形的威壓,周圍的修煉者紛紛讓開道路,甚至連一些實力不俗的強者都主動退到一旁,不敢擋在他的面前。
誰敢得罪這位未來飛昇級別的強者?
“這就是君神子嗎?果然氣勢非凡!”有人低聲驚歎。
“他身後的那位聖女,好像是天音宗的聖女吧?果然,君神子身邊從不缺美人。”另一人羨慕地說道。
君戰(zhàn)天目光淡然,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他的護道人,則是一名神秘的黑衣女子,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那女子氣息內(nèi)斂,但偶爾流露出的威壓卻讓人心驚膽戰(zhàn),顯然是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
君戰(zhàn)天一路走來,目光掃過酒樓內(nèi)的衆(zhòng)人。
他的視線所及之處,無論是男修還是女修,無不露出敬畏或崇拜的神色。
當他走到李塵這一桌時,目光卻微微一凝。
此刻的吳南梔正低頭吃著東西,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的美食上,甚至連君戰(zhàn)天的到來都沒有引起她的絲毫興趣。
君戰(zhàn)天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悅。
他習慣了被衆(zhòng)人追捧,尤其是女人,只要他出現(xiàn),幾乎沒有人能無視他的存在。
可眼前這個女子,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吳南梔貌美絕色,特別是身上的氣質(zhì),比君戰(zhàn)天旁邊的宗門聖女還要風韻。
“這位姑娘,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君戰(zhàn)天停下腳步,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的話,讓附近的女人們都非常羨慕,能夠被君戰(zhàn)天主動搭訕,這可是年輕女修士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君戰(zhàn)天身旁的宗門聖女,甚至已經(jīng)對吳南梔出現(xiàn)了醋意。
吳南梔擡起頭,看了君戰(zhàn)天一眼,淡淡道:“有事嗎?”
她的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和一個普通人說話,絲毫沒有因爲君戰(zhàn)天的身份而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君戰(zhàn)天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他微微一笑,道:“只是覺得姑娘氣質(zhì)非凡,想結(jié)識一番。”
吳南梔放下筷子,淡淡道:“不必了,我有夫君了。”
她的話音剛落,君戰(zhàn)天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如此乾脆地拒絕。
更讓他不爽的是,吳南梔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
君戰(zhàn)天可不好色,別看他身邊美女如雲(yún),但他一個都沒碰過。
屬於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類型。
他的日常,就是修理其他天驕,搶其他天驕的女人,奪取天地資源。
君戰(zhàn)天只是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外加上絕世的天賦,天下的美女都應該跟隨在他身邊,纔算是般配。
作爲氣運之子,萬事順心就是他的特權(quán)。
哪怕對方有婚約者,也不應該對他如此冷淡纔對。
正確的流程,不應該是這些有婚約者的女人,對自己傾慕,但自己不屑一顧,而婚約者的男人,一臉憋屈的樣子,但又不敢發(fā)作。
因爲這種情況,君戰(zhàn)天已經(jīng)見過不少次,並且以此爲樂。
這可是強者爲尊的世界,弱者就需要遵守強者的規(guī)矩。
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是讓君戰(zhàn)天覺得有些意外,更何況周圍的人也聽到,目光注視在這裡,他有些下不來臺。
要是這裡只有幾個人,君戰(zhàn)天可以直接一走了之,可現(xiàn)在覺得這麼走,豈不是丟了面子?傳出去人家會怎麼說我?
自己的老仇人林尋和翼羽,豈不是笑出聲?
想到這裡,君戰(zhàn)天的腳步就僵住,沒有要走的打算,似乎在想辦法挽回這個局面。
君戰(zhàn)天的護道人,也就是他身後那名黑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似乎對吳南梔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
但她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君戰(zhàn)天身後,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吳南梔。
那種感覺,只需要君戰(zhàn)天一聲令下,她就會給吳南梔一個教訓。
吳南梔也有些生氣,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滾?給你臉了是吧?
行,你給我等著!
吳南梔暗示李塵暫時不要出手,她有自己的計劃。
而羅勇則有些緊張,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心中暗自爲李塵和吳南梔捏了一把汗。
君戰(zhàn)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快,依舊保持著風度:“姑娘何必如此冷淡?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想交個朋友。”
吳南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需要朋友,尤其是你這樣的朋友。”
要說前面的話還有些許客氣,這句話就是徹底不給君戰(zhàn)天面子。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酒樓的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君戰(zhàn)天和吳南梔之間來回遊移。
甚至還有的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吳南梔旁邊的李塵,心裡想著:美女,你惹火君神子,君神子不會對女人出手,可你的男人要遭殃了。
吳南梔已經(jīng)吃完東西,就放下銀子和李塵一起離開酒樓。
現(xiàn)在最糾結(jié)的莫過於羅勇,他如果一起離開,就會被視爲李塵和吳南梔的同謀,估計會受到君神子的報復,君神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記隔夜仇,基本上當天就會解決。
這裡人多,君戰(zhàn)天要面子,理虧不太好動手而已。
可自己要是留在這裡,豈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想了一會,羅勇也跟隨著李塵離開。
羅勇此刻只是覺得,大家都是帝都來的,沒必要在這個地方示弱。
就算君神子再強勢,還敢在這個地方行兇不成?
大不了自己以後別來這個地方就是。
羅勇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想法,改變了他的一生。
一個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天才修煉者,所遇到最大的奇遇,不是什麼天材地寶,也不是什麼上古傳承。
能遇到李塵,就是普通修煉者的恩典。
霖月娥不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跟隨李塵離開的羅勇,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改變。
他們走後,君戰(zhàn)天真有些下不來臺,附近很多都是熟人,要是不給吳南梔一個教訓,以後怎麼在這片區(qū)域立足。
他氣憤的坐在附近,而護道人和身旁的宗門聖女看了一眼君戰(zhàn)天,在得到君戰(zhàn)天的許可後,她倆就追了出去。
周圍的吃瓜羣衆(zhòng)都猜到了結(jié)局,估計用不了多久,護道人和宗門聖女,就壓著吳南梔過來給君戰(zhàn)天道歉,君戰(zhàn)天甚至會羞辱吳南梔一頓,給她一個教訓。
這都是惹惱君戰(zhàn)天后的標準結(jié)局。
吃瓜羣衆(zhòng)們都在想,這女的惹誰不好,偏偏惹君戰(zhàn)天,真就是造孽。
另一邊,羅勇跟著走出去後,就急急忙忙的來到李塵和吳南梔身邊,開始講述起剛剛他倆犯下的‘錯’。
“兩位,你們可知道得罪君戰(zhàn)天的下場,據(jù)說這裡有個勢力叫天龍宗,就是得罪君戰(zhàn)天后,被歸墟無涯宗給滅了,隱世宗門要面子,就算咱們能對付君戰(zhàn)天,可人家那邊是打了小的來老的,一直都會出現(xiàn)更強的傢伙。”
羅勇的語速很快,甚至已經(jīng)在分析要如何離開。
“你倆怎麼還往人少的地方走,咱們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人多的地方,君戰(zhàn)天要面子,也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動手,
據(jù)說歸墟無涯宗會給流雲(yún)劍閣一些面子,我們只要前往流雲(yún)劍閣長老所在的地方,估計君戰(zhàn)天也會有所顧慮,
可是要走的話很難,不然這樣,我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們兩位先走,他不會管我的,頂多就打我一頓。”
羅勇說了非常多的話,而且一直在說,滿頭大汗的樣子,看上去很著急。
李塵則是隨意的問道:“你不是要參加論劍大會嗎?難道你不怕得罪君戰(zhàn)天?”
羅勇嘆了口氣道:“傳承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誰也不知道千年過去是否還存在,得罪他君戰(zhàn)天又如何,咱們帝都人士,出門在外也該互相幫助一下。”
他這個解釋倒是讓李塵比較滿意,覺得這小子有點義氣。
可李塵這個閒散的樣子,讓羅勇更加著急,他不解地說道:“你們是真不怕君戰(zhàn)天?”
李塵笑著回答道:“我聖者境,我怕他幹嘛?”
下一秒,羅勇瞳孔驟縮,似乎想到什麼。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草民羅勇,參見陛下!”
來自帝都的聖者境,又是李氏皇族,可不就那一位。
羅勇就算沒見過皇帝,但還是能夠推測出一二。
怪不得面對君戰(zhàn)天這個級別的神子,面對歸墟無涯宗這種龐然大物,眼前這位一點都不怕,原來他就是天策王朝的皇帝,聖者境的至強者!
這麼說來,該擔心的就是君戰(zhàn)天和歸墟無涯宗了,因爲他得罪聖者境的皇帝!
“起來吧,你也不算太笨。”
聽到李塵這麼說,羅勇顫顫巍巍的起身。
但依舊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李塵。
作爲帝都人士,比較懂得禮節(jié)。
“草民不知道是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在羅勇看來,李塵應該是微服私訪來這裡視察。
天策王朝很多皇帝都流傳著微服私訪的事蹟。
羅勇此刻腦海裡就在想,李塵陛下來這裡做什麼?
據(jù)說李塵陛下已經(jīng)收拾了三大修煉聯(lián)盟中的九淵聖域和紫霄天宮。
這次估計是來視察縹緲仙盟,經(jīng)過君戰(zhàn)天這一鬧,豈不是給李塵陛下收拾縹緲仙盟的理由?
羅勇只恨自己實力低微,不然的話肯定能夠幫到李塵。
破虛境中期的修爲,在普通同年齡修煉者中,已經(jīng)算是很好,可是到李塵陛下這個階段,還真就是不值一提。
特別是想到自己剛剛還和李塵陛下稱兄道弟,他就有些害怕,所以才祈求李塵原諒。
“無妨,你也沒什麼錯。”出門在外的李塵比較隨意。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君戰(zhàn)天?”羅勇沒有實力,但忠心可嘉。
他也知道,這次要是抱到李塵的大腿,哪怕是一根腿毛,都能夠起飛。
羅勇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就算李塵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不會猶豫。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不必在意,我自有打算,不過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做。”
“陛下只管吩咐,草民一定拼盡全力!”
聽到羅勇這麼說,李塵就讓他去打聽劍神傳承之地在哪,實在打聽不到,就想辦法獲得論劍大會的前十名,然後進入劍冢。
系統(tǒng)給李塵發(fā)佈任務,李塵就給其他人發(fā)佈任務,反正他有這個‘權(quán)限’。
雖然不知道李塵陛下打聽這些地方幹嘛,但李塵陛下的話就是聖旨,羅勇表示一定能夠做到。
不就是前十,那些氣運之子不來的話,羅勇還真不怕。
至於接頭的地點,就是剛剛那家酒店。
羅勇表示明白之後,李塵就讓他先行離開。
畢竟接下來的事情,羅勇可沒辦法攙和。
羅勇離開的時候,其實李塵已經(jīng)察覺到附近有人跟過來。
他並不擔心,甚至還在問旁邊的吳南梔,要怎麼做。
李塵根本就沒把君戰(zhàn)天放在眼裡,談不上生氣,就看吳南梔要怎麼玩而已。
在酒樓的時候,吳南梔讓李塵別出手,估計是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聽到李塵這麼說,吳南梔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陛下,您不是神功大成,找不到地方施展嗎,據(jù)說那小子身邊美女如雲(yún),而且歸墟無涯宗又是隱士強宗,我覺得可以一試。”
吳南梔覺得,報復君戰(zhàn)天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同樣的辦法,把他身邊的女人全部拐走。
你君戰(zhàn)天不是覺得強者才配擁有女人的追隨嗎,我吳南梔也認同這一點。
那麼你身邊的女人,也應該屬於李塵陛下。
至於《帝龍聖經(jīng)》的事情,吳南梔很早以前就在李塵的房間裡看到過。
當時她就詢問,李塵甚至都懶得隱瞞。
聽到這裡,李塵點了點頭,不愧是自己的愛妃,真是能爲朕解憂。
這小子居然敢對我的女人出手,那麼他的女人我也不會客氣。
幽蘭仙子也說過,要掌控一些宗門,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這些宗門裡,權(quán)勢很大的女人。
在李塵看來,對於皇帝這個身份,收拾宗門聯(lián)盟屬於‘公務’,其實他不太想處理,所以一直都沒來縹緲仙盟這裡。
可這次來完成任務,還有這麼多天的時間準備,既然都到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而這個時候,跟在李塵身後,準備找時機下手的護道人,還有宗門聖女,並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