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來人,愣愣的開口:“楠軒……”
白楠軒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伸出他那讓我永遠(yuǎn)無法忘懷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我因爲(wèi)淚水而變得溼潤的臉龐,輕輕開口:“是我。千千……”
那是我時常想念的人啊。那是我所愛的人啊。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白楠軒淨(jìng)白的臉龐,心不禁一顫,淚水毫無止境的落了下來。我低著頭,咬著脣,緊緊握著紅翹的手。
白楠軒看著低著頭的我,心中不由得心生憐愛。溫暖的大手捧起我的臉,我的眼睛看著白楠軒的眼睛。
白楠軒的眼睛像是一灘任人沉溺的湖水,不起半點(diǎn)風(fēng)浪,光是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就彷彿沉溺在一片溫軟的湖水中。白楠軒輕輕開口,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千千……對不起。我來晚了……”說罷,白楠軒將我的頭壓下,靠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
熟悉的味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入心臟,我閉上眼,享受從白楠軒身上傳來的安心的溫度,淚水不自覺地順著臉龐滑落:“楠軒……”沒有,你沒有來晚。
你一直都在我的心裡。一直,一直都在。
“唔……”紅翹皺著眉,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使紅翹小聲的呻吟一聲。我從白楠軒的懷抱中擡起頭來,緊張的看著一臉痛苦的紅翹,急急的看向白楠軒:“楠軒……怎麼辦?”
白楠軒微微皺眉,將我懷中的紅翹扶起來,點(diǎn)了紅翹身上幾個穴道,紅翹一直緊鎖
的眉頭終於舒展一些。
“我已經(jīng)點(diǎn)住她的穴道,可以讓疼痛減輕些?!卑组幦崧曊f道。我將紅翹抱在懷中,小聲的呼喚著紅翹的名字:“紅翹……紅翹……”
“你別叫她了,讓她睡一會吧?!卑组帉⒓t翹扶起來,看看周圍的一片狼藉,溫柔的開口道:“千千……你是怎麼惹上這種事情的?”
我慢慢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四周的狼藉,皺著眉開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今天和紅翹出門買些東西。來到這家客棧的時候,就變成剛纔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一道推門聲沉重響起,喘著粗氣的粗狂聲音從門口響起:“對不起少主!屬下來遲了!”看到四周都是一片雜亂,連忙跪下。
我與白楠軒一同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一個魁梧的男子跪在身下。白楠軒冷冷的說:“無妨。起來吧?!?
那魁梧的男子點(diǎn)了下頭,悶聲道:“是!”
那魁梧男子站起來,我驚訝的瞪大雙眼:“你是……”
那魁梧男子擡起頭看向我,粗獷的聲音恭敬道:“蘇小姐!”
高大的身軀,結(jié)實(shí)的臂膀,隆起的壯健胸肌,一道粗獷有低沉的聲音,不正是錢文則嗎?
我?guī)е唤z不確定的開口:“錢文則?”
錢文則震了一下,低著頭,抱著拳:“正是在下!”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臉微笑的白楠軒,指著錢文則:“他……不就是……”
“是
啊。千千……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他們是我的隨從?!卑组幋笫秩嗳辔业哪X袋。
是哦!他的確有這麼說過。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鞍。α恕蔽疫B忙開口。看著錢文則,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文則兄,你能否……”
紅翹要比我還要高出半個頭,我的身材嬌小,自然是扛不動紅翹,要不是白楠軒從剛纔一直扶著我的後背,我恐怕早就堅(jiān)持不下了。
“蘇小姐,這點(diǎn)小事直接開口就可以了。”錢文則將紅翹從我懷中將紅翹抱起,背在自己的魁梧的後背上:“蘇小姐家住哪裡?在下將她送去。”
我朝著錢文則欠了欠身:“多謝文則兄了,太尉府乃是我的家?!?
聞言,錢文則睜大了眼睛:“那……蘇小姐是……”
“太尉之女?!卑组幦崛岬拈_口,柔情的雙眼看向錢文則:“你不知道嗎?”
錢文則被白楠軒的雙眼嚇了一個冷顫,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
“不。”我急忙叫住錢文則,轉(zhuǎn)頭看向白楠軒,眼帶笑意的說道:“既然來了,懷王也到我府上坐一坐吧?!?
白楠軒眼睛微瞇,笑意的說道:“千千早就知道我是懷王了?!?
白楠軒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我輕輕笑了一下:“在,荀芳閣?!?
白楠軒用摺扇輕輕敲打自己的頭,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是啊是啊。本王都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