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丹穴山贏得機率不大!”另一邊,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循著聲音去看,卻見不知何時,誅仙宮的右側(cè)出現(xiàn)了一羣人,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一羣“妖鬼”,那許久未見的鬼君陰氣凜凜地攜著一衆(zhòng)妖鬼出現(xiàn)在一旁,好似憑空出現(xiàn)一般,無聲無息。
我從沒想過,有一日我看到這些陰森森的妖鬼時,會覺得開心??纱藭r,在這種情形下,我實在是開心,甚至覺得鬼君那陰涔涔的笑有點可愛。
蚩晏息微微瞇起眼,脣角勾起,竟好似一點也不意外。
太元宗主似乎愣住,其餘三派的掌門皺起了眉,這鬼君的突然出現(xiàn),打破了原先對他們極其有利的形勢,如今兩方似乎有些勢均力敵了,再加上他們所面對的是一衆(zhòng)沒有神思,只懂得殺戮的兇獸,還有一些不屬於人類的妖鬼,他們那點因爲(wèi)太元宗實力強大而豎立起來的自信心瞬間動搖了。
鬼君帶著雪兒上前,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移向子曦,應(yīng)龍和通天教主。
“本君不請自來,還望三位不要怪罪。”他嘴上說著,可臉上卻半點敬意都沒有。通天教主哼了一聲,沒說話,子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哪裡,鬼君閣下能夠前來就是丹穴山莫大的助力?!?
雪兒呵呵一笑,竄上去拉住子曦的手道:“漂亮姐姐放心,雪兒跟哥哥一定幫你們打贏?!?
我翻了翻白眼,這孩子還真會裝嫩,指不定真是年齡比我都大得多?;蛟S是因爲(wèi)我面上的表情太明顯,竟招來雪兒惡狠狠的一瞪,弄得我頓時無措起來,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垂著眼瞅著自己腳尖,這麼一來,瞬間就覺得自己好沒出息,一個小娃娃竟都能嚇著我,爲(wèi)了那點臉面,我又?jǐn)E起頭,卻正好觸上太元宗主詭異的眼神。
她直直地盯著鬼君和雪兒,眼神有些渙散,好像忽然間失了神一般,我正詫異間,卻見她又飛快的恢復(fù)了以往淡然的樣子,笑意盈盈道:“鬼君閣下,本宗主奉勸你,還是別淌這趟渾水爲(wèi)好,本宗主倒是不怕多幾個對手,只是鬼君手下的這些畢竟是沒什麼形體的妖鬼,本宗主只怕待會動起手來,他們敗得太快,那鬼君豈不是少了這麼些下屬,咱們初次見面,本宗主可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
鬼君冷冷笑道:“宗主過慮了,本君手下這些妖鬼自然有他們保命的法子,不勞宗主操心,而且,若是他們真的沒能力勝的了宗主的手下,那也是他們技不如人,就算是灰飛煙滅,也怨不得旁人,你們說是嗎?”他說著,幽幽地看了一旁靜靜立著的那些妖鬼。
我看見其中似乎有那兩個以前見過的紅鳳和綠腰,慌忙引著衆(zhòng)妖鬼垂首恭聲道:“謹(jǐn)遵鬼君法旨!”
太元宗主眼神冷了幾分,飛快的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我正疑惑著,卻聽身旁蚩晏息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我低聲問他。
蚩晏息含笑道:“本尊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出聲而已?!彼A嗽挘坪鮼K不打算告訴我是什麼,只是笑著看著太元宗主,後者觸上他的眼神,竟愣了一下,繼而有些閃躲。
“好了,本宗主也不想在此事上再浪費時間,通天教主,您同您的弟子商量好,是不是要硬碰硬!”太元宗主冷聲道。
通天教主冷笑:“好一個太元宗主,好一個太元宗,你們的目的本教主明白,只是你還是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或許有能力主宰一切,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讓這三界毫不反抗的就臣服?!?
通天教主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我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讓太元宗主帶給鴻鈞老祖的話??磥磉@通天教主對太元宗的底細(xì),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怪不得他要將鳳兒煉化,將這些兇獸變成不死不滅的工具,手段雖然毒辣,可是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任誰,若是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鴻鈞老祖,也不會泰然應(yīng)對的。
我忽然又有些迷惑,既然陸壓道君和鴻鈞老祖同屬於天地未開就出現(xiàn)在世上的人物,陸壓道君要阻止鴻鈞老祖滅世,卻爲(wèi)何不自己親自動手呢,還要繞這麼多彎路,借用別人之手呢?
還未來得及想清楚,便聽一陣尖銳的鳴叫,盤旋在空中的肥遺鳥俯衝而下,毫無徵兆的衝向蜀山,千宮島,極冰島三派,三派應(yīng)對不及,瞬時便有些慌亂。
太元宗主冷喝一聲,揮了揮手,從身後走出三人,手中沒有拿任何法寶,神色也是秉持著太元宗以往的風(fēng)格,沒有任何表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十分整齊的飛到蜀山等三派的隊伍中,再動作十分一致的舉起雙手,正對向天空。
三雙手瞬間變成冰藍色,藍光一閃,一層巨大的光幕撐起,沒來得及停下來的肥遺鳥直直的碰上這藍色光幕,竟均連叫聲都不及發(fā)出,整個身體迅速結(jié)成藍色的冰晶,直直的從空中落下去,摔在地上,變成藍色的粉末。
我倒吸口涼氣,只覺這些太元宗的散仙們似乎比上一次遇上時法力更加詭異恐怖,想拿肥遺鳥也是上古兇獸,竟這麼簡單的被解決掉了,連屍骨都存不下,任誰能不震驚呢。
其餘的肥遺鳥瞬間警惕起來,繼續(xù)盤旋在空中,不再貿(mào)然攻擊。
子曦和應(yīng)龍皺起眉,應(yīng)龍冷哼一聲,一揮手,地面上的兇獸快速的開始移動,那最前面的形態(tài)笨重,走起路來遲緩沉重,一步步激起巨大的塵土,太元宗主冷笑,揮手,身後走出一行五個弟子,一應(yīng)的黃色衣袍,形態(tài)完全相同,看似有些呆滯地?fù)踉谔谥魃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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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招式再現(xiàn),可是這一次,打在那憨厚體型笨重的兇獸身上,卻只飛快的結(jié)了一層冰晶,那些笨重的兇獸悶哼幾聲,搖了搖身體,那冰晶竟迅速不見。
於此同時,幾道光影迅速撲向那五個太元宗弟子,我還未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五個弟子竟連身體完全消失在眼前,好像憑空消失的一般。
蚩晏息笑道:“這應(yīng)龍倒是知道只獸性而用,這些兇獸在那相柳手裡,倒是埋沒了。”
我皺眉,蚩晏息笑了笑,指著前面那幾個憨厚的兇獸道:“那幾個毛色深棕,相貌憨厚巨大的兇獸,叫‘猙’,本身就是火屬性,再加上脖頸上畫的那道聚靈符,更加將體內(nèi)的火屬性真力加強了,所以才能對付太元宗弟子的極冰寒氣,用這些‘猙’開路,再在煙塵中藏著行動敏捷的‘饕餮’,在太元宗人不注意的時候?qū)Ⅶ吟逊懦鋈ィ吟咽侨缱钅艹缘膬传F,入了饕餮口中的東西,便是永遠也不可能找得到了?!?
我恍然,擡眼去看,果然見太元宗主目光微沉,停了半響,冷笑一聲道:“這些兇獸在你應(yīng)龍手下倒是長進了不少!”
應(yīng)龍冷哼,她繼續(xù)道:“不過,這纔剛剛開始,你且試試,下一招,你可接得??!”
說話間,一衆(zhòng)太元宗弟子從她身後竄出,不同以往的是,他們的手上全都執(zhí)了一柄劍,劍身透明如冰,雖然隔著老遠,我似乎也能感覺到,那奪人的寒氣。
感情這太元宗要將冰屬性真力進行到底了,那幾人未作停頓,幾柄劍從空中直直掃下,前面的‘猙’和還未來得及退回的‘饕餮’被那冰藍色的劍掃過,一層有如實質(zhì)的冰粉隨著劍飄散下來,落在那些兇獸身上,迅速的結(jié)起一層冰晶,這次,我能聽見那些兇獸的哀嚎聲,冰晶結(jié)在身上,整個身體迅速變成透明色,我可以看見那些兇獸身體的內(nèi)臟在一點點被冰冷的真氣凝結(jié)成冰,那慘烈的哀嚎聲響在我耳邊,讓我的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怒火。
未作細(xì)想,手中的鳳炎劍便呼嘯而去,也不知是我膽子最近變大了,還是那所謂的神力真正起了作用,也讓我嘗試了一次藝高人膽大的感覺,一柄劍出去,竟不偏不斜的直直看向那幾個人的冰劍,寒氣從劍身上竄上來,我稍稍用力,寒氣退去,再使力,鳳炎劍上的玄火燃起,被鳳炎劍沾上的冰劍竟瞬間融化,我稍稍退了一步,劍身在那些被冰劍傷到的兇獸身上輕輕揮過,那滲入兇獸體內(nèi)的寒氣被玄火炙烤盡,兇獸門停止哀嚎。
我正想退回來,卻見太元宗主冷冷一笑,雙手飛快的捏出幾個法訣,一擡手打在那幾個被我化去劍的太元宗弟子身上,只見那幾個弟子的眼眸瞬息變成冰藍色,一閃身,便將我團團圍住。
“幾日不見,小妹妹這神力倒是用的越來越自如了,既然如此,本宗主可就不能再放任你這麼自由下去,既然妹妹不願意本宗主的安排,那本宗主只能強行帶你走了!”太元宗主笑盈盈道,我只覺的那笑容森冷的厲害。
蚩晏息不知如何到了我身旁,皺眉道:“誰讓你擅自動手的!”
我這纔想起來剛纔答應(yīng)過他的不隨便出手的話,頓時有點心虛,正待跟他道個歉,卻聽他沉聲道:“跟緊我,這幾個人很詭異,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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