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作案者出於緊張傷人,可每一次都沒留下任何馬腳。說他出於單純想要殺人,每一次捅的地方又都太隨意,不是故意要人性命,也不是故意留人性命。
算起來通北街這件案子是其在明處坐下的第十二起案件,跟前一起案件隔了三年之久。
也就是說,這起搶劫案是好幾年前就懸而未破的。
這等通報全國的案件,無怪警局方面會如此耗費資源,去做一些看似無用的事情。
周青性格一貫喜歡認真,這一看,就忘了時間。他上學時候兼修過心理學,跟犯罪心理學雖然不搭邊,但有些地方是共通的。所以看著,難免就胡亂猜測起來……
直至眼睛酸澀,睏意涌上,才拋開念頭睡了過去。
次日早,醒來後他立刻就給杜繡打過去了電話。
談到案件,周青簡單把想法跟她說了說。
杜繡忍不住樂:“你以爲你柯南啊,這麼多年,無數專家都沒研究出什麼道道來……”
周青也並不太把這事情放在心上:“我就跟你隨口一說。”
“知道你關心我,放心好了,我們都是好幾個警察一隊的,不存在單獨行動!”
“今天幾點可以下班?”
“更晚,我們六個人現在是輪著盯,三人一組,下半夜才能回局裡。”
聽她這麼說,周青只好絕了去見她的心思。只怕是這件案子風頭不過去,杜繡想休息一天也難。
掛斷電話,下樓出門之時,就看到陳沫沫神神秘秘的在樓下客廳裡跟吳曉燕在說話。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陳沫沫忙站了起來:“媽,我上學去了。”
周青奇怪看著她背影,坐在餐桌前隨意問:“聊什麼?”
“沒,就是沫沫不知道被她爸灌了什麼迷魂湯,來我這勸我復婚呢。”
“還真是添亂。”
吳曉燕解釋:“她出發點是好的,你別在她面前說這個。”
“我知道。”
停頓了下,吳曉燕又道:“陳一飛估計是碰到什麼事情了,他德行我太清楚,若非如此,絕不至於屢次三番的來我這糾纏。”
“他能碰到什麼事情?”
“我就是弄不明吧。算了,想他幹嘛。”
吳曉燕啼笑皆非,她經周青幾次寬慰已經徹底把陳一飛給拋開了。
甭管他什麼目的,只要自己不復婚,他早晚露出尾巴來,到時就一清二楚。
……
離開家,周青先去了一趟娛樂城。
因爲昨天缺了一天,丁麗那些沒權限處理的事情堆積的很多。
而丁麗代了一天班的緣故,這會還在隔壁的辦公室睡覺,顯然是昨夜連家都沒回。
周青多少帶了點歉意,把手頭事務弄完後,起身過去輕輕敲了下門。
丁麗醒了之後的第一件事是跟周青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始介紹昨天工作內容。
說著,看周青眼神不對,她本能拿起鏡子照了一眼。
一雙熊貓眼,臉色慘白沒有光澤。
丁麗迅速拿起了桌面上材料擋住周青視線。
女人,便是再醜的女人都是很愛美的,這種樣子自己看看就行了,給別人看到,尷尬的無以復加。
“麗姐,人事那邊招聘啓事發出去了,不過因爲快到年底的緣故,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再扛幾天。”
“周經理,沒事。”
“趕緊回去休息吧。”
丁麗答應,低著頭告辭。
周青等她離開,進去隨手幫著整理了下桌面上的東西,然後拿起座機打給了人事,催促他們抓緊一點。
到下午,叮囑相關負責人有事給他打電話後。暫且放下了這邊,去了道場。
眼下除了CL的再裝修事宜較重要,另外就是道場的問題。
尋常小事他可以不參與,但關乎道場發展方向的大事他不經手不可能放心。
王衝就在辦公室裡,看周青進來,拿過一沓貼著照片的人員資料道:“青子,你吩咐我的事情辦妥了,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我給換一下。”
周青坐在他對面一張張翻看起來。
王衝不閒著,周青看的時候他在旁不斷解釋:“大多是咱道場第一批學員跟一些表現優秀的……”
周青點
了下頭。
王衝這人看似粗枝大葉,心思卻十分細緻。選擇的這些人身手或許談不上高手,但五官都夠端正,面相上看也機靈。
“成了,就他們吧,我過幾天去劇組的時候順便帶上。”
王衝看他來了就走,趕緊上前攔住了:“青子,慌什麼啊。我還想跟你商量點事情。”
“什麼事?”
“道場擴建,我最近選擇了幾個場地,牽扯的資金不少,我不敢輕易拿主意,你有時間最好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郊區那邊容不下了?不可能吧,那麼大地方。”
“再容幾百人也不是問題,關鍵是太遠,咱們這麼分散不太好管理。我意思是,能選擇一個足夠合適的地方,一勞永逸,至少三五年內可以不用再去考慮場地的事情。”
“衝少,你聽我說,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這些。是教練的問題,你想一下,現在道場一千多個人,而教練只有不到二十個,我聽說底下學員不少在抱怨說學不到什麼……我建議多餘出來的資金還是儘可能的改善這種情況。至於道場的擴建,內部協調好了,這些都是小事,濱海市太多空置下來的場所,稍微修繕一下最多半個月時間就能投入使用……”
王衝心有不爽:“我跟人都談那麼久了!”
周青問道“現在道場賬戶有多少錢?”
“三百萬左右。”
“這麼點錢你能租到什麼合適的場地?事先放放,留心下,等用得著的時候再說。”
“行,聽你的。”
周青看他不情不願,略感無奈:“衝少,我不是駁你面子。這樣好了,你要覺得場地實在很有必要租下來,放手去做。就一個前提,學員至上,有任何多餘的資金,先僅著他們來。想發展,必須根基穩固。不管咱們接下來去觸碰什麼行業,他們如果學不到東西,全是空談……”
“別說教了成不!都說聽你的了。”
周青踢了他一腳,禁不住笑:“你這什麼態度,好像多難爲你一樣,場地租不租眼下說有那麼重要嘛。”
王衝也覺得這口氣賭的莫名其妙,想想周青性格,也跟著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