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宮裡喝茶的連陳承天突然感覺有些不安,於是掐指一算,算出了秦煙最近有一個劫難。
“完了完了!該死的!怎麼會這麼突然!”連陳承天有些煩躁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這該如何是好啊?
連陳承天這麼一拍桌子,可把在旁邊喝茶的蘇兔嚇了一跳,看著連陳承天煩躁的樣子,蘇兔不敢像平常那樣大聲說話,而且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太子殿下有難。”現在他最痛苦的不是知道秦煙有劫難,而是知道,卻無能爲力,現在只求秦煙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劫了。
然而在草原的秦煙完全不知道自己將引來一個劫難,還很聽話的待在營帳裡吃東西。
北辰這幾天都在準備東西,然後明天就打算出發了,這幾天都沒什麼大事發生。
唯一能說的上是大事的就是,士兵在附近發現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說是認識北辰的,說是很多年前在秦州救過北辰。
吃瓜羣衆甲小凳子指著那個姑娘,偷偷的對旁邊的秦煙說:“殿下,她長得跟你小時候有幾分相似耶。”
吃瓜羣衆乙小杯子不明真相。
吃瓜羣衆丙秦煙沒說什麼,她不怎麼照鏡子,對以前的自己沒啥印象。
秦煙只是好奇那個姑娘什麼怎麼找來這裡的?匪夷所思啊。
那個姑娘說她前陣子在路上見到趕路的北辰,然後就一路追尋著他們留下的足跡來到了這裡。
起初北辰也很懷疑,直到那個姑娘把那年的事很清楚的說出來了,北辰纔信了。
北辰的情緒讓吃瓜羣衆甲乙丙都有些猜不透,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很開心嗎?怎麼他看起來很平淡,一點都不開心?
晚上睡覺時,吃瓜羣衆丙秦煙很好奇的問當事人北辰:“你找到了喜歡的人,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啊?”
“誰說我喜歡她?”北辰反問。
秦煙很是無語:“……大婚那晚你跟我說的……”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說實話,北辰也不是很清楚現在自己的情緒。要是換做以前,他應該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感覺很無所謂。
而獨自在另一個營帳裡的那個姑娘——上官木青笑了,其實她並不是救北辰的那個人,真正就他的正是他身邊的秦煙,而她不過是在不遠處看到了全過程的一個人。
在她看到北辰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北辰。自從那次錯過後,她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了,結果沒想到在一次出門遠遊時再次遇見了他。她一眼就認出了當時騎著馬的北辰,也認出了秦煙。
她還特意去找了畫皮師,把臉弄成和當年的秦煙有幾分相似的樣子,因爲這樣,可信度才高。當年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只要把那件事說出來,再加上臉,那北辰就信她了吧?然後再把秦煙給殺了,他們就能永遠,無顧忌的在一起了!
“哈啾!”正坐著發呆的秦煙很突然的打了個噴嚏,要感冒了嗎?秦煙揉了揉鼻子,然後趕緊蓋好了被子,要是感冒了就慘了,藥那麼苦。
“趕緊蓋好被子睡你的覺!”正在看書的北辰假裝微怒的說。
秦煙瞪了北辰一眼,然後把被子拉起來蓋過了頭頂忍不住在被子裡嘟囔:“兇什麼兇?了不起啊?”
北辰很是無語的扶了扶額,然後繼續看書,並不理會在牀上發瘋玩鬧的秦煙。
出兵當天夜晚,將士們都已經做好準備準備出發了,北辰翻身上馬,準備出發了。
上官木青站在北辰的身邊很溫柔的跟北辰道別,要北辰小心些。而秦煙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拿著一個蘋果啃,北辰沒有理會上官木青,而是問正在啃蘋果的秦煙:“你都沒什麼跟我說的嗎?”
“說啥?上官姑娘不都說完了嗎?”她要說的臺詞都被說了,再說一遍就沒意思了。
北辰頓時氣結,說了一聲好好照顧自己後就走了。
等北辰走出不遠後,秦煙也回營帳了,大晚上的,冷死了。
上官木青看著秦煙的背影默默地笑了,他不在,好下手。看她秦煙武功應該也不錯,她要挑一個好時機,趁秦煙不備時殺了她!
在燕軍營帳的燕棲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裡面的內容大概就是北國軍營裡現在沒什麼人,主帥北辰不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待在營帳裡,讓他現在來偷襲北辰的營帳。
燕棲覺得很奇怪,到底是誰發來這封飛鴿傳書的?到底該不該信呢?算了,反正也是時候出兵征戰了,信不信也都要去。
走了好幾日後,軍隊終於找到了可以駐紮隱藏的地方了,北辰決定等隊伍調整好後發起進攻。
北辰不在的這幾日了,秦煙都不知道多無聊,整天待在營帳內不是吃就是睡,小凳子和小杯子都看不下去了,都勸秦煙出去走走。
秦煙真的聽了他們兩個的話,出去走了走,真的是出去走了走,剛走到營帳門外兩步又繞回來了……
小凳子和小杯子二人突然有一種很想打人的衝動,爲什麼他們兩個要攤上這麼個主子?真的是太子不急太監急。
其實秦煙就是逗他們兩個玩的,剛走到門口又繞回來是因爲沒批披風,雖然雪早就融了,但是天還是很冷的。
準備好後,秦煙,小凳子還有小杯子三人就出去溜達了。
同樣也是在營帳裡三天的上官木青做的事剛好和秦煙相反,北辰剛剛走沒多久,她就寫了一封飛鴿傳書給燕軍。等燕軍一來,她就可以趁亂殺死秦煙了,就算她沒殺了秦煙,想必燕軍也不可能會讓秦煙逃過一劫的吧?
真的是天衣無縫呢!上官木青很嘚瑟的笑了,她喜歡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得到呢?她喜歡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手!而且還不容得別人窺視,有情敵的話,一律殺無赦!
剛出門溜達沒多久的秦煙又打了一個噴嚏,明明她睡覺都有好好蓋被子防止著涼,但是爲什麼還會打噴嚏呢?秦煙盯著小凳子,懷疑是小凳子罵她的。
發現秦煙正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己,小凳子很疑惑,好好的殿下爲什麼要盯著他?憋不住問題的小凳子忍不住問了:“殿下,你盯著我幹嘛?”
“我懷疑你罵我。”秦煙瞇著眼盯著小凳子,眼神裡滿滿的是質疑。
小凳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三歲小孩都不信的事,殿下居然信?
“殿下,你跟小凳子開玩笑呢?小凳子怎麼敢罵你呢?而且我爲什麼要罵你?”小凳子無語的說道。
“因爲我剛剛懶,一出門就又繞回去了,你煩我了就偷偷罵我。”秦煙很直接的說道。
小凳子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剛剛小杯子他也在,爲什麼不說他罵你,而說我罵你呢?”
“因爲小杯子還小,不像那種人。”秦煙說出了心裡話。
“那殿下你認爲小凳子就是這種人咯?”小凳子的心都要碎了,殿下居然因爲這個剛來的小杯子懷疑他……他跟了殿下十幾年,他們之間的信任居然比不上這個剛來,沒認識幾天的小杯子?
“嗯,是的。”秦煙說的話使小凳子的心碎得更徹底了。
小杯子忍不住笑出聲了,這兩個幼稚鬼,因爲一個噴嚏居然都快要吵起來了。這兩人幼稚的程度比三人中年齡最小的他還深,他也是醉了。
“笑什麼笑?”秦煙和小凳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很幼稚,居然爲一個噴嚏吵了那麼久,笑死我了。”小杯子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實話,完全不怕被秦煙和小凳子兩個人打。
然後,原本只是秦煙和小凳子兩個人吵架拌嘴,現在因爲小杯子的一句話,變成了秦煙和小凳子圍攻小杯子一個人。還好小杯子口齒伶俐,一個人完全不輸秦煙和小凳子兩人。
遠在燕國境內的北辰,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好像有什麼壞事要發生。北辰個人也感覺隱隱有些不安,心口總是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忙軍事,也沒太在意。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現在不在意的這件事,讓他以後痛苦了好久……
經過幾日的行軍,燕棲帶領的燕軍也偷偷的進入了北國的境內了,離北國的軍營也不遠了。
進入北國境內的燕軍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完全不敢有大的動作,怕被發現,雖然他們人現在很多……也很容易發現……但是還是要小心一點爲妙。
因爲要小心,所以行軍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原本只需要走兩天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三天。
還在營帳內鬧騰的三人完全不知道危險很快降臨到他們身邊了,現在還在沒心沒肺的鬧騰。
秦煙,小凳子和小杯子三人也覺得有些不安,但是誰都沒在意,畢竟可能是錯覺,要是說了出來,是假的就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