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剛走沒多遠,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之前來的目的是什麼來著?
秦煙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大概過了好一會兒後纔想起,她是來找草藥的啊!要是直接這樣空手回去的話可能就會被打死了。
還好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就有,秦煙踮起腳尖勉強能夠夠得著,採摘了足夠的藥材時,天已經有些黑了,但是路還很長...
完了完了,這麼晚回去會不會被打?
秦煙已最快的速度蹦噠著,想盡快趕回去,在還有大半路的時候,秦煙遠遠的看見有一個披著灰色披風的人騎著馬,那身影很像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某人。
待那人和馬走近時,秦煙纔看清楚,真的是北辰。他不是病的很重嗎?怎麼還出來?
北辰遠遠的就看見穿著紅白衣服的秦煙,她懷裡還抱著一堆草藥,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策馬而來的他。北辰心裡有點暖暖的,畢竟還是第一次有人爲他走這麼遠的路去草藥。
儘管如此,北辰還是皺著眉頭罵秦煙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出來很危險?最近快要打仗了,要是遇到燕國派來的刺客怎麼辦?那你豈不是必死無疑?”
秦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哪有那麼倒黴?她覺得她的運氣還是挺好的。
看著秦煙,北辰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記得你是披著厚披風出來的,去哪了?”
“......”秦煙面不改色的對北辰說:“忘了,好像採藥時給弄掉了。還有,你不覺得在雪地裡穿紅色很漂亮嗎?披著一個白色的披風在雪地裡你都不一定找得到我。”
“放心吧!你黑著呢!”北辰冷冷的嘲諷到。
“因爲我不想白活一輩子!”秦煙狠狠的反駁了北辰,黑一點怎麼了?黑一點更健康!慢著!她不黑啊!
北辰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秦煙,就說了一句:“你不上來走著回去?小心小凳子把你最愛吃的羊肉吃完了。”
最後一句話對秦煙果然很有作用:“你讓讓,讓我來!敢搶我的羊腿!看我回去不打死他!”
北辰往後坐了一點,接過秦煙遞過來的草藥,然後秦煙翻身上馬,拿走北辰手裡的繮繩,就開始發瘋般的騎著馬趕回去了。
“駕!”
北辰之前一直小看了秦煙,原本以爲她騎馬不會很快,可是他今天才發現,秦煙騎馬的速度毫不遜色於他。秦煙是他見過騎術就好的一個女人,雖然他見過騎馬的女人沒幾個。
騎著馬,秦煙的速度就比走路快多了,原本慢悠悠的走要走很久很久的路,現在騎著馬約莫也就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一到營帳,秦煙就趕緊翻身下馬跑進營帳,一走進去就發現小凳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無神。
小凳子餘光瞥見有人掀開簾子,就呆呆的擡頭看是誰,一看見是秦煙,小凳子就激動的不得了。
小凳子朝秦煙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秦煙,然後就開始哭了:“殿下!你終於回來了!小凳子擔心死你了!嗚嗚嗚...”
僅僅到小凳子鼻子那的秦煙被小凳子緊緊的抱著,用力推也推不開,小凳子這貨力氣啥時候變得這麼大了?推都推不開,他不是很柔弱的嗎?
“你給我鬆開!”秦煙一邊說一邊用力想把小凳子推開,奈何還是推不開。
“我不!我就不!”小凳子很倔強的說。
“你確定嗎?”說話的不是秦煙,而是站在秦煙後面的北辰。
一聽到這個聲音,小凳子立馬鬆開了秦煙,趕緊說:“殿下你怎麼不披披風出去?肯定很冷吧?小凳子抱抱給您暖暖!”然後作勢又要抱住秦煙。
秦煙和北辰:“......”一會兒不見小凳子變聰明瞭...
“謝謝!我不需要!我還想吃飯!”秦煙趕緊推開還要撲過來的小凳子,差點沒憋死她,怎麼敢再給他抱?
小凳子在北辰走進來後就趕緊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小凳子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吃飯了!我要去跟士兵們一起吃飯!”
走了很久的路,秦煙早已精疲力竭了,趕緊洗個手就吃飯了,吃得約莫有七分飽時,秦煙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沒錯!就是睡著了!
北辰有些無奈,她真的是在哪都能睡著,北辰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洗了個手。
洗完手後,北辰站在秦煙身邊看了秦煙,然後彎腰把秦煙抱了起來放到牀上幫她脫了鞋然後蓋上了被子。
也是有些無奈,在哪都能睡,還睡得那麼死...
第二天一大早,秦煙很反常的起的特別早,還特別好心的幫北辰去熬藥了。
原因是……因爲她昨晚睡覺踢被子了,然後今天早上就被冷醒了,現在想去烤烤火,順便做件好事,假裝她是好人。
秦煙蹲在火爐邊一邊熬藥一邊哈氣,真冷啊!不過沒在南國過冬的時候冷,有風還下著陰雨,刺骨的冷,穿多少衣服都無濟於事。
還是北國好,多穿一點就沒那麼冷了。
約摸蹲了好一會兒後,秦煙就突然站起身了,因爲她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一看她站起來就趕緊跑了。
秦煙一邊站起來,還一邊故意大聲的說:“誒!累死我了!我要出去走走!”
說完,秦煙就走出去了,然後假裝走遠,再從另一個方向繞了回來躲在旁邊看著。
那人看見秦煙走遠後,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打開藥罐,然後打開了一個小瓶子,把裡面白色的藥粉撒了進去,拿勺子攪拌了一下就準備出去了。
一看見那人準備準備出去,秦煙趕緊躲了起來。
那人一出來,心虛的左右看了看了,然後趕緊走遠了。
秦煙走了進去,然後打開了藥罐聞了聞。
呵,真的好狠心呢!再怎麼說北辰也是他的將軍,居然捨得在他的藥裡下毒藥,這種毒藥喝下去會當場斃命呢……
等熬好藥後,秦煙就端著一碗藥走了出去,她故意走的很慢,從熬藥的營帳到她住的營帳約摸也就三十米,但是秦煙走了許久。
走到一半時,秦煙剛好看到剛剛下藥的那個士兵。
秦煙勾了勾手指頭,示意那個士兵走過來。那個士兵以爲秦煙不知道他給北辰下藥的事,就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問秦煙有什麼事嗎?
待那名士兵走到離她差不多兩米遠時,秦煙狠狠的將手裡的那碗滾燙的藥帶碗砸在了那名士兵的臉上。
那名士兵一手捂著剛剛被砸到了臉,然後一臉懵逼的問:“殿下,爲什麼要拿藥砸我?”
“呵。”秦煙冷笑了一聲,然後接著說:“你是不是以爲我沒看見?”
一聽到這句話,那名士兵趕緊轉身就想要逃。
秦煙讓他跑了大概五米左右,然後就追了上去,一個飛踹把那名士兵踹到在地,然後一腳踩在他的頭上,把他的臉壓進雪地裡。
那名士兵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還妄想把腰間的佩劍抽出來,不過他還是太天真了,秦煙有一腳踩在他要拿劍的手上。
秦煙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把那名士兵的手和腳的脛都挑斷了,血滴落在純白無暇的雪上,綻放出朵朵妖豔的紅花。
其他人聞聲而來,連在營帳內休息的北辰隨便披件披風就出來了,一出來就看見秦煙踩在一個士兵的身上,地上那名士兵還在痛苦的大叫著,也還在不斷的掙扎。
“怎麼了?”北辰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然後滿心疑惑的問。平常秦煙看起來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現在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把人的手腳的脛都挑斷了,那個人基本上也廢了。
看著其他士兵把下藥的那個人壓住,秦煙就走向了北辰,說:“沒怎麼,他就是在我給你熬的藥裡下了毒,那種毒可不簡單呢!你喝下去的話當場斃命呢。”
北辰皺著眉頭看著下藥的那個人,然後對站在旁邊的軍師說:“你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一下,到底是誰派他來的。”
秦煙冷冷的看著下藥的那個人的有臉,因爲右臉被秦煙拿那碗毒藥砸到了,他的右臉已經開始腐爛了,而且速度很快。
秦煙指著他的右臉對北辰說:“喏!你看見了麼?你要是把藥喝下去了,就會當場死掉,然後就會像他那樣開始腐爛。”
北辰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禁惡寒,然後轉身又對軍師說:“快帶他下去審問,嚴刑拷打。”北辰特意強調了一下最後四個字。
秦煙並沒有再跟北辰說話,而是又走回了那個剛剛熬藥的營帳,繼續熬藥。
走到一半時還特意回頭對北辰說:“你快回去吧!穿的那麼少,小心病的更重了。”
北辰深深的看了秦煙的背影一眼,然後轉身走進了營帳裡。
秦煙把剛剛那個藥罐扔了出來,然後換了一個嶄新的藥罐開始熬藥。
好煩啊!熬了大半天的藥就被這樣毀了!她覺得她剛剛打得有點輕了!應該打重一點點!不只一點點,應該把那個壞人打得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