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詭異的淡青色眸子泛著奇異，略微思索，便說出心中所想，“大千世界，道有很多種，有強有弱，所以很多人不可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道，除非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的領悟纔能有一定的機率得到自己想要的道，但是我想這個機率很低很低，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說，道這個東西很難讓人得到了。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人想觸發天劫的原因，那麼就是說，度過天劫的那兩秒鐘，得到的道，很有可能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言一鳴道，“的確是這樣，所以就是因爲這一點，魔眼通幾乎是佔盡了優勢。我得到時空之力後才能到達沒有發生的年代得到八荒古劍。我能活著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我心裡嘆了口氣，心裡已經把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緩了緩說道，“魔眼通的能力無限，就連你這個主人都沒有探得其中的秘密，想必在最後是魔眼通救了你吧。”
言一鳴苦笑一聲，語氣悽然，“如果非要說魔眼通救了我，不如說魔眼通徹徹底底的讓我也留在了封印地裡面。在最後封印時，我使用了三次，限定的次數達到後我的意志已經全部消失，最後在那東西發狂時魔眼通射出一道強大的力量，把那東西打得奄奄一息時其他人才能封印成功。其中的艱難實在是沒有辦法述說，那東西對於我們修來的境界力量直接免疫，能對那東西造成傷害的人就只有我，哦不，是魔眼通。當然了，還有在天劫裡面領悟的道，但是當時擁有強大的道之人非常少，幾乎是沒有，就算有一個兩個，也沒有辦法真正對那東西造成致命的傷害，如果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那麼所造成的傷害還抵不上那東西自動修復傷勢的速度。不過我奇怪的發現，似乎魔眼通和那東西是天敵，那東西見到魔眼通時就恨不得撕碎了我，非常仇恨。最後雖然封印成功，但是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不過不知是不是我失去意識時的一種自我意識，在最後的時候竟然保住我妹妹的一絲魂魄不散。我失去意識後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一直待在封印地裡不知道多少年。”
我將事情的始末連接起來，身子一顫，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道，“也就是這樣，當年冥界第一代冥主發現上古戰場後不小心打開了封印，你這才脫離出來，但是爲什麼你會投胎成冥主之子呢？”
言一鳴道，“原因其實很簡單。我的壽命也是有限的，在那封印裡面我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一百年，最後壽元耗盡死亡，變成了鬼魂。在那一天我感覺有人擅闖封印時就想殺掉進來之人，但是因爲自己存在的時間太久，我的力量早就消失，雖然我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但是我的靈魂中也沒有忘記自己要守護這裡，不過最後無奈的發現沒有了力量，正是這樣，封印地被完全破除，八荒古劍於神龍吊墜也脫離封印地，散落在天地。那冥炎便是我在察覺可以轉世的時候親自送給擅闖封印地的冥界第一代冥主。”
我道，“也就是說，當年你藉此機會轉世，也就自然而然成爲了第一代冥主之子，最後你也成功得到本該屬於你的冥炎，但是第一代冥主，也就是你轉世後的父親並不是魔眼通，怎麼也能得到冥炎呢？”
言一鳴道，“那是因爲冥炎在我的操控在暫存在他身上罷了。”
我忽然感覺身體一個激靈，大驚失色道，“那麼也就是說，當初封印地被破。那麼，那個東西呢？跑了嗎？”
言一鳴重重嘆了口氣，“自從封印那東西后，這個世界誕生了本該屬於這個世界的靈力，也就是陽氣，後來的人就借用靈力來修煉，纔有了後面的境界劃分。你應該知道，冥界最初的時候，那些鬼魂是沒有那麼多的境界劃分，也沒有變的這麼強吧。”
我點了點頭，神情凝重，“是的，聽說在封印地得到冥炎的第一代冥主之後，冥界便有了這些境界劃分。啊....那麼也就是說，那個東西跑了出來，在冥界咯？”我實在是吃驚不小，如果言一鳴嘴裡的那些話屬實的話，那麼豈不是又要導演一次以前的結果？
言一鳴道，“後面我妹妹的魂魄也被我刻意之下轉世成我妹妹，也就是言菲絮。可能你沒有想到吧，言菲絮其實一直都是我妹妹，只不過，我記得她，她不記得我罷了。我的記憶也是在後來征戰時一點一點恢復的，不過我卻是再也沒有得到魔眼通，甚至更是連修仙的方法也找不到，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通我自己六條仙路，我於別的仙修不一樣，本來我就是六條仙路，如果沒有達成六條仙路足夠的純正仙氣，是不可能打通的，而且如果不是打通的六條，換成是以下的1-5條仙路都不是我所希望的，只有打通六條仙路才能更大的提升自己，這也是爲什麼我要轉世輪迴，企圖在轉世中得到答案的原因之一。我一直相信世界上還存在很多純正的仙氣，只不過我一時之間找不到罷了，如果我進行轉世的話，比一直待在冥界自己想辦法的強，但是因爲轉世的次數太多，我的魂魄分離出去了三魂三魄，這纔有了你，纔有了現在的我。”
言一鳴這次完全是在跟我全盤托出，說的話全部都是我聽都沒聽過的，讓我的思想超脫現在的想法，今天帶給我的打擊很大，緩了緩問道，“之前我聽項羽說，他的仙脈是劉凝天打通的，這是怎麼回事？”
言一鳴笑道，“項羽並不是什麼修仙者，那是僞仙罷了，我剛剛也說了。”
我一愣，呢喃道，“僞仙？”
言一鳴道，“沒錯，劉凝天只不過是用了上古戰場殘留的一些仙氣，將項羽當成了試驗品來進行仙修試驗的，這也是我以前的想法，只不過卻被劉凝天拿來使用了。這個辦法，就算不是仙修也可以達成，只不過要耗費很多稀有的材料，因爲代價太大，我當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才放棄了。後來被劉凝天知道，才使用在了項羽的身上。項羽現在修煉的既不是仙氣，也不是靈力，是另外一種力量，夾存在兩者之間的力量，仙氣他也能吸收，只不過吸收太多的話，對他而言很危險，靈力他也能吸收，只不過提升很小。所以現在他的實力能提升這樣，也和僞仙有關，這只不過是我靈光一閃的想法，被劉凝天使用出來，我當時知道後還是有一點吃驚，畢竟這樣的代價於利益不成對比。”
我雙手飛快結印，煞氣幻化的何羽和蕭逸兩人帶著極大的力量攻擊眼前的四象，我和言一鳴交談看似很緩慢，其實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那四象被打的潰散一次又凝聚一起，我暫時沒有辦法徹底消滅，只能試試看最後到底是誰能堅持下去。聽了言一鳴的話，我才知道，爲什麼項羽的力量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很奇怪，原來是這麼回事，想到項羽，我不得不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當即問道，“我記得，項羽曾經說過劍冢，聽說裡面有仙氣，還有很多道，零散的存在，只要在裡面感悟，就能得到劍道了，對嗎？”
言一鳴放聲大笑，狂笑三聲才緩緩說道，“劍冢的確是存在，這個千真萬確。但是裡面有仙氣的說法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
我想了想，急問，“那道的領悟呢？”
言一鳴淡淡說道，“裡面的確有很多道的領悟，但是不要以爲這就能得到了，你可以試想一下，在一個小型的城市裡面，存在了不計其數的道，身在裡面時時刻刻被上萬的道所包圍，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要領悟哪一種呢？恐怕是隻要有人進入劍冢就會被這些暴虐的道給撕碎了。劍冢的存在只是因爲歐冶子當年鑄劍的關係，自從我當年去過沒發生的年代在劍冢取走了八荒古劍後，劍冢就消失不見了，八荒古劍在劍冢裡面的確能夠慢慢的增強，而且劍冢和八荒古劍之間存在了很多無法形容的聯繫再裡面，而且我的想法是，要徹底消滅那個東西，也必須用到八荒古劍，因爲八荒古劍的力量是這個世界存在的，不是那東西來了之後，借用那東西身上的力量鑄造出的，所以只要不是那個東西衍變出來的力量就能傷害那東西！”
我緊鎖眉頭，挑了挑眉問道，“你說那東西，那東西。那到底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是像是饒舌一般的話讓言一鳴頓了半響，似乎在猶豫什麼，問道，“張浩，曾經有人問你天道是什麼，對吧。”
我呆了呆，輕點下顎，“是，沒錯，當初有人是問我天道，讓我去明悟天道。我記得自己是被生死咒印糾纏時，一個傳說流傳下來的。”
言一鳴道，“那你知道，生死咒印是誰給你種下的嗎？”
我立刻回答，“是血姬啊，我當然......不對....生死咒印是慧明大師故意交給血姬的，那就是說其實是慧明大師讓我身種生死咒印的。當初有人告訴我，能夠窺探天道，讓我知道天道是什麼，從而得到什麼。”
言一鳴輕笑一聲道，“長風的確是這樣告訴過你，但那是在我的拜託他的情況下。在你還沒有於長風遇見，我就告訴長風，讓他遇到你後，告訴你生死咒印於天道有關。”
我一愣，抿了抿嘴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爲什麼，這樣做呢？”
言一鳴不答反問，“那你知道，是誰告訴慧明大師生死咒印的呢？”
我幾乎沒有多想，脫口而出，“不會是你吧？”
言一鳴語氣忽然變得肅然，“是我沒錯，但是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他們都告訴你生死咒印後面的天道嗎？”
我忽然想起一個無法置信的理由，結印的雙手一顫，道，”難道，你口中說的那東西，就是天道？“
言一鳴道，“我之所以讓他們都在你心中紮下一個對天道的疑問就是爲了讓你去發現，只要你發現了天道是什麼，這樣就能明白事情所有的始末。但是我沒想到，這一路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以至於你實在是和追尋天道是什麼之間偏離了。從我說起我以前的事情到如今，就不得不提及天道，因爲我口中的那個東西，就是天道。它是一個參天巨人，我想你以後會見到它的。這個湖泊，葬仙池！就是遠超我那個年代之前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封印它的地方。”
我道，“可是之前我看慧明大師對於你存在我的身體非常的吃驚，如果一開始慧明大師就知道你還存在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吃驚了，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