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vs木晨(7)
張斌的各種行爲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喔,或許他不是“凡人”,他的奇葩舉動暫且放一放。
林夕和木晨在買票的時候,正碰上了獻愛心,簡單的說就是顧客樂意從腰包裡掏幾個錢買小飾品,木晨花了四十塊錢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鍊,這條手鍊能算的上他們兩人的定情信物。
林夕和木晨因爲火車票售罄,故兩人就近找了個網吧查隔壁市的火車票還有沒有,這一去就是老半天。我仍舊保持坐的姿勢,一遍一遍的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沒盼來林夕和木晨的身影,轉頭卻瞧見了拖著行李箱由售票處東邊往西趕的單單。心裡咯噔一下,只裝作沒瞧見,回過頭繼續(xù)百無聊賴的刷屏。昨天晚上明明聽季雨說單單已經到火車站了,怎的過了**還在,真是陰魂不散。現在的我厭煩了他的樣子,因爲我不知道自己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面對他,雖然說我沒有做錯什麼。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我眼睛又忍不住向那個方向看,沒人。心裡長舒了一口氣,頭剛扭回九十度角,發(fā)現他正從零售店裡出來,似乎買了口香糖。他半低著頭往售票處走,那胡茬子長滿一地,頹廢的很。好死不死,張斌偏又在這個檔口看到了他,熱情地招呼他過來說話。我在心裡暗暗的咒罵,小朋友,不知道姐姐的心思嗎,你這是存心要與姐姐做對啊。
單單很是自然地走過來,他也裝作我不存在,只是和張斌兩個聊天,倒顯得本姑娘一點不大氣。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裝作不認識,我也不鳥他。他和張斌的言語中,似乎有意無意提到了我的名字,哦,是了,我的行李箱。我們的行李箱整整齊齊的放在靠近我的左手邊,張斌指了指我的箱子,他有意的向我這邊靠近,我越發(fā)的不自在。
不就是個男人嘛,幹嘛一直放不下,況且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只當做是半個同事說幾句話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得了。我在心裡如此說服自己。
終於我鼓起勇氣,頭向他轉去,有氣無力、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我聽季雨說,你不是回學校了嗎,這都快中午了,怎麼還在?
他似乎很高興我對他說了話,衝著我笑了笑,過來坐在我的右手邊:昨天沒有買到票,也沒能買到今天的。
我隨口問:那怎麼辦?
不過我買了去你們市裡的票,然後在轉車回學校。
他問了問我的情況,我如實的告訴了他。我開玩笑說,讓他在市裡等我,然後等我回去請他到家裡做客。他也知道這只是玩笑,略略扯動嘴角笑了笑。我記得以前我與他開玩笑,他總是會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然後大聲說,真的啊。那表情很假,但每每都會將我逗樂。
之後不知怎的聊到了我的大表姐,我告訴他大表姐是個研究生(其實我一直弄錯了,大表姐原先準備考研,但後來遇上了大表姐夫就結婚生孩子了),人性格又好,長得白淨,學歷又好之類的。
他向從前一樣,問了我一連串的是不是,類似:是不是很羨慕你的表姐,是不是覺得她特優(yōu)秀。我一個個嗯完之後,他又是那句話:她肯定沒有你長得漂亮。單單總是說過我很漂亮這些話,他的這些話是慣會討女孩子歡心的,但我一直都沒有因他的話有半點愉悅。或許我不夠自信,又或許我是個完美主義者,總能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不完美的地方。
就這樣兩個人胡侃,一直到木晨和林夕珊珊歸來,我才結束與他的對話。
林夕說,鄰市有票,我們得買到鄰市的火車票,再轉車回家。得了,這和單單是一樣的結局。
單單買的是十一點半的火車票,看看時間約莫到點了。對我說,要分開了,抱一個吧。我只是乾笑,怎會,去了學校估計我們還能在街上碰到的。他也沒說什麼,便走過去對林夕說了一樣的話,張開雙臂就要抱住林夕,林夕大叫一聲逃得遠遠的。我在一旁苦笑,心裡希望他能夠回頭在與我說上一句再見的話,可是他獨獨拎上行李箱,徑自朝大廳走去,我不該期待太多的。
林夕後來問我怎麼不和他抱一個,我哼了一聲:和這樣的男生擁抱,沒的侮辱了我。我是有這樣想過,但更多的只是不敢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