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決定
人爲什麼總是拽著回憶念念不忘?曾經看過這樣一句話: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但,凡是經典的句子總是是人們對自己心靈的某種寄予,真正能“如此,安好”的能有幾個。我想也許是回憶帶給了我們的成長,讓我們在不滿意如今的生活得到些許的安慰。可總是忘了自己的回憶也總是滿目瘡痍,或許人總是犯賤,好了傷疤忘了痛。
過去的日子裡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網上寫自己的故事,就算是有過也只是剎那間的衝動。可是最近總放不下那段往事,想通過自己的筆把它記述下來。等將來的某一天我來了,我能坐在搖椅裡一邊看,一邊回憶。或許林夕那時候也陪著我一起看,一起笑,不過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不知怎的,自從去年暑假工作回來後,每每我與林夕在一塊,總是不經意地就會聊起那年夏天那些熟悉的人,那些熟悉的情節,似乎那裡兩個月發生的事成了我們唯一能聊的話題。就這樣一遍遍地回味,又似乎像是給對方彌補記憶的空缺,不厭其煩。
五月初,我到林夕的學校玩,我們又神神叨叨的在寢室裡聊,估計林夕室友們的耳朵都經受不住我們一次次的“投毒”。我總不敢將自己想寫小說的想法告訴林夕,哪怕她是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最親密的人,我總怕她會打擊我。說實在話,我的語文從小就怎麼好,寫作的分數也老是在及格分邊邊徘徊不進,現在說要寫一篇小說實在會貽笑大方。
後來我們躺在牀上,兩個人陷入回憶無法自拔,談及到木晨時,林夕又默默地哭了,在關了燈的房間偷偷用右手擦拭眼角的淚水。我這人不懂怎麼安慰別人,不會說好話,不會用肢體語言安撫別人。不像林夕那樣,各種表情俱全,愛笑,愛鬧,懂得關心人。我只有裝作不知道,繼續和他聊,聊一切關於她的木晨的話題,他的兄弟,他的前前女友,他和她。可是一個人憋著個秘密著實難受,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林夕。畢竟她會是我筆下的主角之一,又是我親愛的閨蜜。
怎料林夕對我的想法甚是贊同,大力支持我寫小說。她說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但苦於自己的語文功底還沒有我的好,寫長篇小說對自己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立刻轉悲爲喜,鄭重地將這個重擔託付與我,我也欣然地接受了她的希冀。
我們故事裡的角色不像九把刀所言的“每個故事都有一個胖子”,也不是《北京愛情故事》裡有一狉狉的高富帥,更不似《甄嬛傳》裡都是白富美。角色們都是平凡家庭出生的孩子,其中不乏有**絲;有帥哥,但不高不多金,自然稱不上男神;也有美女,或白或黑,但不貴氣,自然也不是女神。工作地點也不是什麼勞什子高大上的公司,而是普普通通的工廠;接觸到的人也不是白領甚至金領級人物,而是黑黝黝的工農階級。故事情節也不波瀾壯闊,沒有什麼豪門恩怨,沒有什麼山無棱天地合的愛情,甚是平淡。就如孟非在他的書《隨遇而安》的自序中寫道:直到現在,我仍然不能確信究竟有多少人能看的下去這麼平淡的一本書。
但我只想給自己和林夕的回憶一個交代,給我們兩個的初戀記上一筆。青春傷痛,就如中醫對隱痛所下的定義一樣:疼痛較輕微,但綿綿不休。它總是藏在記憶深處,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