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塵枕著揚晴的夢,一起走進了恍若真實版的夢境。剛走進那條走了幾百次的夢中之路,艾塵毫不意外的又看見那幅字畫從遠(yuǎn)處飄來,呵,真的很詭異,每一次都看見這樣的畫面,只是不醒來誰也不會以爲(wèi)這一次又是重複的第多少回?
“咯咯咯••••••你追不到我,追不到,你們兩個是笨蛋。”
與往昔不同的是,這一次剛來就看見一個女孩子笑著幾乎腳不沾地的往這邊奔跑,好快的速度!艾塵眼睛看的發(fā)直,因爲(wèi)跑過自己身邊的同時嗅到了女孩子身上滯留在這片空間裡的香氣,很讓人迷醉,卻又很熟悉。剛想拔足追過去看看,又有兩個人影一晃,從身邊跑過,還是那樣留在身後一陣熟悉的氣味,艾塵發(fā)現(xiàn)自己像狗一樣使勁吸著鼻翼,聞著氣味尾隨而去。
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隻裂開的鏡子,開裂的紋路像飛濺的水滴,忍不住蹲下去摸了摸,鏡子裡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隻小狗,似乎在對著什麼吼叫。
“這是什麼?小狗好像我的黑炭頭。”艾塵自言自語道,突然一拍腦門:“呀!忘了炭頭了,昨天出來太急,忘記炭頭了。”
“炭頭,你餓了麼?自己呆著很害怕嗎?”對著鏡子言語的艾塵想要拿起鏡子看個仔細(xì),卻發(fā)現(xiàn)鏡子嵌在地面怎麼也拿不出,只好作罷,摸著鏡中的狗兒,誰知這一摸看見了隔壁的阿姨端一隻小碗,叫換著:“狗狗,吃飯了。”
“汪汪•••••”
炭頭搖著尾巴,全身都在晃動,一拽一拽的跑去吃了,艾塵心裡軟乎乎的,多好的人啊,炭頭一定是乘大家忙的時侯跑出來。剛想站起來耳朵就被誰擰住了:“你啊,又跑。”
“你誰啊•••••••”艾塵惱火的站起來,看看是誰這樣的兇悍,耳朵擰的好疼。
“啊!阿姐?”
“是啊,是我,你幹嘛呢?蹲地上不髒啊?”
“哦呵呵,奇怪吧?你看。”艾塵指指地上的鏡子,裂開的碎片上面分別顯示著幾個不同的畫面,都是炭頭,吃飯的炭頭,搖尾巴的炭頭,還有鄰居阿姨的手在炭頭的身上來回的摸,顯示的一清二楚。
“呀,真的哎!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隔一家的那個阿姨嗎?經(jīng)常跑你家吃飯,說一個人無聊。”
“是啊,她的子女都出國了。”
“都?”
“是啊,她一下生了三個,嘿嘿,一起哦。”艾塵嘻嘻笑著,說起那個阿姨經(jīng)常被門口的男人們?nèi)⌒Γ骸八弦蹋阏f你怎麼那麼厲害呢?你那肚子還能裝下船了還!”
“是啊,樺他媽,你這肚子要是放點地主老財?shù)慕饚牛瑳]準(zhǔn)能下出一座金山!哈哈哈哈••••••••”
一幫爺們兒沒事就取笑她,一胎生三個,那時候只感覺肚子大,也不像現(xiàn)在早早就去醫(yī)院檢查這個那個的,嘿嘿,肚子大的讓男人天天害怕,走一步都跟著怕出事。
“啊?哈哈••••••都什麼人啊?竟然能下出金山?太噁心了,怎麼就叫下了啊?”揚晴大喊著噁心。
“嘻嘻,是啊,那個時候誰在意啊?都喜歡在一起相互打趣,不像現(xiàn)在的人天天都躲在家裡不出門,包括我也一樣。”
“哈,是吧。對了,你在這幹嘛?”揚晴站起來拍拍手想起自己出來買東西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眼一睜就看見在這裡了。”是吧,夢境中的問題問的叫人都沒辦法回答,那不是眼睛一閉就夢上了麼?對於夢中的人就是眼睛一睜就看見了。
“對了,阿姐,我剛纔好像看見紫雪了。就是那個新娘,你記得麼?她準(zhǔn)老公去過醫(yī)院的。”
“嗯?她不是山東人嗎?”
揚晴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在哪裡看見的?”
“就剛纔啊,一下子跑過去了,還大笑你們笨蛋,追不上什麼的。”
“啊?誰在追啊?”揚晴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沒看清啊,但是感覺有股熟悉的味道留下。”艾塵把手放鼻子上聞聞。
“你摸到了啊?”
“沒。”
“那你還聞手。”
“額,說到味道習(xí)慣性的會聞手,嘻嘻。”艾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變的嬉皮笑臉了,究竟?fàn)?wèi)什麼還說不上。
“艾塵!”一個很大的聲音跟石頭似的一下子砸中艾塵的腦袋,猛一回頭跳了起來:“哇!絳紅?幹嘛呢?”後面跟著手拎著幾隻貓籠子的小張,笑瞇瞇的舉舉手上的籠子。
“這個?”
“待會田總說抓幾隻貓回來養(yǎng)。”絳紅解釋道。
“啊?抓?”艾塵有點暈,武哥什麼時候變得你們野蠻了?
“哦,就是去買啊。”小張補充說明。
“是啊,唐總說養(yǎng)幾隻貓貓,到時候你們一人一隻拿著做伴。”絳紅神秘兮兮的解說,讓揚晴摸不著頭腦:“說明做伴?我們沒要啊。”
“嘿嘿,不曉得。”
“難怪早上起牀你們就不見了,問問說是跟他們一起出去了,後來還沒見人影,原來這呆著那。”艾塵一腦袋漿糊的解說著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
“好了,我們回去了。”
“你剛纔說的紫雪人呢?”揚晴看看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絳紅她們回過頭問。
“額,不知道,我準(zhǔn)備追過去的時候看見鏡子,哎?鏡子呢?”艾塵往地上指過去,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鏡子消失了,不安的問揚晴。
揚晴同樣抱著疑問搖搖頭,不遠(yuǎn)處又傳來炭頭的叫喚,艾塵的心軟綿綿的循著聲音而去,任揚晴在後面如何叫喊始終沒有再回頭•••••••
“這死丫頭!”
急的半死的揚晴站在原地發(fā)呆,忽然感覺心口一陣疼痛,醒了。揉揉眼睛看看四周,依然還是那個房間,格調(diào)如快捷酒店般的整齊乾淨(jìng),唯一不同的是房間裡有一副很大的落地鏡子,將自己的懶散的睡態(tài)一覽無遺,呵,好醜。伸個懶腰試試,哎呀,好舒服。一隻手搭上了肩膀,哀嚎著拿開了那隻剛剛搭上肩膀的手飛快跳下了牀,鏡子當(dāng)中映出艾塵糾結(jié)的臉。
“阿姐!”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