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活著只爲了報復!報復一切拋棄自己的人或事!報復一切,報復!復仇的種子一直在心底被澆灌,生根,發(fā)芽,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參天大樹!人活著怎麼只能爲了報復?養(yǎng)了那麼多年,不說花了多少錢,起碼身上還流淌著人家的血,一次次的夢醒時分就是仇恨加劇的時刻,爲什麼?不要問爲什麼,總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種因就會得果,陰險毒辣對別人,遲早一天還給你。
夜夜與月酌,天天與恨眠,此生又怎能活的安穩(wěn)?
“啊哈哈哈••••••媽,您都看見了麼?我笑著流淚,我只能笑著流淚不是麼?您爲什麼從來不說話?爲什麼?爲什麼那麼多年一直讓兒子在後面追趕,你卻從未回頭看我哪怕一眼?兒子想你,想的快要瘋狂。”
“媽,您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您怎麼從來不給我一個注視的目光,您嫌兒子沒出息嗎?兒子的心被仇恨塞滿,又怎麼能出息?原以爲好好學習,長大了就能天天跟您在一起,可是,可是再也沒有那一天了,再也沒有了,啊哈哈哈•••••••沒了,我要讓他們也失去寶貴的東西,讓他們感受兒子這多年的孤苦跟失落,哈哈哈•••••我沒瘋,我只是太累了。”
“媽,兒子最近幹了壞事了,兒子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她太美麗,美的讓我只想佔有,瘋狂的佔有,我是怎麼了?您能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麼?現(xiàn)在她出事了,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我天天去她家門口的小路上,可是那麼長時間了再也沒見過她,這個世界上每天那麼多的人生生死死,我都不管,我只是想知道她還活著沒有?媽,您幫我看看,好嗎?”
“嗚嗚••••••嗚嗚嗚•••••••兒子滿足了野獸樣的需求,可是兒子還是不開心,您救救我吧,媽!媽媽••••••您告訴我當年是怎麼回事好麼?我要殺了他們,哈哈哈••••••”
天啊,每一個夜晚都是這樣度過,這樣的變態(tài)的日子要怎麼繼續(xù)?天天這樣,不瘋也會被仇恨逼瘋,捏著啤酒罐子對著臉發(fā)瘋的澆下去,眼淚,啤酒還有汗,夜半三更總是像從水裡剛撈出來一樣,全身溼透。就這樣白天裝的像個人,晚上剝光了一切的僞裝,自說自話,發(fā)瘋的想念死去的母親,一次次的將仇恨升級,他不知道有人在找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未知的生活在前面張望,等著未走完的人生更加的瘋狂。
這個夜晚還是那樣瘋狂,發(fā)抖的手拿著一張紙,上面是份調查詳單。前些日子聽同學說了一個驚天的消息:張年旺一家三口來上海了。這一份就是張年旺此行的目的、隨從、落腳地,人脈關係在這個世界上太重要了,好的兄弟不需要多言,一句話就搞定了他想要的一切資料,包括出生、出生地、現(xiàn)居地,包括生意涉及範圍,包括他有兩個兒子,兩個老婆,一切的一切都像小丑一樣在紙張上跳躍,呵,晃的人頭暈眼花,晃的人心生噁心,迫切的想要撕碎他,再也不想看見這些跟自己有關又似乎已經(jīng)無關的資料。此刻的張筱全身戰(zhàn)抖,恨不得一步跨過去,找到他們撕個粉碎,踩個稀巴爛,稀巴爛。
“這樣也不解恨,要報復,要讓他們嚐嚐跟我一樣的滋味!哈哈•••••”夜幕下,什麼醜陋的靈魂都被掩藏,還有什麼不被黑暗保護?心裡打定了主意的張筱,拿出一支筆,開始計劃如何接近他們,小峰的名字跳進眼裡,張筱的手停下了,是的,這個孩子有什麼錯?錯就錯在他出生了張家?來自謝雲(yún)霞那個惡毒女人的肚子?小峰的名字後面多了幾個問號,寫了幾個方案,待定吧!誰忍心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下手?可他媽是惡魔,估計以後也好不到哪裡去,哼哼,等著吧,讓你們好看!
一條條的計劃,一個個待定的事項,一次次筆墨與紙張的噁心交易,就在這個夜晚,黑暗的籠罩下偷偷的完成了。這個夜晚,很多人沒有睡覺,很多人還在等待,還有跟他一樣在盤算著如何改寫歷史,如何穿越隔空。
醫(yī)院裡,艾塵吃著唐宇買來的糉子,吃的很香,看的人一樣感覺很香,很認真的關注艾塵吃糉子,揚晴半天插一句話:慢點吃咯,哎,這是糉子不是饅頭的咧。”
“嘿嘿。”好麼,傻笑笑又繼續(xù)吃糉子這項光榮而神聖的任務。
“艾塵,水。”唐宇拿著開好的脈動遞過來。
“嗯,謝謝宇哥。”接過來喝一大口,費老大的勁兒才嚥下去,弄的田武急忙在後背拍打:“哎呀,你不能慢點啊?你看你,瓶子跟糉子都比你臉還大,你一時哪裡吃的完?”
“哈哈哈”劉輝聽見糉子比臉大,笑噴了。
“劉輝別笑她了,也該餓了,這一緊張鬧的,加上前面吃的都吐了,早就該餓了。”揚晴想想自己不該提到吐的事情,伸伸舌頭喝水吃糉子去了。
“艾塵,你看你,被人家?guī)浉缧α税桑磕难e有人的臉比糉子還小的?那糉子不要比臉盆大啊?”劉輝腦子轉得快,趕快打岔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好。
“額,這個嘉興糉子本來個就大,艾塵好吃麼?”唐宇想起看見糉子的欣喜,上次來來回回多少趟都沒發(fā)現(xiàn)有賣糉子的,這回一下子買了好多個,揚晴還一直鬼喊不要那麼多,沒人吃的,結果一回來全吃上了,就連塵媽都在勸說下拿了一個在慢慢的嚼著。心裡只怪時間走的太慢,焦急的吃不下,可是怎能不吃?不吃哪裡有力氣照顧艾塵父女兩個?吃吧。
“嗯,好吃。很好吃。我長那麼大,還真的沒吃過呢。”艾塵想起真的沒吃過,不管這個是不是正宗的,反正感覺很好吃就對。
“不是吧,我和唐宇都吃過不止三回了。”田武想起有時候晚上的夜宵就是糉子,吃飽了一覺睡的時間長,不用還沒睡飽就被餓醒了。
“是的呢,我好像很少有機會在外面吃東西,家裡永遠都不會斷了零食,媽媽永遠會幫我準備好飯菜,我哪裡有機會去吃呢?吃飽了更不會想到吃糉子這個大傢伙的。”艾塵眨巴著眼睛感覺很乾很澀,又揉揉眼睛,用嘴巴示意揚晴喂點水給自己,喝了一口又說:“真的好吃呢,前面喝了一大杯橙汁不曉得怎麼了還是嘴巴乾乾的,就連心裡都乾巴巴的難受,阿姐你咧?怎麼樣?”
“呵呵,你啊緊張的,我也是,前面太緊張了害我一口氣喝了一瓶水才感覺我還活著。”
“哦,我以爲就我這樣呢。”艾塵看看一直被自己當做靠山的田武,有點過意不去:“武哥,累了吧?不要靠著了,你坐的舒服點吧。”
“呵呵,不累。”田武嘴上說不累,其實一隻胳膊早已失去了知覺,沒感覺了也就不累了。
“怎麼會不累?你比我還傻呢。”
“額••••••”
“額••••••”
好傢伙所有人都額了一下,表示對她很無語,竟然這樣說田武,哎,這個丫頭腦子裡不曉得想什麼,不爲她那能傻麼?哎••••••
急救室的門砰的被打開了,醫(yī)生先走了出來。所有人唰的全部站起給醫(yī)生行注目禮,醫(yī)生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大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幫人真的是,如果有事還能這樣的悠哉麼那醫(yī)生?還不早就有護士衝出來要家屬簽字,什麼什麼的啊?只是太急了都忘記了常識吧。
“醫(yī)生,他沒事吧?”
“醫(yī)生我爸爸沒事吧?”
“醫(yī)生醫(yī)生,很好吧情況?”
“醫(yī)生•••••••”
好傢伙一人一句,醫(yī)生也不著急,等著他們問完纔回答,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每天,家屬擔心很正常的反應。
“哦,沒事了,這急血攻心,要小心以後,如果送來不及時估計就危險了,不要讓病人激動。沒事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望著醫(yī)生走遠了,塵媽深深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笑了笑:“哎呦,總算好了,我這急死了。”
“呵呵,姨,我說沒事的吧?來吧,準備回病房了哦。”揚晴話一說完急救室的大門又開了,兩個男的推著塵爸出來了,一個小護士跟在旁邊說:“去病房吧,那個住院手續(xù)什麼的都辦好了沒?”
“好了。”劉輝點點頭。
“輝哥。”艾塵的心又開始返潮了,輝哥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讓人放心,自己早就忘記了那個事情。
“嗯?沒事,走吧。21牀。”兩個推車走的人飛快的走,艾塵只感覺累到要死也跟不上他們的腳步,還好那個護士回頭說話了:“你們都那邊,我們走專用病員電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