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李晗一口氣跑到了電梯的方向,看到電梯顯示在最上面一層樓,看來女屍是誘惑阿泰上的電梯。
我連著摁了幾下電梯的開關(guān),那電梯門卻始終打不開。
李晗見狀,說:“走樓梯吧,這電梯肯定被動了手腳?!?
嗯,我點點頭,率先跑進(jìn)了步梯裡,李晗也是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一口氣跑了幾樓之後,腿腳也是酸的不行。
但只得忍著繼續(xù)往樓上跑,只要多一秒鐘,阿泰就有機(jī)會活了下來。
終於,我和李晗一路狂奔,終於到達(dá)了頂樓,我猛的一腳踢開了鐵門,直接朝外面跑了出去。
而這時的阿泰已經(jīng)站在了天樓的邊沿,只差幾步就要跳下去了。
我當(dāng)即便大喊了起來,“阿泰,快醒過來,你妻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可是,阿泰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我在喊他。伸出手不停的朝漂浮在空中的女屍走了過去,那個張開雙臂的動作,好像是想要去擁抱那死去的女屍。
那女屍惡狠狠的瞪著我們,那幽怨的眼神,不知道對我有多大的仇恨。
而我這時候的潛能已經(jīng)完全激發(fā)了出來,一邊跑,眼神一邊鎖死了阿泰。阿泰也是跨出了一步,那一腳直接踩空了,身體也是一踉蹌,直接朝樓下栽了下去。
阿泰,不要……
我大喊的一聲,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朝阿泰撲了過去。
抓住了!
我抓住了阿泰的雙腳,可是阿泰此時的身體極速的往下墜,我整個人也被他帶著不停的往下滑動。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阿泰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jīng)掉下去了,整個人倒立朝下,唯有那雙被我抓住的雙腳還掛在樓檐上。
而我的身體也開始要猛的被阿泰拖著往下掉,我心也是慌了起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拉停他。
可是,阿泰的身體太重了,重力也是大的驚人。漸漸的,我的上半身也開始懸空了。
就在人開始要往樓下折下去的時候,我的雙腳猛的勾住了兩邊的鋼筋,這才停住了繼續(xù)往下掉的趨勢。
呼呼……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差一點了,好險。
然而,我的手卻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慢慢的開始要抓不住阿泰的腳了。
我連忙回頭,喊李晗,“李晗,快來幫忙?!?
李晗此時也是氣喘吁吁,趕緊跑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並排著撲了下來,伸出手抓住了阿泰的另一隻腳。
李晗的幫忙,頓時讓我輕鬆了不少。
接著,我們才慢慢的用力把阿泰給拉了上來。隨著阿泰被拉上來之後,我便攤到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這種累,感覺胸腔都快窒息了一般。
短短的休息了一陣之後,我才翻身起來,此時的阿泰在昏迷當(dāng)中,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看起來,很是須肉。
而這時,李晗也把手指搭到了阿泰脖子上的脈搏處。試探了一會兒,李晗才鬆了一口氣的說:“還好,他還活著?!?
見李晗說阿泰還活著,我也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完全在和死神搏鬥。
這時,那女屍也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我心裡卻有了打算,這次,看你降頭大師還怎麼跑。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李晗才說:“樑生,把他揹回去吧,在醫(yī)院我擔(dān)心他還會出事情,而且醫(yī)療技術(shù)對降頭術(shù)根本沒有用。”
恩,我點點頭,背起了阿泰便悄悄的走出了醫(yī)院。
由於阿泰的身體剛做過手術(shù),所以在揹著他走出醫(yī)院的時候,他傷口的血液已經(jīng)把我的衣服給打溼了。
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們根本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去住旅社。我擔(dān)心阿泰的樣子,會引起其他的恐慌。
因爲(wèi)此刻的他,看起來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也完全不像一個活人的樣子。
如果阿泰躺在停屍間,一動不動的話,我們肯定會覺得阿泰已經(jīng)死了。
我們揹著阿泰,走走歇歇,一直到天亮才總算到了降頭大師的房子。這裡,是我們唯一的依靠了。
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而這時李文濤也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見我們回來之後,簡單的問了幾句,便接過我背上的阿泰,直接把阿泰背到了房間裡面。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李文濤才問:“大小姐,樑生,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李晗臉色很平靜,說:“你只是被人迷暈了,沒事。”
李文濤雖然還想繼續(xù)問下去,但是看李晗不願意多說,只得換了話題,問:“小康和降頭大師呢?”
李晗瞪了李文濤一眼,氣鼓鼓的沒有說話。
而我則是笑呵呵的打起了圓場,說:“濤哥,小康和降頭大師都是騙子,我和李晗險些被他們害死了?!?
“混賬,這小康竟然成了這樣的人?!崩钗臐@得很氣憤,隨即想到自己做錯事了,這才愧疚的說:“大小姐,都是我不好,差點害了你們。”
李晗撇了撇嘴,說:“沒事。”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阿泰的手指突然動了動,似乎在寫寫畫畫著什麼。我連忙上前,頓時就看到阿泰用血在牀上寫了幾個字。
玉佛寺,釋然大師……
我連忙喊阿泰,“阿泰,你醒了嗎?”
可是,阿泰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痕跡。
李晗阻止了我,說:“不要影響他,要是他醒來的話,會疼的受不了。這幾個字,肯定是他的潛意識留下來的?!?
聽了李晗的話,我這才作罷,問:“李晗,阿泰留下這句話是想讓我們?nèi)フ疫@個人嗎?”
李晗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自己思考了起來。片刻之後,李晗才說:“我大概猜到阿泰的意思了……”
我知道李晗不是一個賣關(guān)子的人,也沒有說話打斷她。
李晗頓了頓,繼續(xù)說了起來,“阿泰留下這樣的話,說明他曾經(jīng)清醒過,也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被下降頭了。而阿泰又留下了這個人的地址,還有姓名,那就說明這個釋然大師肯定會解降頭,能救阿泰……”
李晗說到這裡,突然嘻嘻一笑,指著我高興的說:“這個釋然大師既然能救阿泰,那麼也能解掉你身上的降頭?!?
我很佩服李晗的分析能力,心思太縝密了。
不管這個釋然大師能不能解降,但是隻要有一絲機(jī)會,我也不會放棄。
我看了一下天,已經(jīng)開始矇矇亮了。心裡也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說:“李晗,你留下來照顧阿泰,我去玉佛寺找釋然大師?!?
“你是豬啊?!崩铌虾V了我一句,問:“你會泰語嗎?你見到了釋然大師和人家說漢語嗎?”
額……
忘記了這一茬,我乾脆沉默了。
李晗說完之後,便對李文濤說:“李文濤,你留下來照顧阿泰,我們儘快回來。”
“好的,大小姐,你們小心一點?!?
…………
吩咐好之後,我們便走出了矮樹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正路上,攔了一輛車就直接讓他送我們到玉佛寺。
在車上的時候,我纔看到李晗那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我用牙齒咬的傷痕。傷痕已經(jīng)變黑了,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爲(wèi)我們是吻痕。
李晗發(fā)現(xiàn)我在盯著她看,瞪了我一眼,說:“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而李晗也沒有理我,可能是困了,直接靠在我的肩膀上開始睡了起來。好在的是,玉佛寺並不是太遠(yuǎn),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便到了玉佛寺。
一到了玉佛寺的大門,我們就問道了濃郁的焚香味道。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玉佛寺的大門口站著一個年齡蒼老的僧人。
蠟黃的皮膚,花白的鬍鬚,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正笑瞇瞇的看著我們,好像是在刻意等我們一般。
我拉了拉李晗,示意她去打招呼。李晗走到這老僧人的面前,雙手合十,恭敬的打招呼。
而這老僧人則是溫和的笑了笑,說:“我就是釋然,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下這種降頭的高手,真是天才啊、天才!”
我驚訝的看著我眼前的釋然大師,心裡的敬仰突然衍生了出來。沒想到他會說漢語,也沒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我身上的降頭。
老僧人也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我是華人,來泰國很多年了。”
我也雙手合十的點著頭,隨即求道:“釋然大師,我有一個朋友中了降頭,情況很危急,還希望您能去救他。”
“出家人慈悲爲(wèi)懷,老衲就隨你們走一趟吧。”
“謝謝釋然大師。”
之後,我們纔打車回到了矮樹林。
可是等我們回到矮樹林的時候,李文濤正焦急的左右徘徊,滿臉恐慌。
看到李文濤的焦急表情,我心裡頓時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