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車禍,來得太突然了,而出租車又是在急轉彎,因此,動靜非常之大。
出租車司機直接從車窗處飛躍而出,連安全帶都扯斷,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後砸在路邊,臉上、頭上盡是鮮血。
坐在副駕駛的女妖精李關緋同樣是繫著安全帶的,好在,發(fā)生車禍的地方是車尾,車頭並沒有受到撞擊。饒是如此,但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她的身體還是因爲慣性作用而直直地朝方向盤砸去。
嘭!
此時的李關緋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整個人就如同植物人一般,額頭砸在方向盤上,立時冒出黑色的鮮血。
轟……
在綠皮卡車的撞擊之下,出租車就如同洶涌波濤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晃晃著撞在路邊的路燈下。
嘭……
開綠皮卡車的司機見狀,急忙剎車、停車、下車。
“喂,師傅,你醒醒……”
綠皮卡車的司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跳下車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路邊生死不知的出租車司機,當即,他蹲在出租車司機的身旁試探了一下出租車司機的鼻息,已經(jīng)斷氣了。
“啊……”
綠皮卡車司機嚇了一跳,不由驚呼出聲,然後,他趕緊又去看那輛車尾已經(jīng)完全坍塌的出租車。
看到出租車趴在方向盤上的女妖精李關緋,司機趕緊打開車門,他伸出顫抖著的手去試探李關緋的鼻息,氣息微弱。
“美女……美女……”
卡車司機拍了拍女妖精李關緋的肩膀,但是李關緋沒有知覺,顯然是昏迷過去了。
當即,卡車司機趕緊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喂,是120嗎,華興路這邊發(fā)生了車禍,你們趕緊派人過來搶救吧……”
……
另一邊,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就在原地等待著,週末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他在期待著那名女悍匪祁寶寶安排的出租車司機將女妖精李關緋帶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半個小時就這麼倏爾而過,可出租車還是沒有回來,一時之間,週末有些慌了,女悍匪祁寶寶也等不下去了。
“急死人了!”
當即,女悍匪祁寶寶掏出手機,撥打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在女悍匪祁寶寶的手機上,出租車司機的名字是“根叔”,祁家大院的一名老僕人。
“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嘟嘟嘟……嘟嘟嘟……”
一個電話打下來,足足等了兩分鐘的時間,直到電話自動掛掉了也沒人接。
女悍匪祁寶寶柳眉微蹙,再次撥打了“根叔”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再次撥通,可就是沒人接,這讓急性子的女悍匪祁寶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好在,就在女悍匪祁寶寶以爲沒人接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的另一頭,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清甜。
聽到是女人接電話,女悍匪祁寶寶第一時間以爲是女妖精李關緋,趕緊將電話遞給週末,說:“你來說?!?
“哦哦哦!”
週末趕緊接過電話,都沒聽到對方說話,他就說:“喂,緋兒,你現(xiàn)在在哪?”
“您好!”電話那一頭的女人用清甜的聲音說,“請問您是王本根的家屬嗎?”
“嗯?”聽到對方的話,週末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反應過來了,趕緊又將電話遞給祁寶寶。
女悍匪狐疑地接過電話,然後就聽到了電話對面的女人說:“您好,是這樣的,王本根在華興路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幸去世了……”
轟……
聽到王本根發(fā)生車禍的消息,女悍匪祁寶寶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在一旁的週末及時將她扶住。
“車禍?怎麼會發(fā)生車禍了呢?”女悍匪祁寶寶對著電話咆哮。
“實在抱歉……”電話裡的女人顯然是醫(yī)院或者是交警那邊的工作人員,因此,即使女悍匪祁寶寶的情緒非常激動,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說,“您好,王本根先生確實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就在我們華興醫(yī)院裡,麻煩您趕緊過來……”
雖然電話沒有開擴音,但是週末就在女悍匪祁寶寶的身邊,他隱隱約約聽到“車禍”這個字眼,趕緊搶過電話。
“怎麼會發(fā)生了車禍?”週末雖然和女悍匪祁寶寶一樣情緒衝動,但是,他能夠很好地控制住,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他更是強壓著心頭的緊張情緒,說,“請問車上是不是有一名身穿白色運動裝的女人,她有沒有事?”
“先生說的是李關緋李小姐嗎?萬幸的是,她只是被撞昏迷……”
聽了電話裡的話,週末暗暗長舒了一口氣,當即,他與女悍匪祁寶寶火急火燎地鑽進紅色法拉利跑車。
半個小時後,華興醫(yī)院。
咻……
一股勁風襲進醫(yī)院的正大門。
頃刻間,週末已經(jīng)站在了醫(yī)院的前臺,嚇得正在打電話的小護士花容失色。
“請問李關緋在哪個病房?”週末看到前臺小護士,脫口而出。
“李關緋?”被週末的移動速度嚇得有些發(fā)懵的小護士腦袋明顯有些轉不過彎來,頓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她才快速翻閱資料,然後緊張地說,“先生問的可是二十分鐘前因爲車禍而住進我們醫(yī)院的李關緋?”
“是的。”週末回答。
“她在三樓搶救室?!毙∽o士回答。
“好,謝了!”週末說著,直接憑空消失,一道勁風從小護士的耳邊刮過,嚇得小護士當場癡呆。
“鬼……啊……”
下一秒,小護士慘叫出聲,整個人直接就蹲到前臺辦公桌下面。
不怪小護士膽小,要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她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小女生,又是在醫(yī)院這種特殊的地方,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小護士剛懾懾發(fā)抖地躲在辦公桌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
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獨有聲音,小護士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從辦公桌下面探出頭來。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高跟鞋、黑色絲襪、黑色包臀裙、暗紅色長袖的女悍匪祁寶寶。
女悍匪很美很美,那種如熟透了的水*一般的美豔讓小護士震驚。
此時的女悍匪祁寶寶是一臉緊張的表情,她看到小護士,急忙問道:“請問剛纔進門的先生去了哪個病房?”
“剛纔那位先生?”
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小護士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那位帥得掉渣的小青年不是鬼啊。
“他……他……”小護士的芳心猶自跳個不停,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才脫口而出,“那位先生去了三樓急救室……”
“謝謝!”
女悍匪祁寶寶說著,踩著高跟鞋就飛快鑽進電梯裡。
一分鐘後,華興醫(yī)院三樓急救室。
急救室的大門緊緊地關閉著,門頭的紅燈如馬路上的紅綠燈一樣,將急切的週末堵在了門外。
站在急救室門口的週末低垂著頭,雙拳捏得緊緊的,而擋在急救室大門口的,是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病人正在急救,你進去會打擾到我們的醫(yī)生的。”
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將手伸開,把急救室的門擋住,如老鷹抓小雞裡張開了雙翅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蹬蹬!蹬蹬蹬!
高跟鞋磕在走廊裡,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是女悍匪祁寶寶。
遠遠看到週末被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擋在門外,女悍匪祁寶寶趕緊催動獅吼功:“劉醫(yī)生,馬醫(yī)生,我是祁寶寶,你們讓他進去吧,裡面的人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看到女悍匪祁寶寶喘著粗氣跑過來,劉馬兩名醫(yī)生微微一愣,下一秒,臉色大變,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呼:“祁小姐?”
華興醫(yī)院隸屬祁家的集團公司,雖然女悍匪三年不曾出現(xiàn),但是,劉馬兩名醫(yī)生卻是認識的。
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吩咐,劉馬兩名醫(yī)生面露難色:“祁小姐,您也知道醫(yī)院的規(guī)矩,急救室裡是不讓人進的……”
“老子說了,開門!”
女悍匪祁寶寶不等劉馬兩名醫(yī)生說完話,用力一聲咆哮,獅吼功的威力徹底爆發(fā)出來。
“是……是是是……”
劉馬兩名醫(yī)生是華興醫(yī)院的元老,他們當然知道祁連天的寶貝女兒的手段,當即,兩人趕緊打開搶救室的大門。
然後,週末與女悍匪祁寶寶一前一後進了搶救室。
週末之所以要進搶救室,當然不是要干擾醫(yī)生搶救李關緋,而是想看一眼李關緋,想陪在李關緋的身邊。
而女悍匪祁寶寶則是單純的想要滿足週末的願望。
因此,兩人進了搶救室的大門後,就站在搶救室的玻璃窗前看搶救室裡,並沒有進去打擾醫(yī)生們的工作。
隔著一道玻璃窗,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可以清晰地看到,此時,在搶救室裡,有*名醫(yī)生護士在配合著搶救病牀上的女妖精李關緋。
因爲女妖精李關緋是側身背對著窗戶的,因此,週末看不到女妖精李關緋的正面。
醫(yī)生的白大褂上,盡是暗黑色的血塊,護士們的身上、手套上也都是暗黑色的血塊。
搶救室裡,一片忙碌。
一名四十多歲的護士長正在女妖精李關緋的耳邊說著鼓勵的話。
“姑娘,你要堅持,你不會有事的,你這麼漂亮……”
“姑娘,你要挺住,你的爸爸媽媽都在等著你回家,你一定要挺住啊……”
很明顯,這名護士長是在以李關緋的父母鼓勵李關緋,要她不要放棄求生的慾望,要她堅持。
但是,護士長又哪裡知道,李關緋恨死了自己的爸爸李大猛呢?
既然女妖精李關緋連弒父都做得出來,顯然是恨透了李大猛,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到李大猛。
而李關緋的媽媽,也早就去世了,當時,躲在牀底下的李關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媽媽被李山海害死。
因此,護士長的話,雖然是無心的,但是,無意識的,她是在逼死李關緋。
週末眼尖,看到了李關緋的手裡緊緊地握著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打火機,金黃色的,ZIPPO打火機,週末的土豪金打火機。
女妖精李關緋死死地拽著手裡的火機,那隻手垂在牀邊。
伴隨著護士長說的話,她的手漸漸鬆開。
很顯然,在女妖精李關緋的潛意識裡,經(jīng)過護士長的提醒,她想到了自己支離破碎的家庭,想到了李大猛。
眼看著李關緋就要鬆開手中的打火機,週末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衝進急救室。
“緋兒……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