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七八個人同時伸手要來抓自己,坐在沙發(fā)上抽菸的週末也不躲閃,陡然,他眉頭一挑,冷喝道:“各位,難道你們也要像吳隊(duì)那樣對我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頭有腦,又不是豬腦子,吳隊(duì)乾的事違不違規(guī)我相信大家的心裡都有一桿秤衡量。我勸你們別像*一樣聽吳康的指使,要知道,工作得來不易,而最重要的是,知法犯法是罪加一等!”
週末這話說得輕巧,但是,聽在那些伸手欲要來拿他的警察的耳中,無異於驚濤駭浪。
是的,這些警察雖然和吳康有私交,但是,也僅僅只是私交而已,他們之所以要抓週末,一來是看在和吳康的私交上,二來,吳康是他們的上司。
不過,週末說的話是事實(shí),而且是絕對的事實(shí)。
他週末的寶寶保安公司確實(shí)是批了外衣的柴刀盟,但是,寶寶保安公司的證照是合法的,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柴刀盟就是寶寶保安公司。再者,週末是柴刀盟老大這個身份雖然是公開的秘密,但說到底,也還是秘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週末用柴刀盟老大這個身份幹了什麼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之前,誰都無權(quán)抓他,也無權(quán)說他,要不然,那就是誹謗,是濫用職權(quán)。
在場的警察誰都不說,但是,他們的心裡非常明白,之所以吳康要在明知不可爲(wèi)而爲(wèi)之的情況下抓週末,那是因爲(wèi)吳康在報復(fù)週末,報復(fù)週末當(dāng)初在審訊室裡打了他。
吳康這麼做,就相當(dāng)於將私人事情帶到工作中,說得簡單一點(diǎn),那就是以權(quán)謀私。
而在場這些警察要是按照吳康說的把週末抓了的話,那就是幫兇了。
工作雖然不好找,但如果因爲(wèi)這件事而丟了工作的話,那就不僅僅只是丟了工作那麼簡單了,估計還得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
一時之間,將週末圍住的警察們猶豫了,有幾個甚至還把手給縮了回來,轉(zhuǎn)而苦著臉對吳康說:“吳隊(duì),這小子說的沒錯,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昨晚在白塔隧道打架那些人的幫兇,也沒有李局那邊的逮捕令,我們無權(quán)抓他。”
“廢物!”吳康怒極,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到了這個警察的面前,擡手就給了這個警察一耳光,說,“抓了他再審訊一下不就有證據(jù)了?”
“你……”平白無故被打了一耳光,換誰誰都不會好受,自然,這個警察也不好受,幾乎是吳康打了他一耳光的同時他就掄起拳頭來,似要揍吳康一頓,但卻被他的同伴給拉住了。
警察的話更是讓其他人動搖,一時之間,他們紛紛找各種理由遁走。
“是啊,吳隊(duì),我老婆剛生孩子,我要是因此被牽連丟了飯碗,那我三個月大的孩子和老婆可怎麼辦啊?”
“吳隊(duì)啊,我該下晚班了,我爸還躺在醫(yī)院呢,我得去看看,哥幾個先忙著吧,對不住了。”
“……”
只一會兒的功夫,七個警察溜了六個,只剩下當(dāng)初在審訊室裡一起欺負(fù)週末不成反被週末毒打了一頓的小楊。
小楊當(dāng)時被週末打怕了是不假,但是,他和吳康一樣,同樣咽不下這口氣,因此,即使其他同伴遁走了,他想要報復(fù)週末的決心也絲毫沒有熄滅,等那六個警察一走,他就擡手一把將週末的衣領(lǐng)抓住,惡狠狠地說:“小子,到了局子裡還狂呢?”
一旁,吳康見小楊將週末的衣領(lǐng)拽住,滿臉的欣喜若狂,他說:“週末,我不管你在康城地下是龍還是虎,也不管你在康城商界混得有多風(fēng)生水起,但是,在這裡,你得給我記住了,是龍你就給我盤著,是虎你就給我趴著!”
“小楊,把這小子擰到審訊室去!”
說這話的同時,滿臉興奮的吳康忍不住捏緊拳頭,指節(jié)咔嚓脆響,顯然是在活動筋骨,看那架勢,到了審訊室後,他是要準(zhǔn)備向週末動粗了。
“我說,你們兩個*當(dāng)初沒被我打怕?”週末冷眼一掃依然揪著他衣領(lǐng)的小楊和一旁的吳康,冷笑道。
當(dāng)初也是在警局的審訊室裡,吳康和小楊用警棍想要暴打週末一頓不成反被週末毒打,兩人記得是太清楚了,週末說這話,無疑加深了他們對週末的恨意。
“你他媽少在這說風(fēng)涼話,待會有你爽的時候。”小楊面色一寒,惡狠狠地用力扯週末的衣領(lǐng),“識相的,和我乖乖去審訊室,要不然,老子可不介意在這裡動手!”
小楊長得人高馬大的,力氣也是不小,加之他心中怒氣重,因此,這麼一扯週末的衣領(lǐng),週末的衣服都差點(diǎn)被他扯破。
但是,不管小楊的力氣有多大,就是沒能拽動週末,週末就如同磐石一般,坐在沙發(fā)上依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兩位,既然你們這麼想打我,那就去審訊室吧。”週末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一定要把這兩隻噁心人的蒼蠅狠狠教訓(xùn)一頓,最好是把他們趕出警局最後。
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警局裡容不下這兩個小人。
這麼說著,週末突然擡手一把抓住小楊拽著他衣領(lǐng)的手。
小楊的手很寬大,平時肯定沒少鍛鍊,要是對上一般的小毛賊小混混,他鐵定能一打三,但是,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週末。
週末的手伸出來都沒有他的大,而且,小楊的手黝黑有力,而週末的手看上去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
偏偏,就是這白白淨(jìng)淨(jìng)、看起來像女人一般的白手卻將小楊的大手抓得死死的,幾乎是週末抓住小楊的手背的同時,小楊就吃痛鬆開了週末的衣領(lǐng)。
週末輕輕一推,小楊就倒退三步,要不是有吳康在後面扶了一下,估計他得摔地上去。
“你……”當(dāng)初被週末暴打,小楊就知道週末的力氣很大,但沒想到會這麼大,一時之間,小楊的心裡有些沒底了。
“不要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我能自己走!”週末說著,起身站起來,熟門熟路地朝審訊室的方向走去,甚至於,他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還扭頭似笑非笑地衝傻愣在辦公室裡的吳康和小楊說了句,“走啊,難道你們怕了,不敢去審訊室了?”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的臉上滿是玩味之色,挑釁的意思很濃。
吳康和小楊聽了這話,對視一眼,再不遲疑,一人從辦公室的抽屜裡拿了一根警棍就跟著週末朝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時間還很早,六點(diǎn)半都不到,之前那六個警察下班走後,而上早班的警察又還沒到,因此,整個警局裡靜悄悄的一片。
走在前面的週末就如同帶著兩個小弟去召雞的大爺一般,走得大搖大擺的,不一會兒就到了審訊室的門口,門是關(guān)著的,週末懶得用手去推,乾脆直接擡腳飛踹。
嘭!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審訊室的門被踢開。週末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甚至還輕車熟路地將房間裡的燈給打開了。
走在週末身後的吳康和小楊看到週末如此囂張跋扈,氣得臉色鐵青,兩人對視一眼,滿臉的黑線,他們齊齊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尼瑪,太狂了,乾死他!
彷彿是爲(wèi)了提升自己這邊的氣勢,吳康和小楊進(jìn)審訊室的門時,同時擡腳,再度踹了鐵質(zhì)的房門一腳。
嘭!
一聲悶響,偌大的鐵門一下子被吳康和小楊踹翻,咣噹一聲砸在地上。
“呃……”吳康和小楊沒想到門這麼不禁摔,被嚇了一跳。
其實(shí),他們又哪裡知道,週末之前踹門那一腳的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門其實(shí)是被週末踹壞的,只不過並沒有從門框上掉下來而已。
吳康和小楊再補(bǔ)上一腳,房門當(dāng)然就被踹飛了。
“兩*!”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的週末看到這一幕,似笑非笑地罵了一句,他說話的聲音控制得非常好,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吳康和小楊的耳中。
兩人敢踢壞房門,正鬱悶?zāi)兀犨L末取笑他們,更加怒不可遏,暴脾氣的小楊當(dāng)時就想撲上去揍週末一頓,虧得吳康給拉住了。
“小子,都到了審訊室裡還這麼狂呢?”吳康坐到週末對面的椅子上,裝模作樣地掏出紙和筆,然後陰惻惻地說,“廢話咱也不多說了,我就挑重點(diǎn)的問,我問你答,OK?”
“不OK!”週末冷笑。
“你他媽老實(shí)點(diǎn)!”一旁的老楊再一次沒忍住,掄起手中的警棍直指週末的鼻樑,說,“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頭?”
“打爆我的頭?”週末絲毫不懼,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玩笑般說,“來吧,往這裡打,而且要用力,不然可打不爆我的頭。”
說這話的同時,週末甚至衝吳康吐了一口濃痰。
“呸!倆*!”
週末眉頭一挑,痞氣味兒十足。
“你他媽找死!”冷不防被週末吐了一口濃痰砸在自己的臉上,吳康就算是再有心機(jī)也忍不住了,本來他是想先裝模作樣做一個筆錄的,要不然不好向李愛國那邊交差,但是,既然週末都這麼激怒他了,他當(dāng)然忍不住了。
爆了一句粗的同時,吳康掄起手中的警棍就朝週末砸去。
同一時間,小楊也動手了,手腕一沉,電流閃爍的警棍就如同毒蛇一般劈面砸向週末。
“嘿嘿!”見兩條警棍同時砸向自己,週末不僅不怕,反而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的他擡腳就是一記飛踹踢出,將隔在他和吳康、小楊之間的桌子踹飛。
“啊!”被桌子砸中,吳康和小楊同時發(fā)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