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在下面卻有點疑惑,我也是可以看到崖壁整個情況的,看起來就完全是一片石頭而已,如果不是因爲上面和地面都已經被確認過了,否則我是不會認爲入口會在這裡的。
江山喊道:“剛剛我的手抓空了,應該就是那個地方。”
我有點不太明白,再問道:“江山,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喔!我明白了!”他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我是一陣迷糊。
“你明白什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繼續動手摸探牆壁,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直接伸長了胳膊和腳,在摸探著旁邊的崖壁,卻是一會跳到右邊,一會又回到之前的位置,像只猴子一樣的,在上面來回蹦跳著。
看了一會,摸不著頭腦的我有點等不及了,便再次出聲喊問道:“江山,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答對了!”江山回過頭來,迴應了我一聲,又接著回過頭去繼續他的奇怪行爲。
“你發現入口了?”我問道。
“差不多了?!?
我聞言一喜,聽這意思,他已經發現入口了?但是他卻沒有進去,而是還在崖壁上晃來晃去,我從下面的視角看上去,就只能看到光禿禿的崖壁,並沒有看到他所說的入口在哪裡。
我便又問道:“你真的發現入口了?”
“這樣吧,你看著!”江山低頭看了我一眼,一邊跟我說著,同時兩腳蹬在崖壁上一使勁,整個身子都懸空蕩了起來,不過他並不是直直蕩起來,再直直落下去,而是蕩起來晃向了他右手邊的方向。
身體衝著那個方向直接用力的衝了過去,我在下面頓時驚呼了一聲,隨後卻驚訝的發現,江山的半個身子十分離奇的消失不見了。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隻有半個身子緊貼在懸崖上一樣,只能看到他的右半部分在外面,而左半部分完全不見了。
我站在下面看得都愣住了,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我愣愣的仰著頭看著他,而他在上面還衝我揮著右手。
“江山……你……你這是……?”
“看到了沒有?”江山衝我喊道。
“看是看到了,但是……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哈哈?!苯焦幌?,接著他的身體向外一晃,原本消失掉的那半截身體也神奇般的出現了。
他並沒有再待在崖壁上,直接速降從上面降了下來。
等他落到了我的面前,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錯,是一個整人兒。
“怎麼樣?剛剛是不是把你給嚇了一跳?”
“嚇唬我?”我一愣,趕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剛看到你半個身子突然不見了,就只能看到……”我伸手指著他的右半部分身體,道:“就只能看到你的這半邊,但是……你現在又完好無損……”
他嘿嘿一笑。
我又接著說道:“該不會是我看錯了吧?”想了想,一個好好的人,沒道理會突然只剩下一半身體吧?或許是因爲我在下面看懸崖上面的他,一時間看恍惚了或者怎麼樣,看錯了而已。
“不是,你沒有看錯。”他的回答卻讓我驚訝不已,我沒有看錯?
“你只看到了我半個身體,其實是因爲我另一半已經鑽進洞裡面去了啊?!?
“???”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但是我並沒看到上面有什麼洞口?!?
“哦,那是因爲那個洞口是被遮擋住了。”
“被遮擋?”
“嗯?!彼c了點頭,跟我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在上面尋找嗎?突然一下子手抓空了,但是我穩住了之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我伸手的時候是不可能會抓空的,只有可能是那裡原本就是空的?!?
“請解釋的簡單點……”
“就是說,我伸手要去抓的地方,正好就是被隱蔽起來的入口,只不過它並不是被什麼石塊啊或者是樹藤啊之類的什麼東西給遮擋住了,而是一片幻影一樣的東西,從外面看,那片幻影和崖壁是融爲一體的,但只要伸手一摸,就會直接穿進去!”
我恍然大悟道:“哦,你的意思是,有障眼法,對吧?”
他撓了撓頭,道:“雖然我不知道障眼法是什麼意思,不過……反正就是我講的那個樣子?!?
“我明白了?!痹瓉砣肟谑潜徽涎鄯〒踝×耍植坏迷觞N看都看不出崖壁上面有異常的地方,然而我卻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虧得我現在已經是屬於陰府的一員了,卻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在知曉了之後,接下來就是上去了,繩子之前已經掛好了,江山先上到懸崖頂上,然後我在上去,他在上面掌控著繩子,將我帶入到那個入口處,我進去之後他再進來。
我先進去之後,就站在洞口處,沒有往裡深入。
這是一條筆直的,直接就可以看到對面出口亮光的洞穴,大小可以容納兩三個人並排前進,不過我需要等江山下來,因爲我在這洞口處的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比較奇怪而且十分簡陋的畫。
壁畫原本就是一種值得研究的表達方式,年代久遠的時候,文字尚未形成或者剛剛纔開始出現,它所能表達的意思並沒有那麼充足,所以畫就成了一種最爲直觀的表現形式。
雖然這些壁畫十分的簡陋,多是線條和圓點的組合,不過可以依稀分辨得出來,畫裡有人類的形狀。
對於這種東西,我並不是很瞭解,而且這裡也不是地球,而是蓮花世界,在不能瞭解當地文化的情況下,是無法識別分辨這些壁畫的涵義。
等到江山也進來了之後,我便指著牆壁上的壁畫問他。
他很稀奇的看著這些壁畫,但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我也明白,這種壁畫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看得懂的,不過既然會出現在這裡,那至少可以證明這些壁畫是和蓮花世界有關的。
放棄了對壁畫的研究,我們兩個往前走,走到洞穴另一頭。
洞穴出口的方向是一條蜿蜒的小路,不過這條小路卻讓我看的有點心驚。
且不說這條小路窄到只能容納一個人行進,單單是小路兩邊的萬丈懸崖就讓我看得是一陣頭暈目眩。
懸崖實在是太高了,有沒有恐高癥在這裡都不是重點了,只要一個不小心,那摔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喔,這懸崖……”江山站在懸崖邊上,探頭往下看,一邊看嘴裡一邊嘖嘖有聲:“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刺激個大頭鬼??!”我已經儘量的往後縮著,不是說好的是入口嗎?怎麼整出這樣一條懸崖天路來?而且小路蜿蜒向前,還不是筆直的,中間還有彎道,一眼都看不到頭,只能看到小路消失在盡頭懸崖騰起的雲霧當中。
“怎麼走?”江山回頭問我。
我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走?!?
“嗯,確實是很危險?!苯秸f道:“但是,這裡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看樣子非要從這裡過去不可了?!?
“我的天吶,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樣子的?!蔽覞M是不忿的說道:“這不是要置我於死地麼?”
“看起來你很害怕?!?
“當然害怕了?!蔽野琢怂谎郏钢鴥蛇叺膽已碌溃骸斑@摔下去還能活得了?”
江山聳了聳肩膀,道:“你難道忘了你現在用的是我媳婦的身體?!?
“是琳琳的。”
“對啊,琳琳就是我媳婦。”他說道:“到時候要是摔下去的話,死的也不會是你,而是我媳婦。”
“琳琳?!?
“嗯,我媳婦琳琳。”
“那你就不擔心嗎?”我問道:“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你可怎麼辦?”
“這不是沒辦法嗎?我也不想走,但是……”他伸手指向我身後,道:“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了。”
“什麼?”我吃驚的趕忙回頭去看,出來的洞口真的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堵牆。
我伸手過去又敲又錘,但是隻有沉悶的回聲,洞口不僅僅是被封起來了,甚至連洞穴都消失不見了,不然也不會傳來如此沉悶的聲音。
“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我的心頭一涼,難不成那個傢伙都是騙我的?
不過很快我就回過了神來,我現在是借用別人的身體,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我的意識肯定就會離開的,那到時候不等於是把別人給害死了嗎?那個人沒有道理要這麼做啊。
“試試吧?!苯胶鋈徽f道:“我們這裡有一句老話-如果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不論成敗,都要走下去,因爲這是唯一的路。”
“死路也要走?”
“走?!苯胶V定的說道:“而且,我相信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情況,絕對不是真相?!?
“爲什麼?”我愣了一下,眼前就這一條小路,兩邊都是懸崖,這還能有假不成?
“因爲……”他用力甩了一下不是很長的頭髮,道:“難道你就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我問道:“哪裡奇怪?”
“沒 有 風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風?他這麼一提醒,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在我們面前是一片萬丈深淵,只有一條蜿蜒小路從我們腳下的臺子上向前延伸,周圍有些薄霧,使得我們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但是至少也該明白一點,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沒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