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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的繼任丈夫

司徒姚邊喝著酒,微瞇著眼,看了天空一眼,楚陽的婚禮是在夜間舉行的,現(xiàn)在的天色還早,正是太陽最火辣的正午時分。爲了楚陽和阮文心的婚禮,他們公司還特地放了他們這些職員半天的假,可見阮文心在公司有多大分量了。

她掃了眼不遠處站在新郎旁邊的人,是對中年夫婦,楚陽滿臉都是燦爛的笑意,並且對這兩人是小心翼翼地侍奉著。一側(cè)的閔夏楠和徐克也注意到了。

“司徒,那是不是阮文心的父母啊?”她邊說著,邊扶著徐克站起來。徐克有孕在身,不宜在帳篷支起的宴席中坐太久。

司徒姚沒說話,倒是瞅著閔夏楠。“你快把徐克扶進賓館裡歇著吧。”她也瞅到了徐克臉上的汗了,看起來很難受,臉色蒼白。

徐克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緊緊地握著自己伴侶的手,往賓館走去。

司徒姚在他們走後,也從宴席中離席。她走到楚陽身邊,朝阮文心的父母笑了笑。

“你們好,我是司徒姚。”

阮夫婦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她,眼底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司徒姚對於他們的眼神,沒多想。只是朝穿著新郎服的楚陽冷笑著。

“楚陽,恭喜你了。不過,你可否告訴我,秦榕到哪裡去了?他身體可是很不好呢。”

楚陽皺著眉頭,回看她。她說的話,他豈會不會明白。表面上說秦榕身體不好,實質(zhì)是在暗示他,到時候秦榕出事了,他可脫不了干係。他的表情僵硬,礙於今天是他的好日子還有阮文心的父母也在一旁看他,他不得不對她和顏悅色,善意地指著賓館內(nèi)的某個位置告訴她。

“謝謝了。”司徒姚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隱約可見,舉步往賓館那處去。

在她找到秦榕時,秦榕正在折著紙鶴,桌上已經(jīng)堆滿一些紙鶴了,他仍是在折。額頭突然傳來一陣清涼,他詫異地避開來人的手,卻在看到來者是誰後,才頓住身體。

“阿姚,你怎麼來了?”

司徒姚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中暑,纔在他身側(cè)坐下。瞅著他正在折地那隻紙鶴,比之前他折得還好些,手法也熟練了許多。

“是他要你折的嗎?”

秦榕點頭之後又搖頭,抿著嘴,認真地折完手上的紙鶴後,才擡頭回答她的問題。

“恩。不過他要我折的已經(jīng)摺完了,這個,是給你的。喏,給。”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把剛摺好的紙鶴小心翼翼地遞給他,眼眸子底下帶著些期待。

她有些意外地盯著那紙鶴,紙鶴是用些張揚豔麗的大紙張折成的,這些手工的小玩意自從她長大後就再也沒接觸到了,她還真的從沒想到會有一天有人送她紙鶴。她笑了笑,說道。

“你知道紙鶴的含義是什麼嗎?”

秦榕好看的眸子印著她的身影,似乎帶著笑。朝她點點頭。

“代表一種美好的祝願。”

“哦?那你祝願我什麼?”她的食指和中指捏著那紙鶴,上面被秦榕用毛筆點了兩隻眼睛,看起來活靈活現(xiàn)。秦榕對於她這個問題,卻是隻笑不答。司徒姚好笑地瞅著他。

“怎麼,不能告訴我?”

秦榕點頭,望著那紙鶴,眉眼間帶著一絲柔和。

司徒姚也沒再深究,反而是擡起他的手,看了他手掌上的勒痕,是被繩子弄到的。她的眉頭皺了皺,摸著那勒痕,有些不解更帶著些微怒。

“爲什麼要老實地照楚陽的話去做,你明知道他在故意刁難你的。”

秦榕反而是擡眼看著她,凝視她此刻臉上的表情,看著她因爲在乎他而生氣的臉,那好看的眉頭也皺,他輕輕地說道,聲音依舊像平時一樣,輕柔而好聽。

“你從剛纔就一直在看我嗎?”

司徒姚不說話,挑眉看他。秦榕黑黝黝的眸子晃了下。

“你在生氣是因爲……楚陽這樣對我嗎?”

她愣了下,雙眼對上他的眸子,沉靜如一口深泉。她反問道。

“什麼意思?如果我回答是,你又該如何?”

她總覺得秦榕這話說得很隱晦,似乎還有另一層意思在裡面,只是她一時又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秦榕搖搖頭,沒應(yīng),把桌上的紙鶴放入一旁的箱子裡。她依舊坐在那裡,看著他忙著,起身到大廳外的自助餐廳夾了點吃的,拿了杯飲料再重新回來,遞給還在忙著收拾的秦榕。

“快吃點吧。我看你早上就吃了一點,從剛纔就忙到現(xiàn)在,楚陽那個人肯定不會輕易放你去吃午飯的,你一定還沒吃吧。”

秦榕默默接了過去,朝她笑了笑,伸手拉住她,拉著她一塊兒坐。自己夾了些面,伸到她面前。司徒姚看著那面,本不想吃,秦榕夾面的手一直沒縮回去,眼睛一直在看她。她無奈地張開嘴,等著他喂。秦榕本意只是讓司徒姚自己拿筷子吃的,見到她張嘴,臉色微微泛紅,猶豫了下,才喂她面,自己再吃點。

秦榕還沒吃完,楚陽便從外邊進來,見到他們之間這副其樂融融的氣氛,眼睛閃過一絲蔑笑。又來叫秦榕去幫忙,距離婚禮舉行的時間也快近了,楚陽反而與司徒姚待在同一個房間裡。秦榕出去前,在門關(guān)上之際,他眉頭皺著看著裡面的兩個人。

“楚陽,你對我不滿,可以朝我來,不要明著暗著折騰秦榕。”司徒姚冷冷地瞧著站在幾步之外的人。

楚陽不怒反笑,摸著自己的臉,很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司徒,我聽說你娶的這個人還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呢。這種人,你也要啊,真是想不到。”

司徒姚沉默地看著他,將秦榕給自己的紙鶴放在口袋裡,便起身想出去。身後的楚陽還在鏡前整理自己的衣襟,不忘提醒司徒姚。

“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別怪我沒提醒,那個人可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呢。”

司徒姚連停也沒聽,徑直按著門把走出去,屋內(nèi)的人把梳子狠狠地甩在地上,臉色陰沉。楚陽瞪著桌上剛纔秦榕摺疊的紙鶴,更是眼一寒。別以爲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想什麼。

“楚陽,你是不是跟那個孩子有過節(jié)?”被阮文心的父母一問,他的臉色一僵,而秦榕還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更顯得有些委屈。

一想起剛纔在外面發(fā)生的事,他更是渾身是怒火。那個男人是故意,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在阮文心的父母前晃悠,還偏挑著他最討厭的方式去做事引得他去罵他,更糟糕的是,他沒有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人。看到阮文心父母的目光,他就知道他已經(jīng)引起他們的不滿了。他們肯定會認爲他是個囂張自傲的人。那個該死的男人!

婚禮已經(jīng)開始了,司徒姚和閔夏楠徐克坐在下面看著,看著楚陽器宇軒昂地走進來,身後跟著秦榕。即使是初次見到這種場面,秦榕仍是一臉淡漠地看著前方,適時地扶著楚陽。在瞧到司徒姚的眼睛,一臉淡漠的人才露出個微笑。

禮堂內(nèi)還在舉行著隆重的婚禮,接送新娘新郎的新婚船在碧綠的河面上流動著,河面上的兩側(cè)都用霓虹燈點亮著。司徒姚懷裡坐著秦榕,一起坐在江面上觀賞著新娘和新郎的宣誓。

她默默地看著那人一臉羞澀地宣誓著一輩子的誓言,和幾年前那人的臉重疊在一起。原來一個人的表情是可以複製的,不管是否是第二次結(jié)婚,那人還是可以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只是感情,卻不能複製。

“阿榕,你會不會怪我給你的婚禮簡單了?”她的下巴抵著他泛香的頭頂。他嫁給她的時候,只是簡單地註冊一下,領(lǐng)了本紅本子,再去看了場電影,他的一生就跟她綁定了。站在他的角度想起,這樣想起來,她確實委屈了他了。

懷裡的人默默地看著不遠處湖面上的新人船,眼底依舊如午後無風(fēng)的湖面,平靜地不起一絲波瀾。他望了許久,才終於收回了視線。而司徒姚已經(jīng)看著他好一會兒了。她在等著他的回答。

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起她剛纔問的問題,搖搖頭,又重新躺入她的懷裡。

夜晚小島上,湖面上跟白天一樣,只是跟白天相比,從湖面上吹來的風(fēng)帶著水汽,吹在人臉上和肌膚上,初時覺得很涼快,吹久了便覺得有些冷了。司徒姚摸著懷裡人露在空氣的手臂,那手臂帶著微涼。

“冷嗎?要不咱們回去了吧。”她邊說著,邊把外套蓋在秦榕的身上。秦榕縮在她懷裡,雖然感覺有點冷,但一縮進她的懷裡卻溫暖著。他搖搖頭,還想看一會兒,不想這麼快就離開。

司徒姚眉頭皺了下,也順了他的意思,只是把外套好好地蓋在他身上,以防他纔剛有起色的身體又感冒了。

“秦榕,下次,我們找個時間辦個宴席如何?就找家酒店,請外公,爸還有閔夏楠,徐克,公司其他的同事一起吃頓飯,順便把我們的婚事再重新宣佈下,可好?”她看到秦榕的目光盯在湖面上的熱鬧景象,有些心酸地說道。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如果你覺得不累的話,我們可以先去教堂,像他們一樣,在神父面前宣誓,好不好?”

秦榕聞言,愣了會神,一直死死地盯著湖面的一對新人,看著他們備受祝福地被圍在中央,笑得是那麼開心和驕傲,即使無關(guān)幸不幸福,這一刻的開心卻是最重要的。

“阿姚,如果……我穿上他那件衣服……可會好看?”秦榕的眼睛一直看著對面,司徒姚看不出清楚他的神情,卻聽得他的聲音帶著些喑啞。

“你比他好看。”她認真地描繪著他的側(cè)臉,描繪著他精緻的五官。

他和楚陽,其實是屬於兩類人。楚陽的五官看著是屬於袒露在陽光下的帶著朝氣蓬勃,又野心勃勃的,一生絕不會安於現(xiàn)狀的。而秦榕,五官卻精緻,宛若畫中之人,眉眼間帶著絲絲韻味,令人回味無窮,有著江南人的溫潤如水,性子卻像江南人一般堅韌,他順從而不盲從,卑微而自尊。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秦榕的這種性子。她喜歡的人只要求他能夠安守本分,不會三心二意。即使生活在繁忙的大城市,有時候會容易讓自己失去了本心,但她仍希望回家之後,能有一個人在默默地等著她歸來。她一開始選擇秦榕就是因爲看到他對自己的孩子的珍視,才決心娶他的。因爲珍視孩子,必定在內(nèi)心會渴望家,會小心地經(jīng)營一個家。而她與秦榕之間的感情,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這種意外,卻讓她很歡喜。她也很清楚,一開始,當她在利用他對家的渴望,他也同時在利用她達到他夢想中的渴望。

“恩。好。”秦榕突然輕輕地笑了一聲。司徒姚想了下,才明白他在應(yīng)她剛纔的提議,她握著他冰涼的手,把暖意傳給他。

wωw .Tтkā n .C 〇 “那我們就要好好找個教堂呢。”

“恩。是不是像電視裡,像今天他們一樣,我要做的,跟楚陽的差不多?”

“是啊。我應(yīng)一句,你就應(yīng)一句。要不,我先給你預(yù)習(xí)一下?”她勾著脣,笑著看他。卻見他很認真地點頭。

他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看著格外吸引人。她忍不住傾身親了親他的眼睛。底下的人有些躲閃,放在胸前的手推拒著她。

“阿姚,這……這裡是外面,會……有人看見的。”

她本想答看見也沒所謂,但考慮到秦榕性子裡的保守,還是親了幾下就作罷。眼睛卻在瞧到秦榕身後,那漸走漸近的身影,手攥得緊緊的。秦榕見狀,也疑惑地扭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哥,讓你在房裡好好歇著爲什麼你也不肯,不過今晚的夜間也挺美的。”新郎楚陽身邊沒了阮文心的陪伴,反而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在見到前方站著的人是誰後,愣是瞪大了眼睛,又有些心虛地瞧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司徒,你……你怎麼在這裡?”

司徒姚聞言,挑著眉,冷笑地牽著秦榕走上前,眼睛死死地瞪著坐在輪椅上的人。她的手指有些顫抖,指著輪椅上的人,怒道。

“他是你的什麼人?”

“我是他大哥,同個父母的親哥哥。”楚陽還沒答話,坐在輪椅上的黃荊便先一步開口,似乎嫌司徒姚知道還不夠,特地在後面加上個親生的弟弟幾個字樣。嘴角勾著笑,瞧著司徒姚依舊跟幾年前一樣,怒氣騰騰疼的模樣,瞧著他心底也高興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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