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這傢伙真夠行的,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了那麼多天,直到今天才露出自己的尾巴。應(yīng)該說,直到今天,他才成爲(wèi)仙人。
不對,他的名字叫心魔,應(yīng)該是魔纔對,怎麼能是仙人呢?他應(yīng)該不是仙人,但在修爲(wèi)上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仙人的境界。
處心積慮這麼多天,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提高自己的修爲(wèi),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剛纔他也說了,他讓我?guī)质颤N,我就得幹什麼。
心魔望著我,胸有成竹的說:“我要你做的事並不難,就如月神要你做的一樣,將太陽給我毀滅。”
我不明白,月神要我毀滅太陽也就罷了,如今連心魔也想要我毀滅太陽,這是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都想要我毀滅太陽?
“你能告訴我爲(wèi)什麼要毀滅太陽嗎?”我問。
“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我的傀儡,根本就沒有資格問我問題,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他說。
“我要是不照做呢?難道你要殺了我?”
“殺你是對你的恩賜,在殺你之前,我要殺盡所有與你有關(guān)的人,包括那些妖魔鬼怪,最後才殺了你。”他陰險的說。
“心魔,你也太他媽的狠毒了。”我說。
“無毒不丈夫,陳十三,你連這句話都沒有聽說過嗎?”
“若是我將太陽毀滅,沒有了太陽,我們終究是個死,同樣是死,何不給活著的生命留下一片光明,也算是爲(wèi)我積點德吧。”
“你的決定隨時可以改變。”心魔右手一揮,只見眼魔不受控制的從宮殿裡飛出來。
在我的印象裡,眼魔的實力非常強悍,而如今他卻如一隻沒了翅膀的小鳥,任意的受心魔擺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由此可知,已經(jīng)成仙的心魔,實力實在恐怖的很。
現(xiàn)在的心魔到底是仙,還是魔,這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實力很是駭人。
眼魔飛到距離心魔還有十米距離時,心魔伸出右手,手臂伸長了十米,用手死死的卡住了眼魔的脖子,只要他一狠心,心魔的命就沒了。
“大王,你怎麼了?你爲(wèi)什麼要殺我?”眼魔望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心魔說。
“哈哈……”心魔大笑一聲,接著道:“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不是你的大王,他纔是你的大王,你的命掌握在他的手裡。”
眼魔吃力的轉(zhuǎn)過臉來,望望我,又望望心魔,十分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魔,傷害你的人是我的心魔,他非常的邪惡。”我說。
“既然這樣,大王你趕緊跑吧,免得他傷害了你。”
在這生死關(guān)頭,沒想到眼魔會說出這樣的話,著實令我感動。這時候的我,要是不顧他的死活跑了,那我簡直就是一個……
我想了想,還是跑吧,能跑掉就跑,跑不掉就死,不能將太陽毀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眼魔,今生我們相識較晚,倘若有來世,我們一定再做好兄弟。好兄弟,多謝你捨命相救,我走了。”說完,我立馬展開逃跑的步伐,拼盡全力的飛啊。
我以爲(wèi)心魔會拼盡全力的追,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追過來,而是對著我大喊。
現(xiàn)在的我距離他已經(jīng)很遠(yuǎn),少說也得有幾千裡吧,傳來的他的聲音,猶如他在我耳邊說話一般。我猜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萬里傳音吧。
他喊道:“陳十三,你這個蠢貨,你想要見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卻視而不見,我手中的眼魔,就是你的好兄弟油條,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嘞個去啊,我的耳朵有沒有聽錯,心魔說眼魔就是油條,這怎麼可能?眼魔的相貌與油條的相貌完全不同啊,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不過,我仔細(xì)一想,眼魔與油條只有臉完全不同,其他的都很像,還有他的眼睛,我說的是我?guī)退伟K之前。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我開始相信眼魔的話了,懷疑眼魔就是油條,兩張臉的不同,想必是有原因的。
回去,我必須回去,不能讓眼魔把油條給殺了,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於是,我轉(zhuǎn)過頭,又拼命的飛了回來。
回到他們的面前,我盯著眼魔的相貌不停的看啊看,這張臉也太不像油條了,他到底是不是油條?
“眼魔,你誠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油條?”我嚴(yán)肅的問。
“大王,我不是眼魔,我是油條,不不不,我是眼魔,我不是油條。”眼魔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這樣的回答,恰巧說明他心裡有鬼,很有可能他就是油條。心魔既然這麼肯定,他一定有法子證明眼魔就是油條。
“心魔,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他就是油條?”我問。
“我說陳十三,虧你有一隻天眼,你整天閉著它幹什麼,應(yīng)該睜開來看看你周圍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心魔得意的說。
心魔跟我一樣,他也有一隻天眼,他說的很對,我應(yīng)該用它來看清楚周圍的人,但我沒有看,他看了。
“油條,你別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趕緊給我撕下你的人皮面具吧。”心魔說道。
額,人皮面具?這麼先進(jìn)的東西,在這個世上也有,真他媽的不可思議。
眼魔沒有動手撕,而是憤怒的對心魔道:“王八蛋,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老子不怕死,來吧,殺了我吧。”
“你的命對我來說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但對陳十三來說,那可是無價之寶,所以我暫時不會殺你。既然你不肯撕掉面具,那就由我來撕掉吧。”心魔左手猛然間一揮,從眼魔的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之下,是我熟悉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我一點兒也不熟悉,因爲(wèi)上面長了很多黑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的,覆蓋住了半張臉,整體看起來很是醜陋,這應(yīng)該就是他戴人皮面具的原因吧。
雖然只有半張臉,但我依然可以肯定,眼魔就是我的兄弟油條,絕對是,沒有錯。
起初我讓多嬌把油條帶過來,她百般推脫,原來是因爲(wèi)油條就在我的身邊。他們都能沉得住氣,愣是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油條,你爲(wèi)什麼不和我相認(rèn)?”我大聲的質(zhì)問他。
“老大……”他只喊了這麼一句,便沒有了下文,他應(yīng)該有苦衷,卻說不出來,好吧,我暫且不問這個問題。
“是誰把你的臉搞成這樣的?”我換個問題問。
“是那個可惡的袁博士,他拿我們做實驗,結(jié)果實驗失敗,僥倖保住了性命。 ”
“你們?”我停頓了下,恍然大悟似的問:“難道說無心也變成了你這樣子?”
油條沒有回答,保持著沉默。無聲的沉默,就等於肯定的回答,無心不來見我,是因爲(wèi)她失去了往日美麗的容顏。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與多嬌和油條關(guān)係相當(dāng)好的醫(yī)仙,一定是無心,她也戴著一層人皮面具。我爲(wèi)什麼這麼肯定,只因爲(wèi)她待我如地球上的無心一樣好。
“老大,你走吧,不要管我的生死。”油條說。
“放屁,你都要死了,我能走嘛。”
“陳十三,怎麼樣?這下你同意我的要求嗎?”心魔趁機問道。
唉,我不得不同意了。
“你放了他,我聽你的。”我說。
心魔收回了手,油條重獲了自由,我沒有讓他走,因爲(wèi)事實已經(jīng)證明,他逃不出心魔的手掌心。
“既然同意了,那就跟我走吧,現(xiàn)在就把太陽給我毀掉。”心魔說。
“等一下,先彆著急走,有一個問題我不得不說。”
“什麼問題,你快說。”
“之前我的實力那麼強,依然不能將太陽怎麼樣,而今我是這麼弱,就更不可能將太陽毀滅了。”我說。
“這個你放心,我會助你一臂之力,保證能夠?qū)⑻枤纭!闭f著他就想帶著我出去。
“再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有什麼話一次性給我說完。”
“在我離開這裡之前,我想要見一見無心,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滿足我?”
“我要你去射太陽,又不是讓你去赴黃泉,以後你和她見面的機會多的是,不在乎這點兒時間,跟我走吧。你要是再敢有問題,我就先殺了無心。”
額,好吧,有問題我也不問了,跟著他飛向外面。油條本想跟來的,但我沒有讓他跟著。
剛出這個星球就遇到了等待中的月神,他看到兩個我的時候,顯得特別的鎮(zhèn)定,彷彿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月神攔住我們的去路,氣勢洶洶的道:“心魔,陳十三是我要的人,你不能將他帶走。”
心魔毫無畏懼的說:“他是你要的人不假,但也是我要的人,我先帶他走,過幾日再將他還給你,你先在這裡等上幾日。”
“哈哈……”月神大笑幾聲道:“你帶他離開的目的是去毀掉太陽吧?”
額,月神牛叉,連這也猜得到。只是我不曉得,他們?nèi)羰谴蚱饋碚l更牛叉呢。當(dāng)然,如今這種情況下,我更希望月神牛叉一些,最好將心魔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