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耀宗的這個動作,讓女屍燃燒了起來,但是就當(dāng)我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女屍忽然爆炸了,那爆炸的碎片,居然像刀片一般鋒利。
胡嬌嬌趕緊拉著我躲開。
沈薔薇用法力築起了一座花牆。
康耀宗往後一個凌空翻身,躲開了那些碎片的攻擊,屈膝落地的時候,他的臉頰上,已經(jīng)被碎片劃了一個細(xì)微的傷口。
他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圍成一圈的女屍陣,我從沒有見過愛笑的康耀宗有如此憤怒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神。
他終於狂怒,眼睛成了碧綠色,在他身後,也張開了九條尾巴,這法相,我也在白暖身上看到過。
他狂呼了一聲,伸手向女屍陣撲了過去,頓時,那些女屍被他統(tǒng)統(tǒng)都撕成了碎片。
康耀宗收起了九條尾巴,他恢復(fù)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手絹,擦著自己的臉,道:“把我弄破相的人,是不可饒恕的。”
陰風(fēng)停了,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樣。
胡嬌嬌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我真的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鬥呢。”
沈薔薇過去看了看康耀宗的臉,然後捏著他的下巴,道:“沒事,用我沈家的獨門秘方祛疤就ok了,不會留下疤痕的。”
“真的不會留下疤痕嗎?”康耀宗剛纔氣勢逼人,但是現(xiàn)在卻是可憐兮兮的。
“不會的。”沈薔薇打了他一下,然後道:“我去叫人來收拾這些碎片玩意兒。”
說著,她就走遠(yuǎn)了。
胡嬌嬌趕緊從地上起來,道:“我扶你去休息。”
“康耀宗。”我對著正用手絹捂著臉嚶嚶嚶的康耀宗叫了一聲,道:“你和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康耀宗的臉上畫了一個問號。
當(dāng)然,我不是問白暖的問題,而是要問他和李瓜瓜的事。
在房間裡,胡嬌嬌善解人意的出去了,只留下我和康耀宗兩個人。
康耀宗用手絹擦著自己衣服上的土,道:“我也不知道天雷劫考驗的正式日期,這個估計問白暖他自己才知道。”
“我不是要問這個。”
“那你要問什麼?”
“我是問,我閨蜜李瓜瓜喜歡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
他的回答讓我一愣。他知道啊?
那他究竟是個什麼態(tài)度?
“那你的意思呢?你喜歡她嗎?”
李瓜瓜咋呼這件事已經(jīng)很久了,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告訴過康耀宗,按照她的性格,估計也會表露出來的。
康耀宗笑了,露出了小虎牙,道:“我和你閨蜜,是不可能的。”
果然!
“那你是喜歡沈薔薇了?”
沈薔薇也是一個好姑娘。
“我不是說你閨蜜不夠好。”他頓了頓,笑道:“你不覺得沈薔薇和你閨蜜李瓜瓜是同一個類型的女孩子嗎?”
這個倒也是。
“她是人,我是狐貍精,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
“那沈薔薇呢?”
康耀宗笑了,他看向別處,道:“大家都覺得,白暖是我們當(dāng)中,最聰明最理智的人,沒錯,他很聰明,甚至到了狡詐的地步,但是論起理智,他不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他舉起茶杯,茶杯裡的紅茶在晃動著“你懂的。”
沒錯,如果他是一個純理智的人,就不會有和我的故事了。
“但是我是。我不想給李瓜瓜任何希望,免得她以後和你一樣傷心。”
康耀宗接著笑起來:“其實,沈薔薇對我來說,是一個好哥們兒。我和她,恐怕也永遠(yuǎn)走不到一起。”
“這是……”
我想問這是爲(wèi)什麼啊?
“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人的影子。只是我不說,後來,看她愛上了別人,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現(xiàn)在,更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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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啊?”我小心的問。
該不會是我吧?呵呵呵,這可不是瑪麗蘇劇啊。
“這個人你也認(rèn)識。祝微涼。”
是祝微涼?
我驚訝了一會兒。
祝微涼是一個好姑娘,康耀宗喜歡她也不稀奇。但是誰都想不到,看起來嘻嘻哈哈,到處留情的康公子,也有深埋心底的愛戀。
“纔開始,她的婚約是白暖的。我沒有份兒。後來,她愛上了一個凡人,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再後來,她就成了九天玄女的徒弟,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
“你爲(wèi)什麼不告訴她,你喜歡她?”
康耀宗垂下眼簾,道:“沒有找到機會。她和白暖退婚了,我本來想提,但是她卻宣佈她愛上了一個凡人,脫離祝家。她愛的人走了,我本來想提,但是她卻失蹤。找到她的時候,白暖安排她在我的公司裡工作,但是這個時候她以前愛過的那個凡人就出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提,她就被九天玄女收走了。”
陰差陽錯,一生蹉跎。
“現(xiàn)在她過得很好,我也安心了。”
康耀宗站了起來,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我自己,我身上太髒了。”
我目送著康耀宗的身影遠(yuǎn)去。
也是一個癡情的人,也是一個被命運愚弄的人罷了。
沈薔薇收拾完了,她在屋子的周圍築起了一層保護牆。
離著這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而白暖,沒有出現(xiàn)過。
我正在沙發(fā)上看書,胡嬌嬌從門外跑進來,道:“蘇晴姐,你躲一下吧。”
“怎麼了,是胡三太奶來了?”我吃了一驚。
“不,不是,是祝家的人來了。”
“祝家的人……”
“他們說是來和沈薔薇做生意的,誰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的意思是,他們打著做生意的旗號,準(zhǔn)備來看我?”
來看我做什麼呢?
“萬一讓他們知道你有了,就糟糕了。”
我這個時候只是顯得胖了一點,肚子還沒有起來,估計也看不出懷孕來。我拉著胡嬌嬌說:“不怕,既然他們要來看,就來看好了。”
“我就怕,他們會藉著祝韻的事,向你發(fā)難,那就糟糕了。”
胡嬌嬌說。
“不如這樣,你在房間裡待著,我去打探一下情況,反正我是不要緊的。”胡嬌嬌道。
於是,我就一個人躲在了樓上,從樓上的窗戶裡,看到一輛加長型的林肯駛?cè)肓松蛩N薇的花園,然後從上面下來了幾個黑超。
我拉上了窗簾。
胡嬌嬌和沈薔薇去迎接他們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通過窗戶,又看到這些黑超出現(xiàn)在了花園裡,他們要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走在花園裡黑超組前面的一個穿灰色西裝的中年人,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麼,朝著窗戶這邊看過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窗簾恢復(fù)原樣。
這麼遠(yuǎn)的距離,他不會看到我吧?
胡嬌嬌上樓來了,開了門,道:“他們走了。”
我點頭:“我剛纔都看到了。他們有說什麼嗎?”
“好像是他們家裡有喜事,所以場面要弄得大一點,所以要訂做很多花,好像要做鮮花拱門,和花牆。”
聽胡嬌嬌這麼說,我嘆口氣,道:“聽起來,倒也沒有爲(wèi)祝韻擔(dān)心的樣子。”
“可不是嗎?”胡嬌嬌說:“可能擔(dān)心也沒有用吧,祝家的女兒多的是,如果論起來,也不缺祝韻這一個。”
“對了,我還聽見他們的私下談話了。”胡嬌嬌說。
“私下談話,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們好像在說,催促祝韻快點動手之類的。”
“快點動手?”
究竟是什麼事,要讓陷入狼窩的祝韻快點動手的?
祝韻能對誰動手?難道是周顯?
不,不對,如果是周顯的話,那麼祝韻又怎麼能是周顯的對手?
那麼,祝韻還有要對付的人嗎?
難道是對付白暖?
也不對,祝家有什麼理由對付白暖呢?
“快點動手,祝韻是要對誰動手呢?”我問了出來。
“看樣子只能是周顯了。不過,很可疑啊。祝韻又打不過周顯。再說,祝家讓她趕緊動手的話,根據(jù)實力對比,這是要犧牲掉祝韻的節(jié)奏啊。”胡嬌嬌說。
“也是。”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燒腦。
“白暖呢,他有沒有消息?”我問道。
聽我這麼問,胡嬌嬌搖頭,道:“還是沒有消息,只是都說是和樑興揚一起出去了。至於是去哪裡,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縱然是嘴上說分手了,心裡還是在擔(dān)心他的安危。
“如果我打聽到白暖大哥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胡嬌嬌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我們?nèi)コ燥埌伞3酝觑垼闾上滦菹⒁粫骸!?
吃完飯,我就躺下休息了,這個習(xí)慣,其實不太好,因爲(wèi)吃完就躺容易變胖,但是現(xiàn)在總是容易犯懶,就堂而皇之的藉著懷孕的藉口躺牀上挺屍了。
我躺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睡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了起來,我想到了一件事,祝韻是能對周顯動手的!
而且,如果運氣好,就能夠一擊即中!
前提是,周顯放鬆警惕。
前提是,祝韻和周顯做那種事。
我又重新躺下。那就是白暖所說的,狐貍精獨有的,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魅惑之術(shù),能夠?qū)Ψ降木珰夂凸α?jù)爲(wèi)己有。前提是不要臉。
如果祝家的意思是這個,那麼,他們一定是打定了主意,犧牲掉祝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