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軍在書房裡悄咪的打著電話,謝承文不方便在邊上聽著,乾脆出來回到了客廳,然後他看著茶幾上的茶杯,一句mmp差點脫口而出。
想不到徐志軍竟然是這樣的徐志軍?。?
謝承文正準備將自己的茶杯從徐志軍原本坐的位置上拿回來,樓梯方向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謝承文只好無奈的收回了手。
謝承文雖然將手收了回來,但是身體的姿勢卻落在樓梯上兩位美女的眼中,然後,雲(yún)秀的視線注意到了托盤中碎裂成幾塊的茶杯遺骸。
嚴鈺玲的眼神肯定不比雲(yún)秀差,壞水更是遠比雲(yún)秀多,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腳下的步伐頓時加快了不少:
“哎呀!好可惜啊,天韻薄胎呀,就這麼碎了,這是遊大師的作品吧,真是...承文哥,你可能闖禍了!”
謝承文抽了抽嘴角,點了點頭道:
“這什麼天韻薄胎,還是遊大師的作品,價值多少啊?我看看賣了自己能不能賠上?!?
嚴鈺玲嘿嘿一笑:
“承文哥,你這態(tài)度就不對了,莫非你打算耍賴麼?”
謝承文看了笑瞇瞇的雲(yún)秀一眼,玩味的看向嚴鈺玲道:
“沒事,如果賣了我也賠不起的話,我就跟你姑姑說是你弄壞的,反正你姑姑更相信我?!?
嚴鈺玲雙眸頓時瞪大如銅鈴,半晌後無力的嘆了口氣癱在沙發(fā)上,謝承文說的沒錯,姑姑肯定更願意相信謝承文,這就是平時沒有積攢信譽度的後果??!
既然如此,與其白白的背黑鍋,還不如趁機換取一點人情呢。
“好吧,承文哥~,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謝承文懶得理會這個神經(jīng)病,轉(zhuǎn)而看向雲(yún)秀:
“弄壞了你的茶具,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會找我哥負責的。”
謝承文驚訝的看向面帶神秘笑容的雲(yún)秀:
“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這是他管用的伎倆了,再說了,灑落的茶水痕跡他都沒有處理乾淨啊?!?
謝承文咧嘴一笑,其實這個他也注意到了,沒想到雲(yún)秀的觀察力這麼好。
雲(yún)秀看了看謝承文,一臉好奇的又道:
“不過,我感到好奇的是你跟他說了什麼,他竟然失態(tài)的弄壞了茶杯?”
謝承文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碰到的女孩智商都夠高的,哪怕僞裝成二哈的某人,真實的智商也絕不容小覷。
謝承文有些遲疑,他不想騙雲(yún)秀,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好解釋,尤其是涉及到了雲(yún)雀,謝承文更是謹慎再謹慎才行。
見謝承文猶豫,雲(yún)秀抿了抿嘴又點忐忑的追問道:
“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係?跟你來京城的目的有關(guān)係?”
謝承文看了看目光中飽含期冀的雲(yún)秀,用力點了點頭:
“確實跟你有關(guān)係,不過,我想暫時將這個事情緩一緩,等徐哥那邊確證一些消息再說。”
雲(yún)秀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遲疑的想了想道:
“我身上的情況不尋常?我是說,並非我自身的原因造成的?”
謝承文聞言微微一笑,順著雲(yún)秀的話題問道:
“既然說起這事,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雲(yún)秀在徐志軍剛纔坐的位置上坐下,側(cè)身對著謝承文,神情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忽然間完全沒有了創(chuàng)作靈感,以往隨時隨地可能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各種韻律突然消失不見了,以往像是本能一樣的歌唱、譜曲變得困難起來,整個人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給包圍了起來,連自己的身體都變得陌生了,彷彿將我跟世界隔離了開來?!?
“哦,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嗯...好像是我給你打完電話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我那天是深夜時分在寫曲,然後就這樣了。”
“後來呢?這種情況是越來越嚴重,還是一直沒什麼變化?”
雲(yún)秀皺眉思索,然後搖頭道:
“似乎是越來越嚴重吧,當然,也許跟我的心態(tài)有關(guān),確認自己沒辦法再作曲,沒辦法再唱歌之後,我整個人差不多都崩了,所以...”
儘管雲(yún)秀說的很平靜,但謝承文可以想象雲(yún)秀這些日子有多麼消沉,但是,卻永遠沒法體驗她所體驗的一切,不過這不妨礙謝承文心中生出對某人的厭惡和怨恨,殺人誅心,那傢伙乾的就是誅心的勾當。
謝承文看了看雖然面色悽清,但是大體還算平靜的雲(yún)秀,心裡讚了一聲:
“放心,都會過去的?!?
雲(yún)秀忽地展顏一笑,如雲(yún)開雨霽:
“嗯,我相信你?!?
謝承文一怔,心中有些暗暗驚訝,他真不知道雲(yún)秀爲什麼會如此信任自己,不過這種被信任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但是同時,謝承文也有些疑惑,雲(yún)秀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跟之前態(tài)度好像截然不同???是因爲她現(xiàn)在受到嚴重的打擊比較脆弱,所以表現(xiàn)的較爲軟弱?還是之前自己的理解和猜測是錯誤的,她從始至終都是信任著自己的呢?
女人,果然很難理解啊,還是自己心有靈犀的老婆好!
謝承文的表態(tài)讓光輝和小初心很是高興,表示晚上一定會侍候好親愛的老公。
嚴鈺玲縮在沙發(fā)上,努力的僞裝成透明的吃瓜羣衆(zhòng),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的薯片,正卡茲卡茲小心翼翼的嚼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了探究八卦的興奮。
謝承文瞥了她一眼,現(xiàn)在不是跟二哈鬥嘴的時候,他轉(zhuǎn)向雲(yún)秀:
“雲(yún)秀,那你在發(fā)現(xiàn)這事之前,還發(fā)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見過什麼特別的人麼?”
雲(yún)秀認真想了想,搖頭道:
“並沒有發(fā)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也沒有見過特別的人,業(yè)務上的算麼?”
“給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和事都可以說說?!?
“嗯...好像也沒什麼能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除了子雨從國外回來,我們見了一面很高興,鬧得有些厲害,這算不算?”
“子雨是誰?”
謝承文迷茫的問道,雲(yún)秀先是一怔,隨即微笑著解釋道:
“著名影星,《長安記》裡面的女主?!?
“?。徽J識,不過聽說過,不是說去好萊塢發(fā)展了麼?”
“回來了,不大順利?!?
謝承文點了點頭,隨即苦笑道:
“歪樓了,這個子雨應該沒啥問題吧,可以讓徐哥調(diào)查一下?!?
雲(yún)秀用力搖頭:
“子雨肯定不會害我,咦?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謝承文攤了攤手道:
“這個還沒發(fā)確定,所以我纔不急著跟你說嘛,等徐哥確證一些事情再說?!?
雲(yún)秀眼眸一亮:
“那就是說,並非我自己的原因?”
“嗯,也不能完全排除,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那...你能幫到我對吧,不,不用回答我了,你剛纔已經(jīng)說過了,我應該相信你的?!?
謝承文笑了笑,她這是強制給自己樹立信心麼?不過也好,如果她能將信心立在自己身上,就能轉(zhuǎn)移甚至打消她的自我懷疑,同時會加深她對謝承文的認可,對將來一舉解決雲(yún)雀的事情也是有好處的。
看著謝承文的笑容,雲(yún)秀忽然覺得心裡一陣輕快,這些天來一直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的東西似乎已經(jīng)悄然消散,在身體覺得鬆快了許多的同時,一股深深的疲憊也涌上了心頭。
好累啊!幾天沒好好睡過了?五天還是十天?
“雲(yún)秀,累了就好好睡一覺,放心好了,事情會很快解決的,我還等著你的新專輯呢?!?
“哈欠~嗯,好吧,真的好睏啊,我睡一會兒就好,只要一會兒就好?!?
雲(yún)秀的眼皮越來越沉,終於合上了雙眼,然後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催眠哎!承文哥,你想幹什麼?”
嚴鈺玲壓著聲線一臉鬼祟的問道,謝承文沒好氣的白了嚴鈺玲一眼,心裡卻挺高興的,當然,這個催眠是藉助聲音來傳遞信息(法力)的,而且雲(yún)秀真的很累,所以,這次成功的催眠其實並不值得誇耀。
沒有理會嚴鈺玲的套路,謝承文正色問道:
“你看出什麼來了,鈺玲?”
“嗯...你這是在問我???我這麼有能力麼?我咋就沒發(fā)現(xiàn)呢?”
“那麼,請問鈺玲美媚,你發(fā)現(xiàn)了什麼嗎?”
“美媚?哈哈,好老土的稱呼,這暴露了你的年齡,大叔!”
“你不是說我有問你必答麼?”
嚴鈺玲一揚下巴,美滋滋的笑道:
“那是關(guān)於我們嚴家,或者關(guān)於修行的事情,我姑姑要求我知無不言,但是你剛纔的問題與這些無關(guān)哦,大叔!嘿嘿。”
嚴鈺玲似乎很滿意大叔這個稱呼,但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跟謝承文的年齡差距不超過六年,這個大叔的稱呼有些裝嫩的嫌疑。
“好吧,我看你是不打算要那副眼鏡了?!?
“哎?!你怎麼能這樣,果然是小氣鬼,說話不算話,我鄙視你!鄙視你!”
“呵呵,隨便。”
“嗚嗚,承文哥~我錯了還不行麼?”
謝承文冷笑:
“好吧,別說我欺負人,說說你的條件?!?
嚴鈺玲頓時轉(zhuǎn)憂爲喜:
“幫我再做一件法器唄,我買了一塊手錶,很棒的信條限量版周邊。”
謝承文看了看一臉祈求的嚴鈺玲,正色道:
“那,鈺玲,我不喜歡凡事都變成一種交易,尤其是朋友之間?!?
嚴鈺玲委屈的看著謝承文,這次大大的眼眸中真的涌出些淚水了:
“哼!那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不用任何條件?!?
謝承文嘆了口氣道:
“鈺玲,我並不是討厭你,而是我不喜歡這種交易的感覺,或許我有些老土,誤解了你的意思吧,但我還是希望朋友之間少些利益關(guān)係?!?
嚴鈺玲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道:
“好吧,或許我們確實有代溝,大叔,嘻嘻,那我就原諒你一次好了?!?
謝承文扯了扯嘴角,自己是不是又被套路了?
“那好,說說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