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母親的懷裡撒嬌,父親瞪著眼睛直直勾勾的看著母親,眼角溼潤,嘴張開一半,驚訝的聲音從父親嗓子裡冒出來:“你沒死?”
“死你個大頭鬼!我是那麼容易死的嗎?我真的在你身體裡養(yǎng)傷,這幫王八羔子,幸虧老孃隱藏的好,不然真的死翹翹了!”母親白了父親一眼,用柔軟的手安撫的摸著我的腦袋,接著對父親生氣的說道:“我是真的看錯了人才嫁給了你,連女兒都不如,我們娘倆都比你個大男人勇敢的多!”
父親被母親說的老臉通紅,不過母親沒事,父親的心態(tài)一掃以前的陰霾,臉上掛著難以掩飾的高興,討好的對我說道:“咳!呃~,女兒不疼吧,我沒用什麼力氣啊,就是害怕你做傻事!”
我瞪了父親一眼,冷哼一聲,把頭繼續(xù)埋在母親的胸前,不理會父親!父親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對著我們衆(zhòng)人再次宣佈:“那就聽可可的,準(zhǔn)備明天宣戰(zhàn)吧,現(xiàn)在都回去休息,先別去找可可她大伯母,以免打草驚蛇!”
代睿還是蒙逼一樣的無知表情看著父親,剛想發(fā)問,被羋川拉走,羋川走到門口對我說:“我今天跟代睿睡。”
我又瞪了一眼羋川,說道:“去唄,我跟我媽媽睡,比你的空調(diào)還舒服!”羋川無緣無故的被我瞪了一眼,臉上掛著無奈的表情,拉著代睿走了。
這時母親推開我說道:“你要抱我抱到什麼時候?真是的,這麼大了,還這麼能撒嬌!”
我嘿嘿一笑,對母親說道:“誰讓你變得比抱枕還舒服啊!”說完,我拉著母親走進了臥室,開始了長篇大論的八卦,當(dāng)然主要是圍繞著大伯母和王琳展開的。
最後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可憐之人比有可恨之處,母親這樣陪著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閒聊,很快我就睡著了,母親見我睡了,起身走到父親的房間……,
第二天,我被羋川叫醒,我用手揉著酸澀的眼睛,慢慢的纔看清羋川的模樣,羋川俯下身來親吻我,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被他的力量帶著坐起。
“夫人,您真的是太懶了!”羋川跟我開著玩笑。
“是太美了,好麼?”我在羋川這個色狼的注視下穿好衣服,羋川假裝擦了擦口水,說道:“嗯嗯,真的是很美。”
“流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哀怨的問道。
“我剛回來啊,代睿那小子被我送到定軍山上去了,他一個小動物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所以今天的行動,就不帶著他了。”
我沒有埋怨代睿什麼,相反我很擔(dān)心他,因爲(wèi)這個時候他決定離開,而且需要羋川的護送,說明他的病真的很重。我輕聲的答應(yīng)了一聲,洗漱完事就同羋川一起來到了堂屋吃飯。
父親、奶奶、二姑、大伯母都已經(jīng)坐在桌子前,我走到飯桌,大伯母還特意的對我微笑示意,我假裝沒有看見,坐在了父親的身旁,沒有人說話,都默默的吃飯。
飯後,大伯母回到自己的屋子,父親叫住奶奶和二姑在她們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又遞給她倆一個包,兩人雖然都一副瞭然於心的神色,聽完父親的安排,回屋子去了。
昨晚這些,父親纔去大伯母那,很隨意的扯了個極其荒唐的謊話,說是大伯父昨天託夢給父親,讓大伯母去祠堂!大伯母一點遲疑都沒有,立刻答應(yīng)了父親,一起去祠堂。
其實父親不跟大伯母說,她也會編造一個理由去祠堂的!現(xiàn)在父親給了她一個臺階,她自然不會拒絕,甚至都沒有聽出父親的話是多麼的荒唐。
我們一行人到了祠堂,外邊已經(jīng)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父親做法除鬼的,要是在晚上肯定他們都不敢來看,但是現(xiàn)在是白天,心裡都想著大白天的不可能鬧鬼,所以都壯著膽子來了,不過他們要是知道,此時站在我身旁的這位英俊瀟灑的男子其實也是鬼,可能就不會都站在這裡了。
父親如同一棵大樹,挺拔的立於祠堂門口,清了清嗓子,底氣十足的大聲叫到:“王生~,王生啊~,王生!”
王生鬱悶的從人羣的後邊慢慢的走了過來,問道:“二哥,你咋還找我呢!”
父親輕聲的笑了笑,對他說:“知道我要找你,你怎麼還來呢!熱鬧不是白看的,你去找兩個人把棺材擡出來。”
王生認(rèn)命的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行”轉(zhuǎn)身進入人羣裡,拽出了昨天收他錢的幾位後生,都低著頭不情願的走進祠堂。
一會的功夫,紅棺材被擡了出來,父親看了一眼,已經(jīng)升到半空中的太陽,擺好神臺和各種法器,又叫來村長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許久的話,村長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但他不止一次的看過父親和爺爺抓鬼的真本事,所以對父親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
村長找了處高地方,對著下邊的村民大喊:“王大師,今天要替天行道,捉拿害死咱們親人的真兇,但是人手不夠,所以請大家?guī)蛶兔Γ∴l(xiāng)親們~,自從這口紅棺材進了村子裡,咱們村是一天死一個人,死的都是誰?那個不是咱們的親戚鄰居?如果不除掉這紅棺材,你們誰敢保證明天死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或是自己的父母?所以想爲(wèi)自己的家人做點事兒的爺們都站出來!”村長不愧是領(lǐng)導(dǎo),講話很煽動人,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腦袋一熱都想站出來,可是被身邊的女人攔住了。
村長看著突然變得靜悄悄的村民,只好再次開口:“村裡的爺們兒,你們還他媽的是不是帶把的?誰今天敢打退堂鼓,以後等著計劃生育小分隊兒來捉人吧!”
這句話的震懾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因爲(wèi)這個村子本身就山高皇帝遠(yuǎn),又極其的封建,所以家家戶戶幾乎都是紮了猛勁兒的生孩子,農(nóng)村人有極其講究兄弟多了路好走,女兒不是傳後人,所以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是幾個孩子,平時也沒人過來抓,都是靠村幹部掖著藏著,這下村長一喊,幹才想站出來的男人,都站了出來,而且在場的只要是想要孩子的,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回來。
村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父親:“怎麼樣?這些人行不?”父親看著站出來的二十多壯漢,滿意的村長說:“行!”接著對那羣還在想看熱鬧的婦女老人們喊道:“都會家去吧,今天都別出屋,聽到什麼聲響也都別出來,把房門和窗戶關(guān)好,看好小孩!”父親的話音剛落,這羣人帶著驚恐的表情跑散了。
父親盯著快速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們,直到最後一個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纔對頭髮已經(jīng)花白的村長說道:“您回去吧,歲數(shù)大了,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聽了父親這麼說,村長嘆了口氣,對旁邊的二十多位壯漢說道:“你們就是村子的希望,都長點心,聽從王大師的安排!”說完,揹著手走了。
父親這時才從包裡拿出一沓符紙,貼在我們每個人的胸前,男人們看見我都貼上了符紙,原本還有些抱怨的人,現(xiàn)在都服氣了。
貼的符紙是其實是替身符,但是被父親用陣法連了起來,所以當(dāng)一個人受到攻擊,會被所有人分?jǐn)倐Γ@樣確保了每個人的安全。
父親又一個人發(fā)了一把桃木劍,交代了一會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還有一些對付殭屍的方法,最後發(fā)下保命用的飛行符,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看到打不過的情況,就趕緊跑,這種替身符受到如果是致命傷,是不能夠平攤的,所以一定要小心。”
衆(zhòng)人紛紛表情凝重的點頭,此時無人在意的大伯母趁著大家都在聽父親講話,慢慢的移動到棺材後邊,慢慢的把手放倒棺材蓋上,猛地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