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均是緊張,父親眉頭緊皺:“這首詩裡,是不是意有所指?像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父親這麼一說,我們才覺察出,詩句的每句話第一個字合在一起是‘紫氣東來’。
衆(zhòng)人分析了一陣,分析出兩個結(jié)論,要麼是這墓主人作了一首這樣的詩,給後來入墓的人一些指引。
另一種情況便是,他覺得這首藏頭詩很是吉祥,古人對於紫氣東來等等吉祥話,很是追捧。
“要是你爺爺活著,這事情就好辦了?!备赣H嘆了一口氣:“尋龍點穴這樣的事,還是你爺爺比較在行。你們所說的這個墓地,肯定不小,而且應(yīng)該是與皇家有關(guān)的墓葬室。”
我也嘆了一口氣,如果羋川也在的話,他也肯定會給我們一些幫助。
我們又分析了一陣,表哥決定要再次下墓,原因有兩個,一來是受了趙舅舅家所託,要救醒趙舅舅,二來是,在定軍山這一帶,山脈和地線,我們家族的人很是熟悉,現(xiàn)在就在村裡出現(xiàn)了一座古代皇家墓室,按理說爺爺活著的時候就應(yīng)該能看得出來,可是他根本沒有對件事留下隻言片語。
我小時候就聽家裡人曾經(jīng)說過,爺爺年輕的時候給大戶人家找過很多次風(fēng)水龍脈墓室,但凡是能定位皇家墓地的地方,定然風(fēng)水不一般,爺爺怎麼會看不出定軍山附近有墓室?
隱約中,我總覺得,並不是爺爺不知道這皇家墓室的存在,而是他不想告訴家裡人,這裡有這個墓室。
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父親有些不同意我們再次下墓,但表哥堅持要下去,表哥堅持下去,王琳當(dāng)然也要跟下去,我雖然是個千年拖後腿的,但還是想跟著他們?nèi)ヒ惶恕?
依稀總覺得,這墓裡有什麼在吸引著我。
就這樣,表哥帶著王琳離開了村子,去買一些下墓帶的手電和防毒面罩等等用品,我則留在家裡,不想去給他們倆做電燈泡。
父親手裡拿著銅錢,眉頭緊鎖的在卜卦,我忽然想起來,我從空間裡出來後,好像一直都沒看到代睿。
我對父親問道:“老爸,你有沒有看到代睿???從昨天晚上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昨晚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了,還沒回來,去哪了也沒和我說。”父親有些納悶的說道。
昨晚?對啊!我是昨晚從空間裡出來的,可是我的感覺卻是很久,也許代睿只是出去想要散散心,想到這裡,我也就放下了擔(dān)心。
我嘆了一口氣,接著問父親:“老爸,原本楚兒只是我三魂七魄裡的一隻魂,她是怎麼有單獨思想的,怎麼會這樣呢?”
父親聽完,眉頭皺的更緊,“我也想不通,按理說,這種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是啊!”看來父親也不清楚,這是爲(wèi)什麼。
片刻,父親一直在沉思,忽然說道:“或許你爺爺能知道?關(guān)於陰璽的事,你爺爺也知道很多?!?
可是爺爺已經(jīng)去世後,投胎了,想從爺爺?shù)淖煅e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正說著,代睿從外面回來,腳步輕快,手裡竟然拎了一隻燒雞,看起來他恢復(fù)的不錯,面色紅潤極了,而且精神頭也十足,見到我跟沒事人一樣,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在一晚上的時間裡發(fā)生了什麼。
“把這燒雞吃了?!贝0央u扔在我懷裡。
嚇得我猛地從凳子上蹦起來,驚道:“你幹嘛?”奇怪了,代睿怎麼這麼關(guān)心我?
“給你補(bǔ)身體啊!”代睿一副心情好的樣子。
“你碰見什麼喜事了?”我狐疑的看著他,難不成他遇見了心儀的女狐貍精?
代睿的臉忽然沉下來:“對你好一點,不可以???非要對你吼???”
“我家羋川不在,你就想對我吼!”我是開玩笑這麼說的,可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對於我娘們兒兮兮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不舒服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
代睿一副不知所措的蒙逼表情,滿臉無辜的埋怨道:“我好心把心愛的燒雞貢獻(xiàn)出去,怎麼還哭了?”
父親的嘆息一聲,拍了拍代睿的肩膀,把我們被人算計陷入幻夢空間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父親刻意的隱去了一個名字,那就是:“楚兒!”……
父親和代睿說著話,但我想起羋川就眼睛發(fā)酸,急忙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坐在房間裡,我陷入了沉思,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我的一隻魄是楚兒,而且她還有自己的思想。
這絕對不是偶然,期間肯定有什麼原因。
正想著,代睿來到我的房間,笑瞇瞇的看著我。
他的笑容,本來就帶著魅惑人的能力,可是我對她已經(jīng)有了免疫力。
“你今天真奇怪,幹嘛對我笑?”
“對你笑不好嗎?要不要對你哭啊?”他還是一副魅惑衆(zhòng)生的樣子。
“別鬧了?。∧隳翘讓ξ乙呀?jīng)沒用了。而且我現(xiàn)在沒心情欣賞帥哥!”我淡淡的開口。
“怎麼了?”代睿一頭的霧水。
“沒什麼,留著你的功力對楚兒用吧!”我有些煩躁。
代睿一愣,有些生氣的說道:“費什麼話,要不是楚兒變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魂魄,在你身上,我纔不會理你!以前你湊巧救了我一命,但我早就還給你了,如果你能再我眼前,扮演好楚兒的角色,我就還會替你賣命,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你敢殺了我?實話告訴你,楚兒……”我本就心情不好,現(xiàn)在代睿還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魔頭—楚兒,讓我更是生氣。
我的話說到一半,表哥推門就闖了進(jìn)來,我一愣,表哥不是去城裡置辦東西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表哥看見代睿也在,問道:“昨天,你跑哪去?不管你主子的死活了嗎?”
“哼!”代睿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表哥見代睿不答話,也沒生氣,而是對我說道:“我有本書,被王琳落在你這裡了,你看見沒?”
“啊!應(yīng)該是這本吧?”我把書交到表哥手裡,就在這時表哥偷偷的用手指點了我一下,隨後一串表哥的聲音從腦海中想起:“別說楚兒!”
表哥拿完書從房間走了出去,當(dāng)然他肯定是不會幫我關(guān)門的,這些‘殷勤勁兒’現(xiàn)在都用到了王琳的身上。
代睿見表哥走了,又恢復(fù)一絲溫柔,問道:“我聽說,你們被人陷害,代睿被留在了化境裡?那你還能感覺到羋川那個下流的二貨嗎?”
“??!……,我感覺不到?!闭f完我聲色暗淡的趴在了桌子上,再次開口:“代睿,你好幾次豁出性命救我,難道真是因爲(wèi)楚兒嗎?”
我說完這句話,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襲面而來,昨晚我一夜沒睡,忽然覺得很困,打了個哈欠:“感應(yīng)不到,我好擔(dān)心他,不知道他受傷後,有沒有好點?!?
“……,問這些幹什麼?你喜歡的不是羋川嗎?你只需要知道,羋川他死不了,你就放心,我認(rèn)識他這麼久,每次都以爲(wèi)他必死無疑,可他不還是沒煙消雲(yún)散嗎?”代睿的話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進(jìn)我的耳朵,我已經(jīng)困的打起了‘迷糊’。
不過代睿的話,令我安心了不少,我困的睜不開眼睛了,想說我要睡覺了,你自便……
可話還沒說出來,便天旋地轉(zhuǎn)的睡了過去,眼前留下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代睿那魅惑衆(zhòng)生的笑容。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直到晚上才醒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提升了不少。
表哥和王琳把該帶的東西都買了回來,父親給了我一把古刀,告訴我那把刀對鬼魂和殭屍有用,能造成不可癒合的傷口。我拿起來看了看,小心的放在了行囊裡。
王琳嚇得縮了縮脖子:“妹妹,你用的時候小心點,黑燈瞎火的,可別殺錯了!”
她的話逗得全家人大笑起來,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後,我和表哥與王琳,便最後檢查了一遍行囊,打算出發(fā)。
父親很不放心,也想一起去,被我再三勸說,這才留在家裡陪著奶奶了。奇怪的是代睿竟然又不見了!
我突然有些疑惑起來,心中想到:代睿都知道了,我遇到了危險竟然又消失了,這可是第一次,不顧我的安慰,走掉!難道他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
父親皺著眉頭問我:“代睿走,告沒告訴你,他去那了?”
“沒有?。 蔽液苜M解的回答道。
“嗯,那就不管他,你們?nèi)齻€人都檢查一下,各自的裝備都帶齊了沒有!”父親沒有深究代睿的問題。
我的行囊裡帶了水,餅乾,和火把與打火機(jī),手電筒,防毒面罩、一些符咒等等東西,畢竟我們又不是轉(zhuǎn)業(yè)下墓的,所以也沒有買專業(yè)性用具。
出發(fā)時,天色已經(jīng)墨黑,我們很快到了女人家裡,進(jìn)入屋子後把門在屋裡反鎖上,表哥打開手電筒在屋子裡牆壁上掃著,我嚷嚷著:“爲(wèi)啥不開燈???拿手電筒能看清楚嗎?”
“人傻就不要多問。”表哥叨叨著,王琳在一旁傻笑。
忽然,表哥的手電筒光掃了一下地面,我隱約中,看到了一串發(fā)光的腳印,手電筒很快掃到了別處,我猛地尖叫了一聲。